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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骨为谋 作者: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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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也破破烂烂,露出里面乳白色的丝绸小衣。
涂鸿运愣住,一般女子很少有人用丝绸做小衣,就连他家的三个小妾,都未曾这样奢侈过。连翘穿着狐白裘,里着丝绸小衣,这身装扮贵气逼人,涂鸿运刚才是淫虫上脑才没有细想,现在有点骑虎难下。
万一她是有来头的女子,就麻烦了。
外衣被脱,狐白裘又割破,连翘顿时感觉到嗖嗖冷风往骨头里钻。她方才打了一架,出了一身的汗,风吹之后阴森森的冷,冻得她牙齿咯咯发颤,全身缩起,面无血气。
“你怕冷?”涂鸿运发现她比一般女子怕冷,阴笑两声,唰的一下把连翘的狐白裘撕烂,连翘只着薄薄小衣坐在他面前,开口想骂,肌肉已经冻得不受控制,无奈,只好死咬着唇,哆嗦着身体,强忍着不流泪。
涂鸿运见她是待宰羔羊,笑得更加猖狂。他蹲下身来,脱去连翘的绣花棉靴和棉袜,露出她嫩白小脚。
“哟,脚上还戴着铃铛,挺好看的。”涂鸿运被她脚上的解忧吸引住,伸手弹了两下,觉得这铃铛的声音不够悦耳,便嫌弃的弄开,把玩着连翘的小脚。
连翘机灵一动,开始晃动脚丫,看似在躲开他的手,实际上是在不停的摇晃解忧,希望解忧的铃声能把许怀泽引来。
涂鸿运与她玩了两下,顿时觉得没有意思,她见连翘双脚被缚,不方便他下手,便拿来柳叶尖刀割开绳索,一手拽着连翘一只脚踝,正准备为非作歹,面馆的门被推开了。
是徐默义。
“少爷,外面有官兵。”天宁镇除了冯捕头他们,能有啥官兵。
连翘一听,不知从哪来的劲,对着门外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妈的!真不是时候。”涂鸿运从地上捡起几块狐白裘,强行塞去了连翘的嘴里,不让她叫。连翘不能呼救,只能假装乖乖听话,趁他不注意时,撒脚就跑。
只要她能跑出徐默义的控制,凭着她的轻功,她一定能逃出去的。
涂鸿运没想到她会有这招,一失手没抓住,连翘已经脚底抹油地跑了出去。涂鸿运追出去,见连翘如蜻蜓点水般绕过门外家丁,准备飞上屋檐,见门边摆着一盆打扫用的水,端起,往连翘身上泼去。
水,一滴不落的全都淋在连翘的背上、腿上和裸露的脚上。连翘仿佛坠入冰窟窿里,被冰水包围,刚刚跃起的身体空中一滞,硬生生的摔了下来,脱臼的左手被身体压住,巨痛在冰冷中被放大,连翘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乳白色的身体,与雪白融为一休,洁净美好。
连翘置身于冰雪之中,尸毒如脱笼野兽,在身体里四处游弋,侵蚀她的身体,啃噬她的血肉,鲜血逐渐被冰冻,连翘失去知觉。
涂鸿运暂时不想跟冯捕头等人发生正面冲突,带着家丁准备回去。徐默义扛着连翘当货物般要把她运回涂家,失去体温的身体不再柔软,只有脚上尚未冻住的解忧,随着徐默义的走动,发出低低呜咽。
“不好!师妹出事了!”许怀泽刚刚回到衙门口,就听到了解忧的声音。尽管这里是上风口,解忧之声并不清晰,但许怀泽还是很肯定,这是解忧在报警。
阿刺凝神倾听,若有若无,不是很肯定。
许怀泽来不及解释,顺着铃声飞身而去。阿刺交待手下快去向画尘离汇报,自己也跟着许怀泽,几起几落,赶到了迎风客栈。
涂鸿运正带着一帮人回涂府,刚走到迎风客栈门口,就被许怀泽拦住。
“放下我师妹!”许怀泽看见徐默义肩膀上扛着的连翘,大惊失色,他高喊一声,迎着徐默义冲了过去。
前来阻拦的家丁还未靠近许怀泽,就被他的隔山打牛拳法震飞,阿刺赶到时,大半家丁都躺在地上痛得哼哼哈哈,涂鸿运站在一旁看热闹,徐默义则扛着连翘继续往前走。
“许兄!擒贼先擒王!”阿刺提醒他。
许怀泽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去抓涂鸿运。
涂鸿运在天宁镇当霸王当久了,忘了被人抓去当人质的滋味。他见许怀泽三两下就摞倒了他十几个家丁,现在冲着他来,这才害怕,高声喊道:“徐默义,快来救本少爷!”
“那个姑娘?”这个时候,徐默义还有空问怎么处置连翘。
涂鸿运气急败坏的骂道:“扔了!”
徐默认将连翘往许怀泽身上一丢,趁机来到涂鸿运身边,抓着他的肩膀,一个腾跃,带他上了屋檐,往涂家跑去。
阿刺要追,被许怀泽叫住。许怀泽心如绞痛,怀里的小人儿一点温度都没有,只剩出气没有进气,再迟来一步,就算不被尸毒侵蚀致死,也会活活冻死,香消玉殒。
许怀泽见阿刺过来,焦虑地说:“尸毒反噬,师妹快不行了!”
第101章 死里逃生
阿刺上前,见连翘身着小衣,凌乱不堪,双脚赤裸,顿时明白了她遭遇了什么。阿刺目露凶光,往涂鸿运逃跑地方向看了一眼,伸出手指往那个方向轻轻一点,三道黑影无声地从他们头顶掠过。
“快,去美若仙!”阿刺和许怀泽都脱下了外衣,将连翘团团裹住,阿刺在前面引路,许怀泽施展内功,几乎脚不沾地,转眼就到了美若仙的后院。
画尘离正在写字,听到外面有动静,很快,阿不来报,连翘受伤,许怀泽正在给她治病。
“好好的,怎么会受伤?”画尘离不解,“不是叫你们派人看着她吗?这么多人都保护不了她?”
阿不脸色发青,低头不语。
画尘离立刻明白了是阿不自作主张撤了护卫,当时许怀泽带着连翘离开,阿不以为与他们无关,私自下令,这才酿成大错。
画尘离将毛笔往地上一扔。“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
门外有黑衣人进来,见画尘离要绑阿不,怔住。阿不自觉地背过手去,垂头丧气地往柴房走去。
画尘离不理会他,刚出门就看见有人将他们的马车牵来,阿刺焦急地从客户里出来,从马车里拿了金针包和药,又匆匆进去。
“小妹怎么了?”画尘离一进去,就被热浪薰得差点窒息。
屋子里点了四个大薰炉,炭火烧得红通通,许怀泽只着中衣,在为连翘施针。床上,少说也摆了十几个汤婆子为连翘取暖,但她仍然身体僵硬,脸色惨白,唇色发青,指甲也不再泛着粉色,而是没有生气的灰白。
阿刺上前,悄悄将事情经过说给画尘离听。
画尘离目光凛冽,陡然间有寒光射出,带着浓浓杀意。
“如何?”画尘离见许怀泽收了金针,连忙问他。
许怀泽摇头,“寒气已经渗入骨髓和内脏,只逼出一半,尸毒本就是阴毒之物,师傅在世时将其逼迫在师妹的肠胃之间,没有扩散。但这次,师妹受寒,尸毒开始不控制……”许怀泽说到后面,眼眶红了,声音微弱得让人不得不贴近听,“除非,用内力逼出来。”
“那就用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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