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得罪过车晓蔓,那么自己怎样被针对,都不为过。
可是俩人之前关系不错,为什么车晓蔓要将一盆盆的污水往她身上泼呢?
所有关于她的谣言中,只有抛夫弃子这一条,是真的,其余的什么在下乡的时候她跟其他男知青不清不楚,早没了清白,多次被人撞见;什么她肚子里怀了娃,不知道爹是谁的,随便抓人喜当爹;什么她怕败露,刚出了月子就返城了……
正因为这些流言蜚语,她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但凡有点讲究的人家,都不会允许她进门子的。
以至于她的婚事一再耽搁,不过,她并不在意,自己这样的女人确实不配拥有幸福的婚姻。
只是如今,徐安阳不打算忍了。自己名声不好就罢了,但她不能连累钟景同父子俩!
徐安阳看着车晓蔓,吃惊地问道:“不是吧,车晓蔓你怎么变得这么拜金和虚荣了?”
“你跟人家男同志没有谈对象的想法,干嘛要呼朋唤友地,让人请客呢?”
“这一桌子全是肉,得花多少钱啊?”
“毛同志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是耍流氓,那你不以恋爱为目的的处朋友,是不是也是通往耍流氓的必经之路?”
“社会腐蚀了你!你怎么变得这么贪小便宜了呢?别最后玩脱了,将自个儿搭进去……”
车晓蔓原本享受被人追捧和艳羡,如今被徐安阳指出来她占便宜、爱慕虚荣的心思。她脸色涨红不已。
沙志文嘿嘿笑着挠头:“这位女同志,你不能这么说晓蔓。”
“是我三番两次约着她吃饭,她推脱不过去,才答应的。”
车晓蔓顺势冷笑声:“徐安阳,到底是谁变了?上次好好的同学聚会,结果你哄骗人家签下赌约,赢了黄家的房子、商铺和摩托车。”
“只要有点坏心眼儿的人,保管对你一举报一个准!”
“我劝你啊,别以为有了男人撑腰,就可得劲地树敌,小心你们一家三口被人扫地出门……”
既然撕破脸了,车晓蔓也不打算装了,不客气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大家伙听得一愣,这么大的新闻?
黄家呐,那可是厂区一霸,谁敢招惹啊!
钟景同笑着说:“让这位女同志失望了,我们是教训了黄家那小子,但是这铺子、摩托车甚至他们家带院子的家属院,都不是通过正规渠道得到的。”
“我将这些东西交给公家了……”
众人又是一愣,尤其是车晓蔓。
五千多块的摩托车啊,哪个男同志不想要?还有每天能赚两位数的店铺,以及家属们抢破头带小院的房子,各个都是让人抓起来就不愿意松手的存在。
这夫妻俩是脑袋进水了,真将东西交给公家了?
可他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应该不怕让查的。
徐安阳笑笑:“车晓蔓,我没得罪过你吧?为什么你要处处给我使绊子?”
“厂区关于对我各种流言蜚语,可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
“虽然是上下嘴皮一磕的事,却是软刀子,生生扎在人心上。我要不是觉得自个儿行的端做的正,还真要被你逼的跳河。”
“还有这次同学聚会,大家伙压根没想邀请我,而你也从来没参加过。这次为了对付我,故意邀请我去,否则我们夫妻俩怎么能对上黄富根?”
“再有,黑板报差点被人擦拭掉,也是你在人跟前挑拨离间……我说的这些,都是有人证明的,一次两次,你还能侥幸解释,自己不过是多嘴提了我两次,可次数多了,那就是故意的了!”
“是,这事不好定性,哪怕我们将你给送到局子里。你顶多被教育几句……”
看着车晓蔓那你奈我何、得意的笑容,徐安阳继续说:
“但是我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比如,车晓蔓同志小产过吧……”
车晓蔓整个人懵了,接着她歇里斯底的吼道:“徐安阳,你个毒妇,自己水性杨花就罢了,怎么可以为了摆脱流言蜚语,故意将我拉下水呢?”
“我还是个没有嫁人的黄花大闺女,被你这么说,以后还怎么找婆家啊?”
徐安阳侧头看向沙志文:“这不是有个现成的?”
“同志,你应该不介意吧?”
沙志文看向车晓蔓,脸上没有多少笑容了。
车晓蔓赶忙说:“沙志文,你不会真听信她的话了?她就是胡乱攀咬,见不得自个儿吃烧烤数着竹签、算着几毛钱的账,而你却请我们大鱼大肉的吃,心里嫉恨故意坏我名声的……”
“徐安阳,你快点收回你说的话。不然,我跟你没完,要,要告你诽谤的!”
徐安阳轻笑着点头:“没事啊,我不怕你告,就怕你不告呢。”
“怎么验证我说的是真是假,到时候还需要你出具一份医学证明……”
“就问你敢吗?”
车晓蔓面色煞白。
她笃定徐安阳哪怕提到那个男人是谁,对方也不可能配合的,这属于违法行为,谁愿意冒这个风险?
只要没有人配合,徐安阳就折腾不出什么水花来。
哪里想到徐安阳竟然提到了医学证明!怀没怀过孩子,她骗的过别人,却偏不了冷冰冰的仪器!
“徐安阳,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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