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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朗阅然看向身旁的人。
    黑暗中,司书黎依旧维持着被挤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戴着面具整张脸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那双眼中并无怒气,平静而冰冷,见朗阅然看去,他眼中是淡淡疑惑。
    朗阅然不好意思再欺负,往旁边挪了挪,动作间不小心碰到司书黎的手,他摸了下。
    司书黎的手冰得像死人。
    突然被摸手,司书黎微微愣了下。
    下一刻,他把手缩回,同时在向里面挪了挪,自己把自己挤成一团让出更多位置给朗阅然。
    第21章
    欺负了人,朗阅然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见司书黎这样,他一颗心顿时更加酸酸软软。
    他以后一定对司书黎好点,不欺负他。
    黑暗无声,众人屏息等待。
    几分钟过去,直到张友来彻底远去,一群人才有了动静。
    众人各自从藏身的地方出来。
    他们没有马上出去,而是打开窗户从窗口张望,确定真的安全,这才依次出去。
    重新来到院子中,看着墙壁上地上的血迹嗅着空气中那恶臭的血腥味,一群人几欲作呕。
    黑暗中,司书黎看了楚青钰一眼,后者了然地靠墙而站重新搭起人梯。
    司书黎快速上墙探出头。
    张友来和王淑芬离开后李秋娥也离开,现在张友来家院子里除了一地血迹只火光摇曳。
    环顾一圈,确定周围没看见李秋娥他们,司书黎双手在墙壁上一撑直接翻上围墙消失在围墙那边。
    朗阅然见状赶紧跟上。
    容白舒搭人梯,朗阅然先上去,朗阅然上去后蹲在围墙上,伸手把容白舒和楚青钰拉上去。
    司书黎已经进了农家乐的院子,他径直向着张德全三人之前住的房间而去。
    容白舒和楚青钰翻过围墙后跟着进屋。
    朗阅然没下去,蹲在围墙上方放哨接应。
    村子偏僻,大多数房子都是砖瓦房,不高,围墙将近两米,上到围墙上从围墙上向四周望去时,一眼便能看见大半个村子。
    和白天不同,夜里的村子可见度不高,所见之处皆是高矮起伏绵延不断的屋顶院落。
    天空中不见月亮星光,只一片漆黑。
    夜风拂过,冰冷刺骨。
    “朗阅然。”
    朗阅然打量周围这会,容白舒三人已经从屋内出来,他们各自提着一个行李箱。
    司书黎最先出来,他把行李箱举起递给朗阅然。
    即使去世的是自己的母亲,张德全三人也没准备在村里久呆,行李箱很轻,好像就只有几件换洗衣物。
    朗阅然弯腰接过,拖上围墙,递给另一边。
    另外一边正紧张兮兮不停查看周围的张德全几人见状,连忙上前接住。
    一连把三个行李箱都递到另一边后,朗阅然把司书黎三人拉了上来。
    朗阅然最后一个落地,站稳,他朝着箱子看去。
    容白舒和楚青钰已经在开箱。
    和朗阅然猜测的一样,箱子里就只有几套换洗衣服。现在正值盛夏衣服轻薄,三个箱子都没装满。
    “就只有这些?”容白舒在箱子里一阵翻,除了衣服、钱包就只找到几个充电器、两个平板以及古琴莲的一小袋化妆品。
    这些东西怎么都不像是附灵物。
    容白舒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德全想到什么,快速翻兜,他把自己的手机、手表、戒指、项链都取下来扔进箱子里。
    古琴莲也赶紧动作,手机、戒指、耳环,她东西不多。
    张财全东西更少,就只有一个手机和一个打火机一包烟。
    扔完东西,张财全蹲下去翻了翻张德全的行李箱,似乎想要从里面再找到些什么。
    张德全看见,一张满是肥肉的脸铁青。
    看着多出来的东西,容白舒脸色稍好几分,手表戒指一类倒可能是附灵物。
    “要在这边烧吗?”林梓安看了眼周围,整个村子漆黑一片,一旦点火他们马上就会暴露。
    “张友来家。”朗阅然开口。
    被提醒,一群人猛然回神,张友来家还在烧,他们只要把行李箱扔进去就好。
    容白舒快速把三个行李箱都关上。
    重新把箱子立起来后一群人却再犯了难,三个行李箱虽然不重但体积也不小,想要在不让它们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把它们拿进张友来家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张友来家易燃的物品大部分都已烧完,火光逐渐暗淡,但照亮自家院子依旧绰绰有余,甚至隔壁农家乐院子里也一片明亮。
    黑暗讨厌,但没了黑暗地掩护,他们就等于是完全暴露。
    李秋娥他们也不知道走远没有,万一被发现……
    “走吧。”容白舒带头向着院外而去。
    他们没有选择像之前那样翻墙,隔着一堵墙,万一被发现他们连逃跑都费劲。
    无人说话,一群人安静移动。
    张友来出门后就向着左侧而去,血迹一路顺着巷道延伸至拐角,消失在黑暗中。
    张友来家在右边。
    沿着右侧的巷道一路往前,没多久,他们就来到张友来家和农家乐中间的那条路。
    在拐角处停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马连明捂着自己受伤的脸一脸虚弱,齐小涛伤口最长早就痛得满脸冷汗,张财全托着自己受伤的手就差哀嚎,张德全没受伤找不到借口推脱,索性厚着脸皮侧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