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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就是打道回府的路上出了一些小问题。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理论上走到哪就跟到哪的魔鬼居然无法跨越中俄边境——他们还是选择了飞到布拉戈维申斯克市再坐船回黑河,然后那两个魔鬼就被留下了对岸,这让他们不得不多留了两天来看这是个什么情况——
    在坐了几趟船来回后,布莱雷利确认了,魔鬼就是过不来中国。
    三人坐在早市摊子上,互相看了看,谢苗大叔也没说过这个——
    “也有大部分科尔敦其实终其一生都不会离开俄罗斯的原因吧。”布莱雷利咬着豆浆吸管说。“所以没法论证魔鬼是不是真的能跟到国外去,话说魔鬼也有国界之分?这是什么原理?”
    “难不成是这边东正教教堂多?但是教堂都在哈尔滨啊!”夔娥用手指卷了一下发梢,她秉持这小心求证,不行瞎猜的观念说:“莫非是因为这里有别的东西……?”
    比如镰刀锤子,专治不服。
    按这个设定当初被困在林子里的时候她是不是不该让布莱雷利念经,直接放国际歌完事了。
    “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中国有结界。”
    “那谁知道有没有。”
    讨论无果后,布莱雷利选择不然算了:“过不来就过不来吧,少两个辅助怪dlc而已,本体还在。”
    在他们东拉西扯,在夔娥开始晃布莱雷利,而阿尔塔蒙认真倾听的时候,在明亮而嘈杂的人类世界之外——
    阿尔塔蒙腰间的黑书的封面一闪而过了一道微弱的光,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第138章
    “原来是这样。”
    戴安娜说。
    “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我想,”她用手指点了点画面中的那本黑书:“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那时候的他们疏忽了黑书的代价。”
    她缓缓道:“……凡事必有代价,我想这一点你们都清楚——从这个逻辑去推论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就像康斯坦丁手头有着大量的失落魔法,但也尽量避免去使用,更多时候更愿意利用急智和谋略去解决问题一样。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注了价格,茨威格的这句名言在神秘学领域,即使是被奉为真理也是不过分的。谁也不知道这些便利的法术背后都需要你去付出什么。这也是为什么布鲁斯从来——不肯去信任魔法。同那些连漏洞都能摸得一清二楚的魔法世家不同,一个普通人若是不加防备、冒冒失失就闯入魔法的领域,最后吃大亏的概率远胜于撞大运的概率。
    “刚开始,他们行动是用一种能屏蔽人感官的法术,模糊其他人对他们的印象,”布鲁斯分析道:“现在看来,这应该是班聂调包换生灵的法术——也就是让人看不清某个人的真实形象,但是一旦被唤破,那就不会再起作用,代价应该是他们自己都难以记得自己的面容……不然以布鲁斯韦恩在哥谭的知名度,他稍微一对比就能得知我是他的……父亲。”
    而不是直到人都到韦恩宅了才反应过来,以布莱雷利的性格来讲,是十分违和的。
    “我倾向于,他们刚开始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他们观看着不断变化的场景:他们回到了中国,用剩下的大半个月去玩了一圈,从北至南,夔娥倒是也真的带着阿尔塔蒙去吃了传说中的沙俄宫廷菜,布莱雷利叹了口气,“我想吃烧烤。”
    “你不要扫兴嘛……好吧我等会带你们去吃烧烤。”
    他们见证了这些年轻人在雪山的夜晚所下定的决心,正如同他们一路所见的,那些无可避免的逃逸、那些重获新生的时刻,令人感怀颇深,但谁都默契地不去提那一句:是否在某一个瞬间,他们想起了自己?
    蝙蝠侠,超人,神奇女侠。
    那些被放置在幕间的困苦……那些希望的光泽……当蝙蝠侠想往后倾倒的时候,他永远不必——永远不必去恐惧背后的万丈深渊,因为他的背后是另一个人的脊背,携着温热的情感,牢牢地靠着他的身侧。
    家人、战友、那些他所深爱的,也愿意去爱他的。
    戴安娜微笑了一下,又继续用未散去的怀念语气说:“……我们也看到了,他们选择了洗涤罪孽的那条路,那条最为艰难的路。说实话,我也算阿尔蒂亚的半个老师,所以我由衷的……高兴。”
    “只是,行善最难的,莫过于考虑后果……因为行善也会带来恶果,这就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了。”
    在结束了旅行后,夔娥需要进入大学学习——阿尔塔蒙则被布莱雷利想办法也塞了进去,外国人走留学渠道总是比本国人苦哈哈地考试要简单很多:把语言考试过了再给钱就没什么问题。而且直接塞去文科专业还省得考高数,虽然有水学历的嫌疑,谁又在乎这个。
    阿尔塔蒙陪着夔娥上学、顺便自己也在补现代知识的的期间,布莱雷利独自——重新踏上旅行,他又和法布里奇以及一些仇家杠了大半年。当他穿着雨靴,在英格兰寒冷的秋季里看向那乡间的哥特式教堂时,他也许终于会想起来进去避雨。他坐在长椅上,展开了几经辗转才到他手头的书信——来自那位与他有着一面之缘的方济各修士,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修士那么固执地看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安东尼要暗中违背法布里奇的指示来私下接触自己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封信后,出门迎接到了一个罕见的晴天,他踩在湿润的芳草上,脚边不再是血沫和肉块,他的背影终于不再与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