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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如月口中发苦,却又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怨怼,如今这种情形也不过是他自作自受,他只是心疼眼前这人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与自己成婚的。
兰如月不敢细想,一想就难受,心中惶惶只能低低道,“我们不做了……不做了。”
可青年仍是哭,那样子简直像是要昏厥过去,两人身上都未着寸缕,兰如月搂着他,此时却生不出半分绮念,只剩下了满腔的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喜烛燃了将近一半,怀中人才渐渐平静下来,只是不时地颤抖一下打个哭嗝。
兰如月抱着他,心中凄苦难言。
“如月哥哥……”
“嗯?”兰如月听他哭得嗓子都哑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叹的气,加起来比这辈子都还要多。
“好热……”说着便在兰如月怀里难受地动了动。
兰如月按住他,可青年却像是十分难受,连额上都出了冷汗,脸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潮。
“如月哥哥,我好难受……”
兰如月看他这样子,分明就是……这才忽然想起了在那软膏里,自己还加了一些助兴催qing的药物。
[和谐][和谐][和谐]
哭了两次后,日之。边哭边日,反复三次后,才放过了兰如月。
薛晚沉没有丝毫睡意,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躺在他身旁的兰如月,半边脸陷进了枕头,长发几缕黏在汗湿的脸上,还能看到被子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十分香艳。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兰如月,掀开眼皮便看到了心上人的脸庞。
喜烛燃尽,初晨微透,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了一起,几乎分不清彼此。
这一夜实在荒唐,他怎么会因为心软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呢?
“如月哥哥。”
兰如月听了回神,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叫夫君。”
“夫君。”
兰如月又替他将颊边那缕发丝拂开,定定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从今日以后,你便是我兰如月的夫人,你若是胆敢负我……”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却是没有再继续。
薛晚沉却知道,无非是抽筋扒皮,碎尸万段,剁掉唧唧让你再也不能人道之类的话。
薛晚沉却只是抬手拍了拍兰如月的屁股,“如月哥哥,还疼不疼呀?”
兰如月一张俊脸顿时又青又白,对着青年纯真关切的眼眸憋了半晌也没憋出一个字,终于只是叹了口气,“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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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其晦大半夜被叫过来,一把老骨头都快被折腾散架了。
温知南满心疑惑,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温贤侄,除了胸口的伤你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林其晦替他再次诊了脉,并没有发现他头部何时受过创。
温知南摇头。
“其他事你都记得,只是不记得谁伤了你?那你记得最后见过谁?”
“最后,大概是容师兄让我整理书目,然后送去了藏书阁……”
段纯宵听了却皱眉,藏书阁藏书半年才整理一次,距离上一次,已是过了五个多月。
五个多月……
段纯宵心头一跳,按住温知南肩膀直接急急问道,“师兄可曾记得……你我是在何时定的情。”
温知南听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呐呐重复道,“定情?”
“不记得?”
段纯宵手心发汗,死死地盯着他,眼前又阵阵发黑。
“师兄你当真不记得?莫不是在逗纯宵?这个玩笑,开不得……”
“荒唐……你我同为男子,怎可……段师弟莫再胡说。”温知南想将他双手扒开,气得满脸通红。
可段纯宵一双手却如钢汁浇铸,温知南刚醒体弱无力哪里能掰得开。
第四十六章
温知南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段纯宵, 他印象中的段师弟矜傲自持,甚至因为自小天赋过人性格中还有点目空一切的自负,可现在这个在他面前眼眶通红,双手颤抖, 眼看着竟然要哭出来的人又是谁?
不过一觉醒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折花会那晚, 你醉酒后与我……你都不记得了?”
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糟蹋了良家妇女还不愿负责的负心汉。
温知南完完全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什么折花会, 什么喝醉酒, 又与他什么……
林其晦从床边退开,只叹口气嘱咐了一句, “温贤侄他重伤未愈,你别逼急了。”
“段师弟, 你把话说清楚……折花会那晚我与你做了什么?”温知南其实是有点惧怕段纯宵的,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往后缩了一点。
段纯宵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难堪与不难堪, 颠三倒四地将那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都说给了他听。
两人如何下山,如何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