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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淫贼,那薛晚沉自小跟着老宫主长大,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有人接道,“那薛晚沉自己便长了一副世间少有的好相貌,我要是他,天天看着自己的脸,再看别人大概看谁都会觉得丑,估计一辈子看不上别人,你这话不对。”

    他这话说的好笑,有人笑了,有人却反驳,“你这是没见过江少庄主才这么说,不说别的就拿应二公子比,我觉得也不比他差。”

    那人说得眉飞色舞,“薛晚沉那长相,我一个男的看得都心动,那次九华山试剑大会,那腰是真他娘的细……要是个女人,云映淮都只有给他提鞋的的哦。”

    他这话乍一听起来是在夸薛晚沉相貌好,可用词之轻浮谁都听得出来里面饱含的侮辱轻视的意味。

    薛景忆皱眉,正准备往他们的饭菜里加点料,却听到了利剑出鞘的声音。

    他骤然出剑,原本谈笑的那一桌都安静了下来,刚才说得最起兴的低头看了眼抵在自己脖子上那柄寒光湛湛的剑,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应鸿雪冷笑一声,“这舌头不要的话,不如让在下替你割了如何?”

    “你算老几,我们说什么与你有什么干系!”

    应鸿雪原本听着这群人在那里妄自议论那人与江雁回之间的种种,心里一时又怒又怨,可这些人话却越说越脏,他一句也听不下去,想到这里,应鸿雪眼中寒光骤起,剑尖往他颈边又贴了几分,“是吗?”

    那人也发了怒,手中长刀出鞘,身形向后退去想要挑开他的剑尖。

    应鸿雪顺势剑身倒转,剑柄重重地往他手背上一敲,几乎听得见手骨碎裂的声音,铮——地一声,长刀落地。

    那人只见眼前寒光一闪,那柄剑又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旁边人没想到这个带斗笠的人武功居然这么高,可眼光又瞥到他手中那把剑上,待看到剑首上刻的流纹后,皆是一震。

    “应二公子,我们刚才口无遮拦了,但完完全全没有其他意思啊!”以为是刚才他们在这里讨论应鸿雪的容貌那句话开罪了他,惹得他发这么大脾气。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满堂宾客都将目光投向了他们这里,在场江湖人士居多,他的心思不在此处也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皱眉将剑收回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抬脚出了客栈。

    应鸿雪?哥哥的心上人?刚才他是在为哥哥抱不平吗?

    将剑拿起跟了上去,却见他去马厩里牵了一匹马,薛景忆也收敛气息跟了上去,却见他没骑马,只是牵着缰绳一路出了城门。

    等到暮色四合,天月将白,两人已经到了城郊的树林,薛景忆屏气跃上了另一棵大树,却见他将马栓在一个树桩上,拾了些柴火就地生起篝火来。

    薛景忆心中大奇,按照他这个路线,再往前不远就是归雁谷了,也就是他们拂衣宫的地界,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他卧在树干上小憩了一会儿,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直接从树上跃下了,站到了应鸿雪的面前。

    应鸿雪听见声音也并不意外,但当他看见是谁的时候却怔了一下。

    自从知道他哥哥对这人如此地执着之后,薛景忆看见他还是有些别扭的,他的想法是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他哥哥都应该找一个温柔贴心一点的,可这个人很明显脾气并不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总是让哥哥伤心,可这一点他也没有办法,谁让哥哥那么喜欢他呢?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应鸿雪看着他疑惑道。

    ……

    薛景忆用自己的剑鞘拨了拨火苗,噼啪几声,那火又燃得更大了些,又转头看了应鸿雪几眼然后叹了口气总结道,“你要是早点对我哥哥说清楚,也不至于如此啊。”

    只要他哥哥想,正邪殊途又怎么样,别说这人分明对哥哥也有情,就算没情先把人弄上手再说,到时候相处久了也能处出感情啊。

    应鸿雪心中钝痛,像是有铁针往血肉里刺,痛得他浑身都不受控制地轻轻抖动,原来那日他掳走江少庄主,竟然是为了自己……枉他自以为对他深情不移,但从来都是那人为自己考虑得更多一些,可自己却一再伤他。

    “喂,你怎么了?”薛景忆见他脸色惨白得不像话,忍不住出了声询问道。

    应鸿雪默然片刻,半晌才低头朝着薛景忆勉强牵唇笑了笑,“无事。”

    第六十八章

    鸟雀在压满细雪的枝头啄雪, 听到声响,又扑腾着翅膀飞入一片茫茫的雾气中,那枯枝不堪重量,嘎吱一声便被那厚厚的积雪压折了。

    江雁回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过覆着积雪的青石路, 冬日一点暖阳照下来,那积雪也化了些, 在小路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地面也变得非常滑。

    阳光破开雾气, 屋檐下结的冰凌子反射着晶莹的光, 身后侍女自言自语地低声抱怨道,“啊, 这路可真不好走……”

    江雁回心里想着其他事并没注意,直到回了房间后被侍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