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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难不成是他运气不行给他们带来了霉运?
    不,与其怪在天意上,不如说有人想拿他当替罪羊。他一个外人,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最有嫌疑的那个。
    南宫寰宇啊,你怎么就不愿听我解释了呢。
    第29章 为什么
    帝牧谦揉着太阳穴从床榻上坐起身,他以为他忘记了,可是过去的一幕幕却恍如昨日发生的一般,等往昔在月色中淡出的时候,心也归于自然,如精灵般在通体里游荡。
    他推开门,脚尖轻点跃上了屋顶,取出自己的清风短箫搭在唇边。
    轻风微微抚过脸庞,带起了他的一缕发丝,帝牧谦随意的将头发拨到一旁,表情淡淡可目光却逐渐深邃起来。
    箫声缓缓而出,音律中蕴含着对过往时光的眷恋,如一幅恍若隐若现的画卷。
    在屋檐下,邱卉抱着剑靠在柱子上,守护着他的主人。
    箫声停止时帝牧谦从屋顶上直接掠出,借着月色下了山,邱卉紧随其后。
    山脚下,南宫寰宇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帝牧谦从阵法中踏出,从身型判断似乎是南宫寰宇,但那一身血污的衣服以及狼狈的头发,让他一时之间不好准确判断。
    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南宫寰宇?”
    无人应答他。
    帝牧谦索性走近了些,把人翻了个面,这狼狈的人确实是南宫寰宇无疑了,他轻轻的拍了拍南宫寰宇的脸,又叫了他一声,依旧是无人应答。
    没有过多的犹豫,帝牧谦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山上走。
    邱卉后面跟了过来,朝帝牧谦伸手,“主人,让属下来吧。”
    “不必。”
    帝牧谦抱紧南宫寰宇没有假手于人的打算,“你去将甄爹爹叫醒救人。”
    “是。”
    邱卉独身一人运用着轻功率先回到了山上。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南宫寰宇竟然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睁眼,压根没看清抱着他的人是谁,就推搡着帝牧谦,“放肆,何人敢对本王不敬!”
    他的冷喝声也虚弱到了极致,明明这么虚弱的人,推搡他时的力气却格外的大。
    帝牧谦一时不察被推了个趔趄,差点把人扔在地上,他没好气的说:“不想死的就别乱动,不然本公子把你扔山下去。”
    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后,南宫寰宇停住了所有的挣扎,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帝牧谦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又快死了。
    十天的期限,他有六天都在鬼命崖和阎王爷挣命,每每快要濒临死亡时,他总是会看到帝牧谦,看到他冷冰冰的痛斥着自己有眼无珠,痛斥着自己为什么不信他。
    是啊,都信了半年了,为什么最后一次就是不愿信他呢,为什么不再多听他解释一句呢,若是信了,说不定那个奸细早都被查出来了。
    何必等到最后才......
    是他错了,大错特错。
    南宫寰宇抬手想要去摸摸帝牧谦的脸,但模糊间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满血污和泥土,他又缩回了自己的手。
    “我是快要死了吗?”
    帝牧谦脚步不停,听到了南宫寰宇的喃呢后冷冷出声,“没错,你就是快死了。”
    “不行......我还不能死......我还没有将圣药交给他呢......”
    南宫寰宇努力睁开眼睛,从衣袖中摸索出一柄匕首,熟练的朝自己的大腿扎过去,试图以此来唤醒自己的神智。
    “南宫寰宇!”
    帝牧谦冷喝一声,阻止了他想要自残的行为,“你已经到云雾山了,这不是梦,你清醒一点!”
    南宫寰宇一愣,偏头朝四周打量了一翻,借着月光,确实能看到树木丛生,原来他已经到了云雾山,那此刻抱着他的,是——帝牧谦?
    尘封已久的心脏突然又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那是他想压都压不下去的悸动。
    因他一念之差错过的人,被他深深伤害过的人,此刻正抱着他。
    心头突然就酸涩无比。
    南宫寰宇靠在帝牧谦的肩上,轻声细语,“对不起......我找了你好久......可是我找不到你......”
    说完这话他再也没有声音。
    帝牧谦抱紧了怀里的人,眼眶开始发热,鼻头也变得酸涩,他加快了脚步朝山顶走去。
    “你说你,图什么呢?”
    “不想听我解释的是你,不愿信我的是你,如今说这些就想让我心软吗?”
    他的问题注定没有人回答他,而他也没打算要答案。
    有些事情他的心里非常明白。
    他懂南宫寰宇的失望,也懂南宫寰宇的立场。
    没到最后关头时,南宫寰宇依然在信他,即便是拿到了那个纸条,南宫寰宇还是想先问问他,是他一直没有表明身份,是他一直在欺骗。
    所以到底该怪谁呢。
    如同爹爹说的,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甄赋和邱卉已经在帝牧谦的院子里等着了。
    帝牧谦将人放在床榻上便退到了一旁,由甄赋上手治疗。
    “伤的很严重,几处致命伤多半是摔出来的。”
    甄赋剪开他的裤腿,在他的大腿上有好几道用匕首刺出来的伤口,他在伤口处按了两下,“这个角度和力道,应该是他为了保持清醒自己刺的。”
    帝牧谦攥紧双手,他说了那个地方本来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谁承想他竟那般的看重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