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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实际上有警视厅的人接应,他本人会以诸伏景光的身份回去,绿川光这个身份,也会订上死亡的标签,并且是由波本杀死,明面上杀死了官方卧底的降谷零,纯度和可靠度都会上升,哪怕最后他意外暴露,那种情况错判也不算过分,不会真的被打为叛变。
    当然他已经打定主意此后都会隐在暗处,绝不给好友增添危险。
    为了自己的卧底事业牺牲另一个卧底的话,哪怕卧底本身就是灰色的职业,在迫不得已情况下做一些违法的事情可以获得减免责任,但这种情况到最后回去的时候还是会清算,除非完全出于信任和信念,现实中,这种真的很少见。
    又不是玩狼人杀,还有自刀和狼人查杀狼人的花版子。
    这样,在有更大的证据证明安室透是卧底之前,很难给他敲上官方卧底的嫌疑戳。
    但是现在警视厅有组织的卧底,如果他依旧按原本的计划执行,在发现他是假死的情况下,执行了杀死他并且给他确认死亡的降谷零就无疑会落入一个极端危险的处境。
    诸伏景光开车在盘山公路上飞速行驶。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汗液,深深地感到后怕。
    好在他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如果降谷零因为他暴露,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
    诸伏景光眸光闪过凌厉,既然不用假死这个计划,他就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从组织的追杀下逃脱了。
    降谷零开着车往诸伏景光那边赶过去,不是很名贵的车,一路上走位却堪称风骚,又带着横冲直撞的气势,再暴脾气的司机都不敢和他别苗头。
    与此同时,黑麦威士忌接了任务也在赶过去的路上。
    两个人都想着要在对方之前找到苏格兰威士忌。
    那边,诸伏景光却在半途遭到了袭击。
    猝不及防之下,他被子弹蹭着锁骨擦伤到肩头。
    这个距离大动脉极近的位置让他一阵心悸,还没等他找到对方的位置,车的轮胎也被击中。
    电话响起。
    黑色短发有些凌乱的青年接起。
    “不想死的话,停下来谈一谈如何?”
    本就轮胎爆了一个的诸伏景光不同意又能如何,车子缓慢停下,他面色严肃地看了看那个用来联系警视厅和降谷零的手机,从后视镜看到后方慢悠悠走过来的人。
    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束起,一身还带着简单防具的黑色紧身衣勾勒出少女瘦削却不柔弱的身形。
    初夏将手中的大口径枪枪口向上,抗刀一样的姿势抗在肩膀上,面对诸伏景光的警惕笑着,一口白牙闪闪发亮:
    “呦,光君。”
    ……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前后在盘山公路前的路上遇到,原本赤井秀一想要绕路去另一边到废气开发区等着苏格兰过去,但现在遇上就干脆跟着波本上了盘山公路。
    他看到波本狂野流的车技,并不感觉到意外,他从拉斯维加斯的任务上知道他大概率是公安的人,如果确实如此,苏格兰是警方卧底的话,两人算的上是同事,说不定还认识。
    降谷零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只觉得烦躁和忌惮,担心这家伙会妨碍自己联系景光。
    他不知道赤井秀一正想着试探他是不是公安卧底,苏格兰威士忌的事情其实是个很好的机会。
    如果波本是公安那就皆大欢喜,他直接暴露自己是fbi,三人商量着让苏格兰脱离。
    如果波本不是,他就趁着他对苏格兰出手的时候杀掉他,然后演一场戏放走苏格兰或者让他假死。
    赤井秀一的思绪在看到公路路面上一道阻拦在他们前路的纤细身影后戛然而止。
    少女长发散开在风中微摇,抱着双臂以略带冷漠的表情看着下方,身体在紧身衣的包裹下线条流畅有带着力量感,什么东西焚烧产生的烟雾从下面向上飘起。
    降谷零敏锐地看到玫瑰酒身后大概是被车撞出来的护栏缺口,以及她身上背着的反器材狙枪。
    他感觉有些不真实,面上冷静,内心是一种近乎愣怔的状态。
    他沉默着下了车,走到玫瑰酒的面前,甚至有些飘忽的忘了自己似乎跟玫瑰酒说了什么。
    看到降谷零的状态,赤井秀一几乎确定了他就是公安,怕玫瑰酒发现他的不对,赤井秀一略带压迫感地眯眼,问她:“你怎么在这?私自行动?”
    初夏看了他一眼:“gin同意了,只能算自由行动。苏格兰现在连人带车都在下面待着,有组织的人已经下去查看了,不放心的话你们也可以下去。”
    降谷零看到碎裂散落的车体碎片,断裂的护栏上仔细看还有血迹,高悬的崖壁,哪怕没有恐高,也不敢靠近向下看。
    他面无表情,走近后紧抿着唇,试图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又不希望看到。嗓子莫名干涩,难以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其中,难受得他恨不能用手将它抠出来。
    下方的崖壁有被滚动的痕迹,下方是一片叶片稀疏的树林,起不到任何延缓作用,反而光秃的枝丫很可能造成二次伤害,最底下是逐渐燃烧的山火,山火的最中心——一辆已然焦黑的车辆残骸。
    景光会在里面吗?
    一只手拉扯住降谷零手臂处的衣服将他往后带了带:“小心些。”
    降谷零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装作若无其事,甚至应该对玫瑰酒说一声谢谢,但是他面上毫无波动,冷寂得仿佛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