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30章

      “你站那儿做什么,怎么不坐啊?”
    姜予安吃了两口之后没见人,回头一看就瞥见立在沙发后身影高大的男人。
    傅北行收回目光,绕步在姜予安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沙发和小板凳的有高低差,加上傅北行人本来就高,人坐在姜予安旁边,稍稍侧目就是她的头顶,往下是她皙白的脖颈。
    他忽然想起昨晚她褪去半身礼服,露出伤痕斑驳后背的模样。
    顿时,傅北行喉咙便有些发紧。
    “姜予安,你……”
    低哑的嗓音溢出,却忽然失去了声音。
    是要问她身上的伤怎么来的?答案她昨晚已经说过,还能怎么来的。
    又或者问她当初为什么不说?可还能为什么,寄人篱下自然不敢。
    傅北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似乎一切言语在她满后背的伤痕时,都显得格外无力。
    “我?我怎么了?”
    姜予安咬着食物这转头,漆黑的眸显得无辜。
    “没什么,你吃吧。”
    傅北行思绪复杂,挪开视线,不敢去看她。
    姜予安莫名。
    她如今对傅北行的好奇心不重,也懒得搭话,索性回头继续吃。
    只是余光稍挪,便看到傅北行右手的纱布染了血迹。
    比他在餐桌上坐着的时候明显很多,很大概率是因为剥这碗虾而弄开的。而他也仿佛感觉不到疼,右手随意地搭在身侧,懒得顾及一下。
    吃人嘴软,姜予安还是忍不住提醒:“傅北行,你的手……”
    傅北行闻言垂眸,这才发现掌心又渗出鲜血。
    他脸色一变,抬眸便对姜予安道:“你放心,我刚刚剥虾戴了手套,没有弄到你食物上的。”
    姜予安愣了一下,没料到他第一反应却是和自己说这个。
    无奈,只好解释:“我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伤口又裂开了,先去包扎一下吧。”
    傅北行沉默了两秒,随后嗯了一声,起身去找医药箱。
    老宅离市中心有些远,家里都备着纱布药物之类,只不过傅北行没住这边,对东西放置不是很熟,有一会儿才找到。
    重新回到沙发的时候,姜予安那小碗虾都已经吃完。
    她没打算帮傅北行,只坐在一旁看着男人自己拿出干净的纱布和药物,然后拆了那染血的纱布之后左手不顺地去拿面前沾药。
    那动作看着十分不协调,偏偏还要坚持去完成,一点点地把淤血处理。偶尔力道不对,棉签直接怼进他的伤口里。
    姜予安有些看不下去,秀眉蹙起。
    第111章 傅北行道歉
    “我让陈妈过来帮你上药吧。”
    姜予安开口,人从沙发上起来,顺带把那只小碗带去厨房,只不过一分钟之后还是一个人回来。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温阿姨给赶回来,还不让陈妈跟着过来,甚至还在厨房骂了傅北行几句。
    这种帮忙没有任何结果的行为让姜予安有些尴尬,顿时有些不想凑过去。
    傅北行余光已经瞥见她的身影,抬眸看了她一眼。
    见她一人,英俊的脸上也没什么反应,只换了一枚棉签继续戳着自己的伤口附近的血迹。
    “抱歉,陈妈和温阿姨还在忙。”
    姜予安走近,垂眼看着他笨拙的东西皱眉。
    “要不,你还是等一会儿吧,厨房已经快收拾干净了。”
    他在继续这样擦的话,这伤口怕是裂得更严重。
    傅北行却是轻笑了一声,从胸腔里溢出低沉的不屑。
    他抬手就将那枚棉签扔进垃圾桶,也不管伤口有没有处理干净,直接拿起医药箱中的纱布。
    “等什么?等我妈出来再当我面骂我活该?”
    姜予安沉默了。
    方才她去厨房喊陈妈/的时候,温凤娇的确说过类似的话,甚至比傅北行嘴里的更加刻薄。
    ——给他上什么药?他死在外头最好!别人都拿刀给他破了皮,他呢?还眼巴巴地跑到医院守着人,生怕别人死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那个脸关心别人。安安就让他自己折腾,他活该!
    放在以前,姜予安自己都要说一声活该。
    不过傅北行这伤怎么受的她心里清楚,倘若那晚不是他挡下来,说不定这一刀还是落在三哥身上,或者其他无辜的人身上。
    就事论事,这个伤她无法说活该。
    “我来帮你上药吧,你这样弄肯定是不行的,还没处理干净就包扎起来,到时候发炎了还不知道拖多久。”
    眼见傅北行就要这样把伤口包起来,姜予安实在是看不下去,连忙抢声道。
    右手的活动量本来就大,看傅北行那架势是一点都不在意,如果再这样随意处理,指不定越来越严重,这只手废了都有可能。
    她可不想以后再见他,次次都想着他这只手。
    “愣着干嘛啊,手伸出来了。”
    姜予安动作很快,先将药物和镊子都拿出来,纱布也用剪刀剪成合适的长度放在旁边备用。
    伤口需要先清理一下,把周围的淤血去除再擦拭药水,最后再包扎,像傅北行那样随便抹两下肯定是不行的。
    她拉过小板凳在傅北行腿边坐下,见他依旧不动,又重复了一句。
    傅北行拧眉,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起,“不用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