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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因为这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他脑子里自动想起了她刚才卖惨的一番话,还有蔚垚附和证实的话,然后发现了一件十分诡异凑巧的事情。
    同样家中有一个瘸腿大哥,同样的傻妹,同样被烧毁的房屋……
    “近来,河沟村被烧了几户人家?”他幽幽的问道。
    郑曲尺跟蔚垚两人不确定他问的是谁。
    于是,郑曲尺道:“……呃,应该只有我们一家吧。”
    蔚垚也道:“只有河沟村桑家。”
    宇文晟又继续问道:“桑瑄青,你为什么一直在打听柳风眠的事?”
    郑曲尺一听这事,头皮都炸了。
    王泽邦跟蔚垚这两老六,咋嘴上没个把门的,啥事都往领导那里传呢?!
    为什么打听“柳风眠”的事,为什么呢?郑曲尺一时想不到能够说服人的理由,只能“吱吱唔唔”半晌。
    王泽邦听得奇怪,柳风眠?
    他想起来了,这不是他给将军相亲时拟的假名吗?
    但柳风眠这名字倒不是平空而取,确有这么一个人,但这跟桑瑄青有何干系?她当时跟他打听姓“柳”的人,他还以为是什么接头或者可疑之人,还在营寨中查了个遍。
    蔚垚虽然对桑瑄青有些歉意,但关于她的一切他都不会对将军隐瞒的,哪怕他的确不愿意看到她被将军责难逼迫。
    因为郑曲尺吭哧半天,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此时宇文晟眼神有血无灵,幽沉似水。
    他大步流星越过一众阻挡之人,朝着郑曲尺走去。
    这时谁都意识到将军的不对劲,那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简直让他们心脏狂跳,有人想劝,但这会儿真摄于他浑身的煞气不敢支声。
    倒是蔚垚,他想上前劝阻,却被宇文晟一脚踹飞。
    蔚垚抹了把嘴角血沫,急喊了声:“将军!”
    第73章 意外关系(二章合一)
    宇文晟瞳仁闪灼着孽海翻涌的猩泽,每一步都跟踩在她跳动的神经上一样,紧逼的来到郑曲尺的面前。
    卧槽!
    郑曲尺眼前都产生幻觉了。
    她好像看到他周身气息如魔丝张牙舞爪倾覆而来。
    她脑子里的警示灯一直在疯狂的闪烁,都快闪爆了。
    这一上来,就给她整个大魔王的逃杀版本。
    她干啥伤天害理的事了?!
    要知道她从前世到穿越,一直都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根本就没来得及锻炼出一颗特工杀手女主的强大心理素质。
    直面大魔王暴戾气息的降维碾压,霎时一种难以描述、直击人灵魂的战栗感包裹住了她,她发现自己面对恐惧之时,还真跟灵异小说中那些路人甲描述一样。
    明明脑子在喊快跑,但身体它就是无法动弹。
    强直性麻痹。
    这种身体自然产生的应急机制是无法控制的,不是你想动,想动就能动的。
    她能做到不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地求饶,已经是她一身傲骨仅剩的最大倔强了……
    王泽邦扶起了吐血的蔚垚,他眼看将军情况不对劲,于是对郑曲尺厉声道:“不想死的话,你还不快说?”
    郑曲尺脑子的反应慢了半拍,说……说啥?
    她本能张口:“你、你冷静点,是我先前说错了什么,还是你误会了什么?凡事有商量,你可不可以先冷静下来……大不了,我再也不随便跟别人打听柳风眠的事了,我发誓。”
    郑曲尺被他的腥热气势压制得就跟只弱小无助的耗子似的,她可是见识过他是怎么样将一个活生生的刺客给一剑劈两半。
    她还不想死得这么惨烈。
    哪怕她觉得他有病、神经质、变态,可她不敢在这时候找他理论,只能认怂。
    “告诉我,为什么呢?”
    宇文晟声音柔绵似游丝,一点一点伸触进郑曲尺脆弱的耳膜,这是一种何其皮肉发麻的感觉啊。
    尤其……他还伸出手,郑曲尺以为他是想掐死自己。
    她僵住,手上偷咪咪的摸至腰间的小刻刀……
    不可否认,他的手哪怕戴着一副手套,仍旧能够看得出来很修长,骨结分明,像极了一位擅长扭断人脖子的艺术家……
    他沿着她沁了一层湿汗的脖子,指尖摩挲过她柔软的侧颈,分明的锁骨,却没有停下,一路朝下……
    嗳,等等!
    他要干嘛?
    杀她还是摸她?
    为什么动作越来越朝下了?
    艹!
    郑曲尺身上汗如雨下。
    终于绷不住,快袭到她那给国家省布料的地方了呀喂!
    郑曲尺倏地闭上眼,豁出去一般的喊道:“我说!我说!我打听柳风眠的事因为柳风眠是我妹夫!”
    妹夫妹夫妹夫妹夫妹夫……
    这两个字无限循环在众人耳中,不明所以的人只是疑惑不解的看向她,而知道“柳风眠”是谁的人,却是惊掉了下巴。
    王泽邦手上一个用力,痛得蔚垚立刻嗷嗷痛叫。
    他脸色极为震惊。
    当然,蔚垚痛完后,也是一脸见鬼似的看着郑曲尺。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啊?!
    她说“柳风眠”是她妹夫,那换言之,不就是说他们将军是她妹夫了?开什么玩笑啊?
    宇文晟动作一滞。
    他跟郑曲尺四眼相对,那恐怖的身影拉折成一道阴影叠覆在她身上,整个铸器司都蔓延着无限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