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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而且,云靳风就站在大门口,箭如果从府中高处射来,是如何能做到精准落在云靳风的身边而没伤他分毫?箭会拐弯吗?拐弯之后还能掌握精准的分寸?
    此举,吓坏了在场的人,也让巡防营和京兆府的人觉得愤怒。
    萧王是为国立功的武将,他接替落大将军挂帅出征,击退了敌军,九死一生才保住了大燕。
    他自己却身受重伤归来,太医足足治疗了三个月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蜀王妃被残忍杀害,一尸两命,大家都为她感到惋惜,也憎恨凶手,甚至可以理解蜀王的怒火,但不代表所有人必须和他身同感受,甚至,不惜去冒犯正在养伤的燕国大功臣。
    巡防营主帅冷道:“王爷,下官继续带人搜查,告辞!”
    主帅一走,京兆府的人也走了,不想跟着云靳风胡闹。
    云靳风有片刻是被吓住了,但更多的是狂怒。
    他亲自拍门且言明奉旨办事,但萧王府不开门便罢,竟还放了暗箭来羞辱他。
    兰宁侯和沈仞急忙上前把他从箭阵中拉出来,不敢再在萧王府门口逗留。
    云靳风狼狈地下了石阶,恨恨地道:“这笔账,本王记下了。”
    萧王府内,灯火黯淡,只在廊前挂了一盏风灯,其他地方仿佛是被漆黑吞噬了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一名背着弓箭的黑衣人从府中高楼上跃下,身姿矫健轻盈,落地之后直奔正屋。
    黑衣人进去后禀报道:“爷,蜀王退了。”
    “嗯!”漆黑之中传来微冷平静的嗓音,廊前的风灯照进来一丝淡橘色的光芒,一名锦衣男子抚摸着匍匐在他身前的黑狼脑袋。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白色锦袍的银丝线在淡淡灯光下浮着暗光。
    黑衣人忍不住问道:“爷,需要去一趟武衡居吗?她都来一天一夜了,今晚蜀王闹到门口,想必是猜出她躲在这里。”
    “不必!”声音丝毫没有起伏,沉静若水,灯光照进来,他眼底没有任何的光芒,倒是这淡淡光线下,他俊美英朗面容,线条和弧度都显得尤其温润沉静,“她既然能进来,自然也能离开,我们不过与人方便,并无什么损失。”
    “如今外头人人都说她杀害了蜀王妃,这事闹得太大了,属下就是怕会惹什么麻烦,扰了您的安宁。”
    萧王浅笑,但笑意有些冷,薄唇抿直了片刻,道:“她有什么理由去杀害蜀王妃?若有这份狠心,当日拿着婚书登门便可大闹一场,何必要忍气吞声这一年才狠下杀手?本王不喜欢云靳风的原因在此,他遇事不过脑子,既不沉稳也不成熟,更无半点聪敏机警,庸才。”
    那云靳风与落锦书早有婚约,按说他应该娶落锦书进门为妃,但是他却在落将军战死沙场,落夫人随夫殉情后,火速与兰宁侯府定亲。
    可就在他与兰宁侯府嫡女冷箐箐大婚当日,落锦书从北州带着丫鬟小绿拿着订婚信物来到了蜀王府,哭诉家中房产被族亲霸占,如今孤零一人无处可去,请求蜀王为她夺回房产。
    宾客满座,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云靳风因此恨透了落锦书。
    但因他年少入伍时,曾拜大将军为皇子师,便当着众宾客的面,承诺她可一直住在王府,往后与他便是师兄妹的名分。
    落锦书没有办法只得同意,以蜀王师妹身份入住王府。
    黑衣侍卫道:“这本是狗都能想明白的事,不知他脑子里头装的什么草,可惜的是皇上喜欢他啊,当日悔婚这么大的事,都没有责备他,甚至还想立他为太子。”
    萧王淡淡说:“皇贵妃自入宫起,皇上就一直专宠她,为她冷落六宫,中宫也形同虚设,既是深爱,他想立皇贵妃的儿子云靳风为太子,也是人之常情。”
    黑衣侍卫觉得有道理,但这样的话题叫人生气,便转了话说:“属下倒是好奇,落锦书是怎么带着蜀王妃进到咱萧王府而且不惊动我们,更没惊动狼群的呢?爷,您不觉得奇怪吗?”
    第7章 可以给一双筷子吗
    萧王唇角凝笑,却也不言语了。
    半晌,他才缓缓道:“蓝寂,你送些饭菜到武衡居去,放在门外冲里头说一声便可,她若想出来见我们,自然会出来,若还不想见,她的事儿办完了就会离开,咱们就当她没来过。”
    侍卫蓝寂转身,爷有点装啊,他还是好奇的。
    是啊,谁不好奇呢?爷的听力和警觉性是最高的,但他和狼群都没发现有人潜伏进来,是直到昨夜那一声娃娃哭声响起,大家才知晓的。
    不过,爷说她来的时候没打扰,就证明只想借个地方用,没必要为难。
    武衡居。
    落锦书叹了口气,很饿很冷很困。
    这一天一宿的,只喝了些葡萄糖水和一点羊奶,她是真不喜欢羊奶的那种味道啊,喝下去就想吐。
    孩子放在系统的保温箱里,从系统里取出羊奶喂过几次,孩子没什么大碍的,就是蜀王妃依旧危殆。
    这是她为何还不离开的原因。
    蜀王妃至今还昏迷着,剖腹产的时候,由于她子宫收缩乏力,加上凝血障碍,导致大出血,十分惊险。
    虽然及时的抢救和输血把人救过来了,但生命指数只有百分之三,比生产之前更低。
    可以说,真的就剩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