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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系统112:!]啊,这就是碳基生物的心眼子吗?
    [云忱:因为姚云忱要是真杀了陈垚,一定是要求死的。]
    如今的周楫之不忍违背云忱的任何心思。
    陈垚若是死了,他没有立场去阻拦云忱自尽。
    但现在陈垚没死,他此去江南也没用云忱给的军防图,一切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云忱:帝王的心思你别猜,哈哈!]
    [系统112:唔,所以,真的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云忱:当然是……没有啦,晚死几天而已。]再安排个分手炮就更好了。
    [系统112:呜呜呜呜呜嗷。]
    [云忱:……]算了,还是不告诉小系统分手炮的事了。
    周楫之弄晕云忱的时候没下狠手。
    但云忱的身体已然是强弩之末,等轿撵到了皇宫,被周楫之裹严了抱下来都没有任何反应,额头靠着周楫之的胸膛,眼睛闭着,呼吸浅的若有似无。
    [云忱:小系统,帮我再病一场,等陈垚被治好了送进宫里再叫醒我。]
    [系统112:好嘞!]
    屋外春寒料峭,寝殿里提前烧好了地龙,烤暖了被衾。
    周楫之把苍白无知觉的人放在床上,在他怀里塞上暖炉。
    等了一会儿,苍白的脸颊恢复了点血色。
    周楫之悬着的心刚放一放,转头和王速喜交代了几句,再回过头,就发见那削瘦的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不正常。
    周楫之心头一紧,探他额头。
    果然累的狠了,又报复性地起了热,云忱眉心无力地蹙着一点,牙关却又紧紧咬起来。
    太医院把药送过来后,就看见皇帝将药含在口中,然后抬手散下了帐帘。
    他用手轻轻揉捏着云忱的腰侧,连哄带骗,一点一点把牙关撬开,药汤喂进去……
    喂完了药,人总算是软了些,不再那样僵硬地咬着牙关,周楫之趁机哄他喝了点粥,给人擦干净脸,小心塞回被子里。
    看着那异样的红晕一点一点有褪去的迹象,周楫之这才呼出一口气,直起身子时牵动了身上伤口,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王速喜早就嗅到那狰狞的血气,看周楫之站起,连忙过来扶着:“陛下,让御医给您换药吧,奴才给您拿身干净衣裳……”
    周楫之:“不用。”
    王速喜唔了一声:“陛下,您不是不想让他看到您受了伤……”
    周楫之:“孤改主意了,要他看到。”
    他想要云忱相信自己没用他的军防图,就得拿出点让人信服的证据来。
    比如他这一身要命的伤。
    系统112狠狠地体会了一把小宿主的恶趣味。
    周楫之想让他看,他就偏不看,烧的昏睡在床上神智不清。
    周楫之恢复能力强,药都不敢上,近乎自虐地不去管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又亲力亲为地伺候云忱,终于也累的呛出一口血来。
    [云忱:你看,他吐血就没我好看。因为他中了毒,血是暗黑色的,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定制鲜红色漂亮的血了吧,哼哼。]
    [系统112:……]合影!
    我和我什么奇怪的东西都要拿出来攀比一下的小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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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没有更新,一到小世界快结束的时候就各种不满意,修来修去的,后面还是日更,见谅见谅!
    第390章 病美人帝师又吐血了39
    陈垚心口那一剑没要了他的命,但把他折磨的不轻。
    狱医不像宫里的御医,皇帝交代了不能死,猛药就一剂一剂的下,把后面的命数全都透支出来,将人生生药醒。
    陈垚浑身发冷两腿颤颤,求饶和谄媚的话还未来及的说出,就被人拴上铁链扔进了一个马车里。
    马车的厢帘一开一合,顺着大兴城外沿往里走,是去皇宫的路。
    带他去皇宫……
    陈垚心惊胆战,带着铁链叮叮当当地哭:“为什么不把我的眼睛蒙上!”
    “要不把我打晕吧,求各位官爷,行行好,把我打晕,我什么都没看见,我……”
    带刀侍卫嫌吵,怒吼一声:“把嘴闭上!”
    陈垚脱力地摔了回去,彻头彻尾的绝望笼罩在这小小的马车里。
    [系统112:陈垚被送来了!]
    [云忱:好的小系统,爱你呦。]
    云忱已经在床上躺了四五天,高烧反反复复,人也折磨的不轻。
    按理说这样昏着也不耗太多力气,饭食可以少喂。
    但周楫之怕伤着他的胃,醒了也吃不进去东西,就一个劲儿地找机会给他灌些好消化的东西进去。
    云忱恢复意识的时候,正被周楫之一只手圈抱着,轻轻拨开他的唇齿,执着地送一些混着肉糜的热粥进来。
    因为身体弱,云忱的意识恢复起来十分缓慢,但还是下意识地去咀嚼送进自己嘴里的粥。
    周楫之的舌尖疼了下,连忙直起身:“云忱?你醒了对吗,云忱……”
    云忱眼睛睁开一点,茫然地看了会儿周楫之,又闭上了眼。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换了王速喜。
    王速喜小心翼翼地把他往上扶了扶,轻声问他:“睡久了晕不晕,胸口难受吗?哪里不舒服都要告诉公公,不许忍着不说,知道了吗?”
    自从他那次大病一场,王速喜就总是这样轻声轻语地对待他,就连责怪的话都像是宠溺一般,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碎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