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接着说，后来如何了？她又是如何认识慕容惊澜的？”雍圣问他。“整整一个多月，我没有说一个字。她却自言自语了一个月！她和我讲她的老家和她的故事，她还说自己曾经是特务，曾空手打趴十几个拿qiāng的恶棍！她的家乡在另一个空间，空间里有着我们根本无法想象

    的东西，比如会飞的铁器？还有……”

    “她脑子有病吧？”雍圣倏然打断他的话，唇角狠狠抽了抽。“她脑子没病，我猜想她是为了逗我开心！”凌亦封立即反驳，随后又开始回忆：“一个多月后，我突然想回宫了。她担心我会再自尽，于是跟在我身后。我嫌她烦，故意设了结界将她困住。她被锁了三天三

    夜！妖王找上门时，我才想起。”

    “原来是你与洛宛灵先认识。”雍圣似是了解得点了点头，眉心微蹙，自言道：“后来呢？”“后来？”凌亦封的语气突然又透出一股子悲伤，回道：“后来她与我成了朋友，却爱上了慕容惊澜，她天天守在他身边，陪他喜，陪他悲。她为了替我们兄弟报仇，亲自去调查谁是害是夏侯氏一族的幕后人

    ，此人就是当时的太子慕容弘泽！”

    “后来的事情我倒是听说了……”雍圣感叹，捋了捋长须道：“当年的洛宛灵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你们两兄弟当时什么势力都没有，可她却敢和慕容弘泽母家宫氏对抗！却将妖族推向了危险边缘……”宫氏当年的势力连先帝都要敬三分，洛宛灵却亲手将它推灭。当年她率三万妖族精兵和宫氏家主厮杀，身中三刀！

    第三百六十六章：找回一样东西

    “她对我们兄弟的恩情岂是只字片语能说得清？”凌亦封的双眸显露出深刻的崇敬和感激，但随后，他的目光一厉，恨声道：“若不是她查出证据为夏侯一族翻案，恐怕慕容惊澜根本没有今天！可她换来的是

    什么？师父，你可知道她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雍圣摇了摇头，回道：“为师只知当年慕容惊澜赐死了她，因为她伤害了月如染。具体如何，为师并不清楚。”

    “当年之事知晓的人并不多！可我却知道得清清楚楚，她拼尽一生换来的是死无全尸！换来的却是妖族被灭！她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一夜之间全被屠杀，她……”

    “灵儿？”雍圣突然惊呼，脸色大变，怔怔得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

    凌亦封猛然回头，一股透骨的寒意从背脊窜上了脑门。对视着她干净清澈的凤目，他张了张嘴，艰难得问道：“你，你何时醒来的？”

    “刚醒来。”楚眉灵轻声回答，苍白且干裂的唇微颤，轻声道：“师父，能不能为我催出记忆？”

    她的确刚醒来，但听到凌亦封说的最后那段话时，她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呼之yu出。

    “什，什么记忆？”雍圣眨了眨眼，一脸的懵然。

    楚眉灵强撑起身子，“彭”得一声，双膝重重得砸向地面。

    “灵儿，你在做什么？”凌亦封快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往上拉，同时怒声喝斥道：“师父好不容易将你从阎王殿里拉回来？你又想回去了？”

    “师父！”楚眉灵抬头看着雍圣，凤眸没有眼泪，也没有任何哀痛，有的是透过眼底最深处的那一抹求生的意念。

    雍圣沉默了一会儿，清楚得问她：“告诉为师，你为何想要恢复记忆。是为了报仇还是了却前世的恩恩怨怨？”

    楚眉灵没有思考，对视着雍圣深邃的双眸，她回道：“我想再重生一次。”

    “重生一次？此话何意？”雍圣不解得看着她。

    楚眉灵回道：“我好像丢了一样什么东西在记忆里，所以我永远不会快乐！无论我恢复记忆之后是选择报仇还是离开，我只想找回它。”

    雍圣又是沉默，他静静得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他回道：“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无论这记忆多么痛苦，你都不能再选择轻生。勇敢去面对，不要逃避！”

    “好，我答应你。”楚眉灵重重得点头。

    雍圣将她搀扶起，并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