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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父母?
    他的父母怎么了?
    的确,这么久以来,她都没听他提过自己的父母,她一度以为他没有了家人,但既然都用上“禁忌”这么严重的词了,想必是真不能随便提的一件事吧。
    郑曲尺顿了一下,然后应下:“好,我记住了。”
    接下来的时间,郑曲尺有意拉着王泽邦拉家长,这会儿倒也不嫌弃对方了。
    她主要打听宇文晟不喜欢的点,主打的就是一个,他哪样不满意她就朝哪改,力求尽快和平分手,当然倘若和离不行,被休弃她也能接受,反正她也不在乎当弃妇。
    等邺军押着蛮夷俘虏归来时,宇文晟看到的就是郑曲尺跟王泽邦两人“交谈甚欢”的场面。
    他刹时神色不阴不晴,一双长睫阴影下掩着的暗色瞳仁。
    自己在乎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认为在抢,自己在意的人,别人聊一下,都担心会失去。
    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宇文晟目前并不懂,但却着实不太喜欢郑曲尺除了跟自己以外,跟所有人都可以聊成一片的熟络模样。
    郑曲尺见宇文晟他们大胜归来,便跟王泽邦一道迎上前。
    她见他周身干干净净,未染血迹,便又转向蔚垚方向,见他也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宇文晟慵懒惬意地看着她,语气透着几分诡异的暗笑,道:“这一支叫鹘的部众,便是去偷袭鬼羧岭那群蛮子的部落,他们方才说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想听听吗?”
    宇文晟身上并非没有染上血迹,而是回来之前,他刻意清理过了一遍,连雪蚕丝手衣都换了一双干净的。
    “跟我有关?”郑曲尺猜测。
    不然,他干嘛用这种好像“揣怀着一颗炸弹回来想要分享给她看”的有病神色。
    第132章 攻心之计
    宇文晟因为她的聪慧敏锐而欢愉不止,低低地哑笑着:“对啊,你可知道,当初是谁将福县鬼羧岭至戍关、天堑附近的防守全部清荡一空,又是谁安排下蛮夷入关,预备屠戮工匠毁坏城墙,又是谁假借你的名义传信给巨鹿国?”
    不是公输兰吗?
    本来郑曲尺对这个答案笃信不移,但转念一想,倘若当真是公输兰一人所为,他便不会这么阴阳怪气地问她了。
    再者,仅凭一个公输兰,她还在宇文晟的监控之下,应该还没这般通天伸手的本事。
    “这人,我认识?”
    郑曲尺努力想了一下,就凭她刚穿越过来,这狭窄范围的人际关系网中,其实只要稍微这么一筛选,就能够找到一些可疑之人。
    “是……黎师?”
    宇文晟虽依旧笑意盈盈,然漂亮的眉眼却透着一股阴恻恻的味道。
    “他可不叫黎师,他是公输即若,公输兰的堂兄。”
    郑曲尺眨巴着眼睛,反应了半晌,才“哦”了一声,似陷入某种深思。
    见她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宇文晟眸色遽暗,以为她是对黎师有着什么不一样的感情,现在得知真相之后,依旧不肯愿意相信。
    以前王泽邦曾提及过某件“小事”,当时修建鬼羧岭城墙初期,发生过墙体坍塌,滑坡埋人,当时人人唯恐被殃及,避之不恐,唯独“桑瑄青”为救出黎师,奋不顾身。
    宇文晟当时听过,却全然没有任何情绪波澜,而如今当他知晓“桑瑄青”与郑曲尺是同一人之后,当初不起眼的一片“小雪花”,却滚成了“雪球”。
    那件“小事”瞬间令让他如鲠在喉。
    “他私下襄助公输兰,诬陷你,迫害你,令你一步一步走入深渊……公输兰你杀得,那公输即若呢?”
    郑曲尺回过神来,用一种颇为无奈又好笑的眼神看他。
    他当公输即若是大西瓜啊,想砍就能砍得到?
    公输兰,她是因为得知穆叔遭她连累惨死,一时怒极攻心,才痛下杀手,她虽不后悔,但却明白自己这么做,十分冲动,后果严重。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背景,倘若公输家要追究她,她拿什么去抵抗?
    她甚至有时候都消极地想过,在迫于走投无路之下,她宁可一命换一命来抵消这一场恩怨,只为不牵连家人。
    “黎师,就是公输即若,原来……你们每一个人,都拥有这么吓人的身份啊,可为什么要来接近我呢?”郑曲尺自嘲一笑。
    宇文晟并不喜欢听到她拿自己与公输即若相提并论。
    虽说,他也曾在不知道她是“郑曲尺”的情况下,险些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我不知道,但郑曲尺,并非我刻意去接近你,而是你……主动选择了我,你记得吗?”他嘴角眉梢染上一层翳色。
    郑曲尺一怔。
    她拍了下一额头。
    是啊,当初人宇文晟化名为“柳风眠”时,可是高岭之花,毒舌地拒绝过那些贪图其美色的送亲对象。
    可她偏偏自告奋勇上前拉“赞助”,他说得没错,是她自己鬼迷心窍一眼看中了他身上的病弱体质,并非他引诱了她。
    她赶忙道:“我记得,我记得。”
    “嗯,那你要记住,以后要远离些公输即若,他跟你,现在可是仇人了。”宇文晟十分心机地离间着两人关系。
    郑曲尺本来就挺提防公输即若的,不必他提醒她也不会再靠近对方。
    但她忽然想到:“我、我杀了公输兰,她是公输即若的堂妹,倘若他知道这事,肯定不会与我善罢甘休的吧,那我……会不会连累了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