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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

      季烟跟在后边想了想,好像是有,应该是之前出差,她给了他这套房间的钥匙,让他有空过来住住,给房子增加点人气。
    季烟说:“你过来住过吗?”
    王隽手上拿着开水壶,闻言,说:“你去卧室看看。”
    这套房子是个三居室,当初装修时,她留了两间卧室,剩下一件当作书房,眼下,她站在门口,说:“卧室有两间,你说的是哪间?”
    他说:“哪间都是。”
    她充满好奇,随手打开左手边的一间,同时打开灯,灯光亮起,一屋子的明亮。
    她看着熟悉的装置,不是不意外,像是印证了心里的另外一个猜想,她又去打开另外一间,果不其然,和他们现在住的那套布置一样。
    震惊之余,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之前她在临城出差,他是有问过她能不能对这套房子稍作修改。
    那会她忙,正为着一沓报表数据忙得焦头烂额,只说随意。
    没想到,他会这般布置。
    她又想起他刚才在楼下说的,他忘记了一件事。
    开水煮好,王隽倒了两杯放凉,她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笑着说:“不会就是过来让我看这个的吧?”
    他嗯了声,说:“是一部分原因,以后要是生活产生歧义,我们需要冷静的话就到这边来,两套房子一样,就不算离家出走,还是在家冷静。”
    她笑出声:“你都想得这么远了,怎么,等着我离家出走?”
    “生活难以预料,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快,虽然我答应你,我们不会有摩擦,但世事难料,备着总没错。”
    一时间,她各种情绪都有。
    “你现在就在想婚后生活了?”
    “我很期待。”
    不知为何,由他说这四个字,她突然也跟着心神摇晃。
    王隽又说:“今晚到这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她正沉浸在对以后生活的畅想中,没注意他话里的不对劲,说:“什么事?”
    他转过身,抱起她,让她坐在桌子上,旁边是刚煮好的开水,热气腾空窜起,不知为何,季烟看着,心里也跟着发热。
    王隽站在她面前,她环着他的脖子,说:“你还没说什么事。”
    他笑了笑,吻住她的唇。
    玻璃杯的热气还在冒,玻璃杯身渗了不少水珠,一粒一粒的,有些开始往下掉,和杯子的水融合到一起。
    突然间,季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要和她在这里做快乐的事。
    她笑他:“成天就想着这些。”
    他喂她喝了水,抱着她进卧室,抬脚把门带上,说:“想,意味着好事。”
    他说得在理,她确实无法反驳。
    至少对于这个夜晚,她只能沉浸其中,再无他法。
    第85章
    元旦放假三天,工作上暂时没什么额外的突发状况,赶在年末的尾巴,季烟和王隽出发去星城跨年。
    下了飞机,走出机场,大雪纷飞落下,季烟喜欢雪,却又怕冷,她跑出去就要去接雪,王隽把她拉回来,将她围巾和帽子戴好,再检查了衣物的保暖,这才放行,说:“去吧,小心点别滑倒。”
    机场到外边的路只有一小段,季烟穿着雪地靴,张开双手,小心翼翼地前进。
    她身上穿的都是白色系的衣服,冬天保暖的衣服又多偏厚重,这会,她和漫天的白雪融为一体,王隽走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看她像是小企鹅,笨重地颠簸前进,嘴角禁不住弯起。
    走到了可以叫车的地方,季烟稳稳当当停下,转过身,笑着脸看他:“几年前和室友过来,也是走的这段路,摔得四脚朝天,这次长记性了,好好地走完了这段路。”
    王隽走到她身边,说:“那这次过来算是故地重游?”
    说到这,季烟仰头看他:“那晚你还没回答我怎么想来星城了?”
    “整理你大学和研究生的相册,看到了不少你过去的痕迹。”
    季烟瞬间不好意思,双手捂着脸,毛绒绒的帽檐下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他:“你竟然把我以前的相册都看了。”
    他淡淡笑着:“之前你拿了我一张小时候的照片,礼尚往来,我了解下你的过去有何不可。”
    两人沿路走着,拦了辆的士,直奔酒店。
    坐在车里,季烟说:“想看就看,如果看到以前青涩的我,你可别笑我。”
    他握着她的手,说:“我是没机会亲眼目睹以前的你了,不过看看你以前看过的风景这倒是没什么问题。”
    论说话还得是他会。
    季烟满心欢喜,面上却是倔强地说:“便宜你了。不过看在你这么想了解我的份上,我愿意陪你再走一趟。”
    刚来第一天,正好遇上大雪,外出寸步难行,他们被困在酒店,无事可做,季烟搬了椅子,坐在落地窗前看雪,偶尔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姜烨是回复最快的那一个:【虐狗开始了。】
    季烟忍着笑回:【冰箱有大骨头,自己拿去啃。】
    “季烟,过来喝杯热牛奶。”
    王隽跟酒店工作人员要了两份热牛奶,那边酒店人员刚送过来,王隽就过来叫她。
    季烟放下手机,走到他身边。
    喝完一杯牛奶,季烟说:“今年来得不巧,第一天就撞上大雪天。”
    王隽说:“本来就是过来看雪,在屋里看和屋外看都一样。”
    想想也是,雪这种东西,身临其境,对于她这个南方人来说,除了刻骨的冷,再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季烟拉着他坐在落地玻璃前,两人各靠在一张躺椅上,共同披着一条羊毛毯,落在他们眼前的是皑皑大雪,造势凶猛,仿佛要将整座城市都盖满白头。
    此情此景,季烟在无数爱情影片中不知看过多少回,可这却是第一次,她和喜欢热爱并且要度过余生的人体验这种生活场景。
    除了圆满,她还感到了一股迫不及待。
    就像王隽说的,以后他还会携着她的手看她以前看过的风景。
    想到这,她转头碰了碰他的脸颊,说:“你以前经过一个国家一座城市有留下什么痕迹吗?回头给我,我整理整理,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们也去走走你以前走过的风景。”
    王隽侧过脸,亲了下她的脸颊,说:“以前我们去过一次。”
    “哪里?”她怎么不知道。
    “德国慕尼黑那次。”
    季烟好好地在脑海里回忆了下,这才记起来,那是两人分手近十个月后,她因为一个项目去德国出差,他正好因公出差也在那。
    想起那会她看到他的欣喜和愤怒,她问:“那次你到底是因为出差恰好出现在那边,还是……”
    话语戛然而止,王隽倾过身,吻住她的唇,季烟后半句就这么淹没在唇舌的纠缠中。
    一个吻完毕,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些,跟那天他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后有得一比。
    她挪了挪身,趴在他的身上,亲他的喉结,感受他越发沉重的呼吸,说:“回答我。”
    他揽着她的腰,轻描淡写:“明知故问。”
    “明明想回头找我,却要装出一副只是过来看我的样子,”时隔两年多,季烟不得不笑话他,“要不是我心里还有你,要不是我对你一见钟情,后来你根本追不回我。”
    “你说得没错,谢谢你手下留情,”他笑着亲了亲她的眉眼,“不然你就是别人的了。”
    他最后这句话充满失而复得的侥幸。
    季烟点点他的鼻尖,说:“算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季大小姐就不跟你计较了。”
    王隽笑着盯住她看了一会。
    起初季烟还能有所镇定,可在他含情脉脉地注视下,再加上两人现在这姿势,她咽了咽口水,说:“我脚好像有点发麻。”
    他揽着她坐起来,去摸她的膝盖,说:“这里?”
    屋里开着暖气,两人身上穿得很少,都是一件单衣外加一件宽松的毛衣,是情侣款,淡棕色。
    他裤子是休闲的家居服,而她就没换,还是裙子,不过她嫌弃打底裤的束缚,左右一时半会也出不了门,进门就脱掉了。
    这会他手心温热,将她裙子往上推了推,触在她的腿上,季烟一阵没来由的轻颤。
    王隽极是道貌岸然地问了一句:“还麻吗?我给你揉揉?”
    季烟声音都轻了许多,就跟窗外纷飞的大雪,一粒一粒的,属实没什么重量:“不用了,现在又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王隽的手还是没拿开。
    季烟作势打了个哈欠,说:“睡个午觉吧,这雪可能要到晚上才停了。”
    他笑了笑,低头凑到她唇间,说:“你在暗示我要做点什么,对吗?”
    不正经。
    季烟掩住他的眼睛,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王隽不放人,他的眼睛在她掌心下眨了眨,季烟如被烈火灼烫一般,随即拿开。
    他又是露着一双笑眼,说:“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我们一起做点什么消磨时光。”
    一个下午,窗外大雪飘落不散,屋里旖旎不断。
    -
    天黑左右,外面的雪停了,可季烟也是没力气再出门了,王隽叫了餐,两人坐在酒店房间吃,季烟一边吃一边打哈欠,王隽笑,她瞪他。
    他说:“吃完休息,明天再出去。”
    她从桌子底下踹他:“就三天休息时间,现在倒好,白白浪费了一天,你可耻!”
    他伸出手,穿过桌子,摸住她的,说:“外面这么冷,我怕你受不住。”
    “我带了衣服的。”
    “明天白天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