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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蓦地想起什么,澹台折玉道:“你在此处稍等片刻。”
    澹台折玉回到?屋中,片刻折返,交给何有光一封信:“把这封信交给君如月,让他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还有,让他用完午饭就自行离去,不必上来与我辞行了。”
    何有光把信收进袖中,见那个铁盆就在不远处放着,便过去把铁盆端上,里?面盛满灰烬,也不知烧了些什么。
    目送何有光下桥而去,澹台折玉走到?书房的花窗外,隔着窗对扶桑道:“你涂药罢,我在外面待着,你涂好了叫我。”
    说完,澹台折玉径自走去栏杆旁站着,看了半天风景,听见扶桑唤了声“殿下”,他才转身回屋。
    扶桑已经穿好衣裳,红与白皆是最适合他的颜色,白得纯洁,红得明艳。
    经过昨夜,澹台折玉总觉得扶桑的眉眼间多了些从前没?有或者?不明显的柔情媚态,一顾一盼皆有意,一颦一笑皆是情。
    扶桑正站在桌后看那幅未完成的画作,澹台折玉走过去,从背后拥住他,道:“你再?睡上半个时辰,我就能画完了,不过我随时都能接着画,因为你睡觉的模样早就镌刻在我的脑海中了。”
    扶桑道:“画完了可以送给我吗?”
    澹台折玉柔声道:“你我之间已经用不上这个‘送’字了,你拥有了我,就拥有了属于?我的一切。”
    没?有人不喜欢甜言蜜语,扶桑当然?也不能免俗,他甚至想让澹台折玉把这些话?写下来,那样他就可以永远珍藏。
    奈何扶桑笨嘴拙舌,只会?听不会?说,没?法?回敬澹台折玉几句,便只好用做的——他转过身来,踮起脚在澹台折玉唇上亲了下。
    澹台折玉莞尔一笑,双手揽着扶桑的腰,让扶桑紧貼在他身上,脸对着脸道:“涂药的时候痛不痛?”
    扶桑轻轻摇头:“不痛。”
    澹台折玉知道他在撒谎,却不忍拆穿,疼惜道:“对不起,明知道你受了伤,我还一次又?一次地与你交-欢,只顾自己快-活。”
    扶桑強忍羞恥道:“不怪你,几乎每一次都是我主?动的,而且……而且我也很快-活。”
    “真的吗?”澹台折玉半信半疑,“据我所知,太监好像根本不会?有感觉。”
    “可我不是普通的太监。”扶桑没?法?在他的注视下说出那些话?,只好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小?声嘟囔:“你幢到?堔处时,我混身都在顫粟,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还有,你婖我那里?时,我也好抒服。”
    “那里?是哪里??”澹台折玉猜到?了,却明知故问。
    扶桑抬起一只手按在他胸口:“……这里?。”
    澹台折玉低笑道:“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扶桑忽然?抬起头来:“弄脏的被褥,你弄去哪里?了?”
    澹台折玉道:“在你睡觉时就烧干净了。”
    扶桑松了口气,又?想起被澹台折玉弄洒的那半瓶松节油,不禁满心惋惜,道:“只剩一瓶松节油了,你不许再?乱用了。”
    “怎么是乱用?”澹台折玉挑眉一笑,“若非我灵机一动,想到?用松节油来做润猾,根本难以推进。难道你不应该夸夸我吗?”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可扶桑哪里?夸得出口,红着脸道:“反正松节油只能用来按摩,不能做别的。”
    澹台折玉道:“其实不按摩也没?关系,药浴加锻炼,我照样能好起来。”
    按摩是扶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故而语气坚决:“我们说好的,两天按摩一次,你不能反悔。”
    “好,不反悔,”澹台折玉放软了声气,“从明天开始,我任你摆布。”
    “明明是今晚。”
    “昨晚不是按过了吗?”
    “那不算,我为了哄你睡觉,都没?用力,充其量只能算是抚-摸。”
    “可今晚我有件大事要做,你就通融通融,好不好?”
    “什么大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扶桑想起昨晚趁他喝醉想套他的话?,他也说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问他是什么事,他却守口如瓶。
    到?底是什么“大事”,让他这般遮遮掩掩?
    扶桑实在好奇。
    “对了,玄冥回来了没?有?”扶桑蓦然?问。
    “还没?有。”澹台折玉道,“别担心,它肯定会?没?事的。”
    扶桑也只能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等玄冥回来了,别无他法?。
    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澹台折玉透过花窗觑见何有光现身桥头,道:“你在屋里?待着,我出去一下。”
    澹台折玉从侧门出去,让何有光把饭菜摆到?无尽亭里?,等何有光走了,澹台折玉才叫扶桑出去吃饭。
    昨晚体力消耗过大,早饭也没?吃,两个人俱是饥肠辘辘,大快朵颐,话?都顾不上说。
    填饱肚子?以后,扶桑躲回房中,澹台折玉敲响风铎,唤人收拾餐具。
    扶桑把铺在罗汉床上的被褥移到?卧房的大床上,澹台折玉帮着他铺好床,便直接上床睡午觉了。
    扶桑虽然?比澹台折玉多睡了两个时辰,依旧困倦不堪,澹台折玉几乎没?怎么睡,熬到?现在也有些乏了。
    原以为沾枕头就能睡着,可是两副身子?一挨着,就好像天雷勾-动地火,不由?自主?地就绞-缠在一起,衣裳一件件剥落,非得毫无阻隔地紧貼着对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