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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264节

      容辞出了太极殿,刚刚下了台阶,便遇见了穿着一身护甲正在当值的容寻。
    容寻大概是站在这里好一会了,似乎在等他,见了来人,还笑了笑:
    “小九。”
    第482章 我们家九弟终于长大了
    容辞上前去:“大哥。”末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大哥下回还是喊我九弟好了。”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时候听着这‘小九’,实在是有点别扭。
    容寻笑了:“好,九弟。”
    容寻感慨道:“我们家九弟终于长大了。”
    容辞:“......”
    容辞心中叹了口气,除了他老母亲老是喜欢怼他,现在他兄长也喜欢逗他了吗?他又不是小孩儿。
    “走吧,我送你出宫。”容寻转头往前面走去,容辞只得是跟上,路上的时候容寻还问了他一些情况,容辞都一一答了。
    待出宫之后,他便回了容国公府,去见了母亲之后便回了春庭苑,这几日都没有好好洗漱,他洗了个澡出来,才觉得自己身上干净了。
    陆追已经从外面吃了瓜回来了,正好遇见容辞用饭,便坐下来一同用一些。
    “也不知道怀南王从哪儿得了消息,咱们的人将姜世子和顾悠刚刚送到帝城,怀南王便带了人过来半路拦截,想要将人带走。”
    “不过咱们的人可不听他的,只让他将顾悠带走了,到底是他自己的侧妃,又和长宁侯府没有了关系,反正是要往怀南王府送去的,至于姜世子,那是不可能给他的。”
    “咱们又不傻,若是将姜世子交给了怀南王,哪里有什么好下场。”
    “你说咱们救了人,虽然姜世子还是受了伤,但也赖不着咱们是不是,可若是将人交给了怀南王,到时候姜世子如何了,这武安侯府还不得怨上咱们。”
    到时候他们救了人还落着怨恨,那就不美了。
    不过因着他们是容辞的人,所以怀南王不敢当街强抢,最终只是带走顾悠,眼睁睁地看着姜泽云被送回了武安侯府。
    “听说当时那怀南王的表情仿佛是要吃人了一样。”
    “你说这怀南王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顾悠名声坏透了人还愚蠢,他还想娶人家不成?他当真就那么想得到了运势?”
    就算是看了好多奇奇怪怪话本子的陆追都觉得运势之说真的不可完全信的,便是运势再好,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去,那也是一天天的没个消停。
    家宅不宁,还说什么运势,就算是有,也散完了。
    而且这顾悠都和姜泽云私奔了,帝城谁人不嘲笑怀南王是个绿毛乌龟王八,他竟然还要这女人,真的是神奇了。
    容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不是怀南王本人:“谢姑娘最近如何?”
    陆追啊了一声,然后忍不住道:“谢姑娘啊,谢姑娘,谢姑娘最近如何?我怎么知道?”
    容辞抬眼看他,那一副表情仿佛就是在说‘要你何用’。
    陆追这就不同意了:“这不是刚刚回来嘛,咱们又不是派人天天盯着谢姑娘,属下哪里知道是不是?不过公子放心吧,定然没什么事情,若是有事,国公夫人早说了。”
    容辞想想也是,他母亲虽然总嫌弃他,但还是很喜欢谢姑娘的,若是谢姑娘有什么事情,定然不会不说的。
    陆追提议道:“公子,要不咱们去找谢姑娘吧?”
    容辞有些想去,但还是摇头:“不去。”
    还未成亲,总是见面也叫人说闲话,还是算了。
    陆追又问:“那公子什么时候和谢姑娘成亲啊?这要是成亲了,就可以日日都能看到人了,而且还能住在一处。”
    容辞听他念叨着,心里有些心动,若是真的成了亲,就不会想见的时候还要考虑见面合不合适了。
    要不要催一催呢?
    容辞想起自家老母亲戏谑的笑脸,简直头皮发麻。
    此时的谢宜笑正在和木管事商量云鹤楼重新开张的事情,这两日茶楼里已经不接待客人了,新的牌匾已经挂了上去,以红绸遮着,只等开张那日掀开。
    木管事不愧是东方既白推荐过来的人,确实是有点本事,不过是短短的几日时间,他又将谢宜笑的想法完善了一些,将这里几乎是改成了文人雅士聚居的风雅之地。
    他请了两位老先生在开张的那日前来为茶楼作一幅画和一幅字帖,还弄了一些对诗猜谜活动吸引客人的到来。
    湖上的竹排和乌篷船也已经准备好了,另外还请了划船弹琴吹箫的人。
    临湖这小楼每一层分成三个部分,左边为女子坐的地方,右边为男子坐的地方,中间则是可以男女同坐同桌,如此,来了这里的客人便可以这样安排。
    不过谢宜笑先前提议家乡菜的主意被木管事暂且拦下了。
    木管事的意思是,现在学做菜的也没学好,不如先做茶楼了,等三个月之后,若是茶楼的生意好了,可以另外开一家小酒楼或是小饭馆,若是三个月之后这茶楼里的生意还是一般般,那就按照原来的打算。
    谢宜笑点头同意了这个主意。
    今日茶楼里重新布置桌椅,一行人便在茶楼后面临湖新建的亭子里说话,今日阳光正好,湖面吹来凉风习习,期间参杂着淡淡荷叶的清香,令人心情舒泰。
    早上在长安楼听够了八卦,下午在这边吹吹风,她心情甚好。
    “之后便有劳木管事了,明镜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请木管事教一教她。”
    “谢姑娘客气了,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木管事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笑得很和善,说话也极其令人舒服。
    谢宜笑与他见过两次面,觉得他这人不错,真不愧是能做大管事的,难怪东方既白说要是这边的事情办不好,让她放人。
    “我手上有一册镜湖先生的画作,正好拿出来做彩头,木管事也可以往外说一说,也希望这茶楼勿要辜负了我这一幅画作。”
    既然是要做活动,那就做得大一些吧,到时候别说是前来参与竞争的,连看热闹的估计也不少。
    镜湖先生的画作不便宜,但谢宜笑珍藏的画作不少,她大概是个俗人,比较爱钱,除了她父亲画的那些,其它的她并没有什么不舍。
    这一幅画是她母亲以前买回来的。
    木管事闻言大喜:“谢姑娘愿意割爱,属下定然会让这一幅画作发挥最大的作用。”
    第483章 周氏疯了
    周氏到底是没有逃开书中的命运,如同书中所述的那样,疯了。
    “先前夫人从云中寺归来,知晓了长宁侯府办了丧事,与顾姑娘断了关系,又得知顾姑娘与姜世子私奔,便与侯爷吵了一架,吵着要去找顾姑娘。”
    “前几日顾姑娘回到了帝城,夫人得知之后想去看她,侯爷不肯,命人将夫人禁足在院子里,昨日四姑娘跑了过去,与夫人说了大姑娘和顾姑娘的事情。”
    “说大姑娘早没了,现在这位顾姑娘根本不是她女儿,是不知道哪儿来的孤魂野鬼借尸还魂附身的,夫人得知此事之后便有些想不开,浑浑噩噩的。”
    “半夜的时候起来跟疯了一样要去找大姑娘,整个人都有些疯疯癫癫的。”
    “昨夜连夜请了府医过来看,早上的时候还请了御医过来,说夫人这是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了,她现在谁也记不得了,只是一直在找大姑娘。”
    谢宜笑愣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坐在位置长久久都没有话语,良久之后她才问:“那御医怎么说?怎么治?”
    婢女道:“说是要好好地养着,开了一些药,指不定哪一天她想开了,便清醒了,老夫人说了,表姑娘若是得了空闲,便回去看看。”
    书中的周氏因为顾悠再一次逃跑,李重阳为了让她回来,使了法子陷害长宁侯府与前朝余孽有瓜葛,将长宁侯府一干人等下了大狱,周氏在狱中被人毁了清白疯了。
    等顾悠回来的时候,又为她请了大夫治好了她,等她清醒的之后知晓自己遭到了凌辱,无颜苟活于世,便用一条白绫悬梁自尽了。
    如今的周氏,因为得知了女儿已经死去,大受刺激,也疯了。
    周氏算不得很恶毒的人,但她最在意的便是她的一双儿女,若是涉及她儿女的事情,她可以为了儿女毫不犹豫地牺牲别人。
    得知她女儿早死了,现在活着的那个人,是顶着她女儿躯壳的孤魂野鬼,她哪里是能不疯的。
    长宁侯和顾知轩先前一直容着顾悠,也是有因为周氏的缘故,怕她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谢宜笑想了想又问:“你们四姑娘如何得来这样的消息?”
    顾悠这‘孤魂野鬼附身’之说,知道的人并不多,长宁侯府里除了长宁侯和顾知轩便只有江氏和献姑了,余下的都以为现在的顾悠是杀人冒充的。
    那么顾滢又是怎么知道的,还跑到周氏面前说了这事。
    来人摇头:“奴婢不知。”
    谢宜笑让红茶将人送了出去,坐在位置上靠着罗汉椅发呆,明心见她如此,便让红茶去开库房,看看有什么补品,到时候若是要去长宁侯府便送过去。
    红茶做事还可以,但却不大会拿主意,明心眼见着主子事事都要亲自安排,也开始帮忙了起来,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就问。
    大约是过了两刻时,谢宜笑才让人准备准备,她需得去一趟长宁侯府,顺道也将江昭灵喊上。
    。
    此时长宁侯府的情况也不大好。
    顾滢挨了长宁侯一巴掌,整个人都懵了,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你打我?”
    长宁侯气得额上的青筋都在不停地跳,一怒之下动了手,打完了又有些后悔,忍不住气道:“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顾滢原本只是想报复周氏,当初周氏不愿让顾悠嫁去赵家,合谋想要她替嫁,她虽然听了谢宜笑的话,没有去找顾悠麻烦,但一直记在心里。
    偶然得知了顾悠可能是被孤魂野鬼附身之后,她便去告诉周氏,想要周氏尝一尝这痛苦的滋味,可她没想到周氏会发疯。
    得知周氏发疯之后,她心里有些心虚,害怕又惶恐,可如今挨了一巴掌,脾气又上来了。
    “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父亲莫要忘了她当初是如何待我的?”顾滢咬唇,
    “当初父亲为了惩罚顾悠,又想将她丢得远远的,这才给她许了赵家的亲事,她们母女二人觉得这是一个坑,不乐意嫁过去,便合谋算计我,想让我替顾悠嫁过去?”
    “她当时不曾想过我的难处,不曾想过我的死活,只拿我做替死鬼,死了也没关系,我这一辈子险些就被她所害,我如今报复她怎么了?”
    “既然是她先动了手,就别怪别人反击,难不成只准许她害我,我只能忍气吞声,这世间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的?”
    “我知道,父亲心中只有你的嫡妻,她与你自小感情便不浅,又做了多年夫妻,你护着她,你护着你的嫡子嫡女,至于我们这些,不过是因为家中血脉单薄,养来凑数的。”
    “就算是全都死了,都没关系,反正你也不会心疼。”
    “你......”
    柳姨娘赶紧是将顾滢扯在身后,然后拦在她的面前,苦求道:“侯爷,阿滢只是一时冲动做错了事情,你勿要怪罪她,若是要怪罪,便怪罪妾身好了,是妾身没有教好她。”
    “求您了,侯爷......”
    顾滢仍旧很生气,见柳姨娘就要下跪,伸手去拉她:“姨娘你求他做什么,他眼里只有他嫡妻,哪里管得了我们这些人死活,求了也没什么用处。”
    “我心里实在是恨,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让我去做替死鬼,为她的女儿填她们不想要的坑,我姨娘为了救我,竟然想一死了之为我躲开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