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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无殇曲 作者:狐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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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已经备好了,拿了便走吧。”锦云淡漠的说。

    “哥哥......”锦依双目含泪,委屈的叫到。“我今日便要启程,你尽早离开吧。”锦云并没有被她的眼泪所打动,反而是更加不耐了。“莫要再说了,你的婚事我本就不同意,自是不会去的。你也不必作此假态。”

    锦依低头,她知道自家哥哥觉得她与那人门不当户不对的,那人定是对她有所求。她想与自家哥哥说,那人不会对她有所求的,虽然那人不至于到达富可敌国的程度,却也是非常富裕的,而她不过是个普通的绣娘,他能从她的手中求得什么?

    “好吧,哥哥,那我先走了。”锦依说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锦云并不看她,只是背对着锦依做自己的事。锦云知道自家妹妹心中的想法,但他却无法跟自己妹妹说什么。他知道,那个男人为的是幻金龙凤嫁衣,而不是真的爱她。但他不会说,因为他知道,有些事需要锦依自己去经历,他倾尽全力阻止他们的“爱情”,不止不会得到她的感激,反而会让她埋怨自己。

    “你当真不去参加你妹妹的婚礼吗?”韩铭时看着锦云说。“不必,我还是早些为韩公子的妹妹制作出这嫁衣吧。”锦云说。“也好。”韩铭时应下。“不知韩公子想要先去寻何物?”锦云问他。“听说,锦公子与邺城合欢居的主人合欢十分熟悉,不如我们先去寻着百花染。”韩铭时笑着对锦云说,手中的折扇轻扇,端的是风雅无双,俊雅风流。

    锦云看着他,他与合欢的关系几乎没人知道,韩铭时是怎么知道的?但锦云不会傻到去直接的问他,韩铭时既要隐藏自己的身份,那他便不会去拆穿他。反正,在他把这一套嫁衣做好之后,他与韩铭时也就再无交集。“锦公子,你可同意我的想法?”韩铭时问他。“既是为韩公子的妹妹制作嫁衣,那自然是要由韩公子来决定的,锦云自不会有异议。”锦云笑着说。韩铭时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走出锦衣阁,踏上停靠在门前的马车的踏板。这马车是韩铭时所准备的,故而十分华丽,车厢由红木制成,车轴是红柚木制成,车辕有水曲柳所做,车盖的四角上分别挂了一个银铃,马车缓缓而动时,银铃轻轻响动,铃声和缓而清脆。车厢内部设有软塌,小桌,与一个盛放糕点小食的小柜。软塌上旁还放着一个小香炉,为防止香炉在颠婆中四处滚动,制造这辆马车的人特意将香炉嵌在了马车上。而小桌确是与马车一体的,小桌上镶了一块磁石,连茶壶与茶杯上都嵌有磁石,为的是防止马车颠婆之时,茶水洒在坐在马车上的人身上。由此可看出,韩铭时财力之深厚。

    “走吧。”韩铭时对着马车外的车夫说。车夫应和一声,扬起马鞭,趋势着四马拉起马车。马车缓缓起步,晃晃悠悠的,让锦云又有了些倦意。“锦公子可是困了?”韩铭时笑着问他。锦云懒懒的抬眼看了韩铭时一眼,没有说话。他确实有一些困倦,所以不想耗费气力去应付宛如笑面狐狸的韩铭时。韩铭时见他双眼间氤氲着困意,不由得怜惜,故而缓缓开口说:“锦公子既然困倦了,不妨睡一会儿?”锦云瞟了他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便陷入了梦想。

    韩铭时看着锦云那宁静的睡颜,不由得心田一动,不愧是被世人称为如玉公子的人儿啊。当真是公子如玉,当世无双。

    第2章 第二章

    世人皆知,百花染须的世间百种同色的花朵制成染料,然后将布帛放入染料中浸泡百日,方得这百花染,百花好求,百日好等,但同色的百种花朵可并不好寻,尤其是这正红色的百花染,而做百花染做的最为正宗的当属这合欢居。只是世间鲜少有人知道,合欢居主人合欢与锦衣阁上一位主人是至交好友,锦云与锦依便是她看着长大的,故而,锦云与合欢居主人十分相熟。

    这合欢本是仙间一株活了三百年的合欢树。本来,她修出灵智还需要千百年。不过,她的运气极好。那日,织女路过她身边,她为织女落了一片花雨,织女见她颇有灵性,便助她开了灵智。后来,织女偷恋凡人,后二人事迹败露,织女被天后亲自捉拿回天庭。此后,她便一直守护着织女的一双儿女。后来,织女的女儿明裘爱上了黎钊国的少将军何缙,二人婚后生活倒是十分和睦,先后有了锦云与锦依这对可爱的儿女。只是后来,这位少将军在战场上失了性命,不久,锦云的母亲也随他去了。合欢便由守护织女的儿女转为守护明裘的儿女。

    却说,锦云与韩铭时来到合欢居的后门。“为何,我们要来这后门”韩铭时不解的问锦云。“前门人多,便就是非多。故而欢姨便让我与锦依来的时候从后门进。”锦云解释到。“锦云竟如此放心我?”韩铭时笑着问他。“有何可不放心的?我与欢姨与你并无冲突,你又有何理由来此闹事?”锦云说。

    “锦云说的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韩铭时笑着说。锦云不再理他,轻扣门扉。“来了!”一道清亮而大气的女子声音传出。欢姨欢笑着打开门,看见锦云的时候,唤着一声“云儿”,便一把抱住了他。欢姨虽为女子,身量却十分高挑,约莫有一米七八,而锦云一米七一的身量虽算不得矮,却也确实不如欢姨高,故而被欢姨抱了满怀。“欢姨,你且松一松,锦云喘不过气来了。”韩铭时在一旁笑着说。欢姨松开了锦云,又看向韩铭时。“呦,这哪来的俊俏的小伙儿,与我家云儿是何关系?”欢姨笑着说。欢姨虽已有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当,面容身形宛如双十年华的女子。故而她笑起来,娇中带俏,美丽非常。

    “欢姨,他是我的一位雇主。他要我为她妹妹制一套天下无双的嫁衣。”锦云对欢姨说。“哦,这世间可没人敢说自己所做的嫁衣能达到天下无双的程度啊。”欢姨笑着说。“欢姨,您莫不是不相信锦云?”韩铭时笑着说。“韩公子,离间计,对我、对锦云,可是无用的啊。”欢姨轻笑着说。“欢姨过虑了,我怎么会离间二位呢。”韩铭时儒雅的笑着说。他笑的儒雅,让人不由得对他心生好感,然欢姨这种活了上百年的树灵却是明白的,这个人并非他表面上的那般良善。认识这样的人,对于锦云来说,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样的人,若是爱上一个人,他必是比别人爱的更深,却也念的更深。念的深了,便成执念了。有执念的人,往往难解,被他所执着的人便更难逃。然而,若他不爱一个人,他的绝情也不是锦云所能承受的。她知晓,她看养长大的云儿有断袖之癖,可那又如何?她不求其他,只求她的云儿与依依能幸福安乐。其他的,她不在乎,也不想在乎。

    “欢姨,我来您这儿,是想请您帮忙染一匹百花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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