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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两个之于他最重要的人被她所伤,燕译景杀了她的心都有。
    “我给你包扎。”玉竹放下自己的佩剑,她平时练武,磕磕碰碰,身上有些伤口是常事,备着金疮药和纱布。
    这只是暂时止血用的,这么深的伤口,还是要请郎中。
    路三姨娘看着这幅惨样,连地上的那具尸体都顾不上,灰溜溜偷偷跑了。
    燕译月回了府,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头很疼。
    燕译书不经同意,直接进来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一个人提议说:“不如下次再来?”
    那些人点头,拿上自己的东西,一窝蜂散开。可怜那个孩子,无人顾及。
    死去之后,也不叫人安生。
    “将那个孩子送回去,再弄个好一些的棺椁。”
    他们随便找了个担架,给那个孩子蒙上一层白布,叹息几声,将人送回丞相府。
    一路上能听见百姓对这个孩子的惋惜。
    至于那个女孩,现在晕了过去,燕译景叫人将她扔在地上,动作粗鲁。女孩被疼醒,环视四周不见自己的兄长,急得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实在叫人生厌,燕译景捏着茶盏,尽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他真想给她的舌头也割下来,这样就清净了。
    御医来时,她还在哭。
    “臣见过陛下。”
    燕译景揉着眉心,没有说话。两个御医拿出自己的东西,分别给燕译月和商怀谏诊脉。
    那孩子哭哭啼啼的声音渐渐弱小,她没有力气再哭了,哭的快要窒息。
    燕译景吐出一口气,终于清净不少。
    燕译书往外看,路二小姐正从地上爬起来,他往她的方向走去,温柔地说:“你兄长,已经送回府里去了。”
    “谢谢三王爷。”路二小姐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她提起裙摆,想要回府。
    玉叶冷着脸拦住她,用力拽住她的胳膊,她年纪小,根本挣脱不开。玉叶幽幽瞥了眼看好戏的燕译书,翻了个白眼,“三王爷,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放开我!放开我!”女孩奋力挣扎,脸扭曲在一起,她张开嘴,想要咬玉叶的胳膊,玉叶松开她的胳膊,一把薅住头发,“路二小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伤了长公主和太师,不仅是你,丞相大人可能也会受到波及。”
    她蹲下身,掐住路二小姐的脖子,没有用力,“你应该清楚,当初推路大公子下水的,并不是长公主。人死了,和殿下也没什么关系,只能说你们自作孽。”
    路二小姐想要反驳她,玉叶轻轻笑着,俯身在她耳边说:“你以为,路三姨娘身边没有殿下的眼线吗,从你们谋划算计殿下开始,你们的计谋,我们早就知道了。不如,拉她来问问。”
    “不……”路二小姐想要反驳,张张嘴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的脸彻底失去血色,像一个死人一般。
    玉叶很满意她的反应,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笑容和蔼,路二小姐打心底升起一股凉意。
    她不再挣扎了,愣愣站在原地,眼睛失去光亮。
    燕译书挑眉站在一边,他似乎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路二小姐不如想想,谁更想让你们死呢。”玉叶拍了拍裙摆的尘土,起身往里面走。偏头看着那个失了魂的路二小姐,微微扯了扯嘴角。
    “殿下,您没什么大事,不过殿下近日要注意休息。”
    御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等另外一个御医。
    商怀谏的伤势更重一些,伤的还是右手,即便包扎了,也能看见血淋淋的一片。
    燕译书站在那里,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太师大人近日伤势不要沾水,老臣开几服药,太师记得喝。”这个御医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
    想离开时,外面下起了濛濛细雨,乌云遮天,雨势逐渐变大。
    外面站着的人还知道往屋檐下跑,燕译月抬头看了两眼,“我去换身衣裳。”
    “好。”燕译景坐在商怀谏身边,目送她离开,现在还没有李同和丞相的一丁点消息,他都快觉得这两人要私奔了。
    商怀谏看着自己的伤口,无奈叹一声气,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府肯定要被唠叨。
    “陛下,”商怀谏本来想扬手,向他展示自己的伤势,但伤口深,提起来撕裂的疼让他龇牙咧嘴。想装作委屈,现在真的觉得委屈,“臣这样子回府会让人担心的,能不能去宫中暂借几日。”
    燕译景望着他的眼睛,他极度怀疑这个人是装的。余光看到他的伤口于心不忍,最终别扭地点点头。
    心中默默叹气,商怀谏住在宫里,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流言蜚语,近来的京城,真不太平。
    姜公公欲言又止,外面的雨更加大了,像是有人在空中不间断地往下泼水。
    这雨来的很突然,本来还是晴空万里,不见一点乌云。
    街道上的人慌忙收拾自己的摊子,一边收拾着一边骂骂咧咧。
    这时一辆马车出了城,燕译月怀中抱着油纸伞,往一个山头去。
    山脚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有一座墓碑,墓碑上刻着,路司彦之妻。
    墓碑前瘫坐着一个人,下雨啦也没走,一直坐在那里,不停给自己灌酒。酒杯中一半是雨水,酒水一半溢出来。
    “你们先不用过去。”燕译月撑开伞,慢慢往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