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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 作者:一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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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地看着那死而不僵的妖修——若是方才不是周明重及时反映过来用全部灵力撑开一道结界,恐怕在场所有人都会被那最后一道雷劫劈的连渣都不剩。
归宁脸色铁青,此时也一点不耽搁,直接用灵力托起那巨大的长蛇,朝着蔽日崖底的法阵直接甩了下去。
巨大的蛇躯消失在了蔽日崖漆黑的崖底,众人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陆青空催着行鸢缓慢而来,落在了蔽日崖上。
巨大的行鸢刚一落地,陆青空就踉踉跄跄从上面跳下来,一下扑到了归宁身边,急急道:“师、师父!七师兄他……”
归宁瞳子一缩,不等陆青空说完就飞身上了行鸢,远远便看到蜷缩在软榻旁的明烛。
明烛一身伤痕全都被沈娣安处理好了,此时他换了身白衣,抱着双膝缩在软榻旁,神色满是惶恐。
归宁走上前,轻轻抱住他,轻声道:“别怕,师父来了。”
明烛耳朵好了许多,听到归宁清冷又带着点柔色的声音,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落下,他猛地扑到归宁怀里,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沈红川的尸身被易负居从储物戒取出放在了行鸢房间中,陆青空正跪坐在身边,脸上全是泪痕。
归宁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没说话,只是对陆青空道:“走吧。”
明烛许是被吓呆了,死死抓着归宁的袖子寸步不离,脸上全是惶恐和惧怕,归宁也不觉得烦,他哭了就用袖子帮他擦泪,害怕了就柔声安抚他。
陆青空擦干眼泪,将行鸢上的阵法催动,摇摇晃晃朝着恢复平静的天幕飞去。
就在此时,行鸢底部似乎是被什么猛地击中了一般,长鸢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啸,整个船身踉跄了起来,险些将在甲板上的人摔飞出去。
归宁脸色一沉,将明烛交给易负居,叮嘱道:“看好他,不要让他乱跑。”
明烛急急抓着他的袖子不愿意松开:“师父,师父!”
归宁轻轻点点他的额头,轻声道:“我很快回来。”
说罢,带着所有人出了房间。
周明重和明昭此时都站在行鸢边缘的栏杆上,长衫长发翻飞,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从蔽日崖底伸出来的巨大白绳——那绳子仿佛是有妖修的灵力凝成,如同灵蛇一般张牙舞爪地朝着行鸢抓来。
明昭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道:“真是难缠。”
那条白蛇被劈成那副德行竟然还未死绝,竟然从悬在蔽日崖的法阵中爬了出来,此时巨大的头颅瘫在悬崖边缘,无数白色灵力从它身上散发出去,凝成粗长的白蛇模样,四分五裂地扒住了摇摇欲坠的行鸢,妄图想将巨大的行鸢拖下去。
归宁迟迟赶来,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凝重:“要快一些,若是被他从法阵从逃出来,雷劫已成,他巩固修为到大乘期后便真的无人可阻了。”
周明重懒懒应了一声,三人一同从行鸢上跃下,身上灵力骤然爆发,势如破竹般朝着那妖修的头顶砸下。
白蛇猛地痛叫一声,嘶吼声响彻天际,缠在行鸢上的白绳也被归宁用百把虚幻长剑悉数斩断。
即使是这样,行鸢也摇摇欲坠地往下坠去。
沈娣安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嘶声道:“九师兄!快一点,我们要摔下去了!”
游女也抱着陆青空的大腿,叫着要死了要死了。
陆青空被烦得头疼,咬破手指将行鸢上被破坏的符咒一点点补全。
“你们吵死了!安静一点!”陆青空边补边骂道,“还有没有教养了?!”
与此同时,三个修为登顶的大能赫然朝着蔽日崖下苟延残喘的妖修劈去,几乎是一个照面便将那鲜血淋漓的蛇躯劈得半边粉碎。
妖修惨叫一声,身上被斩断的灵力再次汹涌得如同海草一般,朝着天边行鸢缠去,更多的白绳死死锁在行鸢的栏杆、窗棂上。
沈娣安和游女一声惨叫,身形不稳地被颠得滚了出去,险些直接摔下去。
只见到剑光衣一闪,周负雪和明浮华剑已出鞘,面无表情地用剑光朝着缠住行鸢的白绳砍去。
明浮华冷声道:“不要乱,用剑将白绳斩断。”
她话音刚落,剑刃砍在那白绳上,竟然直接被弹开,明浮华和周负雪同是元婴修为,用尽全力竟然连那虚幻白绳都斩不断分毫。
陆青空死死扒着栏杆,直接道:“斩不断那绳子就将它缠住的地方砍掉!”
众人闻言,顿时对那崭新的只飞过两次的行鸢开始了惨无人道的破坏,陆青空一边用微末的修为将一个精美的栏杆斩断,一边道:“沈娣安,帮不上忙就去看着七师兄,不要让他尸……身体再受损。”
沈娣安连忙跑进了房间里。
而与此同时,二楼的房间中,整扇窗被一条手臂粗的白绳直接拍断,仿佛活物一般从外面钻进来。
易负居面无表情,翻手将焦尾琴悬置在面前,手中琴弦猛地拨出去,一道道灵力随着琴音如同波涛般汹涌拍去,猛地将白绳弹开。
明烛抓着木柱立在一旁,看着那宛如白蛇的灵力双腿发软,似乎想要帮忙却一步都动不了。
“负居……”他哆嗦着手想要去唤易负居,眼中全是被吓出来的泪水。
易负居将那白蛇击退,却有更多的东西从下面钻进来,源源不断,没完没了。
易负居修为虽高,但是对上这么多砍也砍不断,击也击不退的东西,不过片刻也有些灵力枯竭。
他飞身落在明烛身边,飞快打手语:走,我们下去,待在行鸢上迟早会被这些东西拖下蔽日崖的。
明烛连忙点头,两人正要转身离开,一条白绳仿佛是被逼急了,竟然直直朝着两人袭来。
易负居本能地要去拿琴,但是还未来得及任何动作,明烛就一把推开了他。
耳畔传来身体被刺穿的声音,一滴血溅到了易负居的脸颊,他猛地一回头,便看到那穷追不舍的白绳不知何时已经刺穿明烛的腹部,并且直接穿出来,绕着明烛鲜血淋漓的腰缠绕几圈,一寸寸将他往外拖。
易负居眼睛瞬间红了,他没再管掉落在地上的琴,手中灵力倾泻而出,不留一丝余力直直地落在那白绳上。
那几乎连一座山都能轰碎的灵力击在那仿佛不堪一击的白绳上却没有起到半分波澜,依然死死将明烛拖着从破碎的窗棂上往下拽。
易负居常年不变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惊惶,他踉跄着伸手去抓明烛的手,但是在触碰的一瞬间感觉到了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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