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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种田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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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崔栖潮让人杀了猪和羊。要做肉,没有油怎么行,在厨娘的哀怨中,崔栖潮也没有让她用橄榄油,而是说:“炼一些猪油。”
中世纪人们用的还是各种植物油,贵族尤其喜爱橄榄油,毕竟牲畜难得,荤油自然难以流行。
厨娘压根不会炼猪油,是崔栖潮站在旁边指导的。
屠夫杀猪,庄园里的妇女们帮忙清洗,到这个时候,她们还觉得,肉应该是给那些骑士老爷、管事老爷吃的,宴请也包括了他们嘛。
这些猪和野猪也没什么区别了,身上的板油只有现代猪的六七分之一,妇女们把板油给清洗干净,切成大块,然后就是放到锅里,用小火熬。
一开始出的都是水分,慢慢的,板油紧缩起来,开始出油,也慢慢有荤腥味随着风飘散了,妇女们不禁咽了咽口水。
这里干活的,基本都是农奴。黑面包对她们来说都是难得的美味,何况荤腥。
“把油舀出来。”随着崔栖潮的吩咐,厨娘把不断出现的猪油舀到罐子里,里头还有一些杂质,不过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没有条件也没必要过滤干净了。
一直炼到板油变成金黄酥脆的油渣,就算榨干净了。而这个时候,现场也格外沉默,那些脸脏脏的农妇都直勾勾盯着油渣,表情却像木头一样。
厨娘把油渣扒拉到木盘子里,崔栖潮一般只敢吃自己眼睛盯着做出来的菜,他拿过木盘子,捡了一颗放进嘴里,虽然没有放盐,但油渣香味很浓,在嘴里咯吱咯吱,冒出油来。
小白在崔栖潮脚下蹦来蹦去,显然也想吃。
适量吃一点儿倒是没关系。只是崔栖潮不能光明正大地给它,于是假装手抖,一不小心掉了一颗下去。小白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起来接住。
所有农妇都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叹息,这幸运的猫……
崔栖潮把木盘递到厨娘面前,说道:“你吃一口,然后每个女人发一颗。”
这句话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农妇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厨娘,她是知道今天还要熬肉汤给农奴们吃的,对老爷这个吩咐,她都麻木了,呆呆接过木盘,捡了两颗油渣放嘴里,那满满的猪油香气让她根本舍不得咽下去,一直含在舌面上,走到每一个农妇面前,发放猪油渣。
所有人仍然是沉默,但是眼睛亮了起来,目光随着厨娘的步伐变动,但是不敢争抢,只敢等待厨娘来发放。
每个人也只有一颗而已,她们像厨娘一样,把油渣放进嘴里,一直含到完全软化,一丝油星也没有,才舍得咽下去。那种浓郁的猪油香气,酥软的口感,叫她们一下子陷入了幸福中。
再看看一旁若无其事用脚搓着猫的领主,这是什么待遇,这不用四舍五入,就是领主大人亲自给她们肉吃了啊!
整年结束之前,即使后来大家都喝到了肉汤,也没有阻止在场的农妇频繁在其他人面前提起今天的遭遇,那一粒猪油渣被她们形容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美味。
有时候美食和味道无关,和心情有关,单论这时候的心理感受,估计还真是她们享用过最好的美食。
最后剩下的那一点儿油渣都是厨娘的,接下来她还有得忙。
管事们仍然是在城堡中享用他们的烤肉,崔栖潮本来也应该返回城堡,和那些管事一道。但他怕肉汤也被克扣,所以坚持站在一旁,按照管事们说的,这场狂欢他总得亲眼目睹吧。
羊肉汤在草地上熬好之后,管家面无表情地对那些农奴道:“现在,你们都可以回家了。”
虽然自己不缺肉吃,也无数次说服自己,这是老爷的决定,但看到他们无知无觉的样子,想到他们即将享受肉汤,管家还是恨得有点牙痒痒。
农奴们一身轻松,不出他们所料,帮助老爷们干完活儿后,就可以回去了,那时候,也许庄头能给每人发一碗燕麦糊糊。
他们流连地看了一眼那几锅汤,在现场的人都看清楚了这肉汤里头多么真材实料,味道多么香浓,甚至放了油。那羊肉被炖得软烂至极,加入大把香草,最后厨娘的勺子拨一拨,就能把肉拨开。
倾斜、挂着一些碎肉的羊腿骨从浓稠发白的诱人汤汁里露出来一截,几乎能看到骨头洞里头烂烂的骨髓。蒸腾的热气随着羊肉香味一起直往人鼻子里钻,竟然没有夹杂羊膻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厨娘往羊肉汤里头放了一些胡萝卜,这不就把胡萝卜煮熟了吗?还有一些甘蓝叶子,也被炖熟了装成一大盆。这个吃法可太奇怪了。
在所有农奴拖着沉重的脚步,盯着羊肉汤,恋恋不舍准备离开之时——
管家继续道:“然后,把你们家里最好的容器,和所有小崽子都带过来,享用男爵老爷赐下的晚宴。这些肉汤是你们的了。”
一时间,整块草地除了鸟鸣声再听不到其他了。
所有农奴的表情都凝固住:刚才,发生了什么?
第34章 有味道的真人秀
举办宴会的草地就在城堡的高地下面, 崔栖潮站在这儿眺望, 只看到一群农奴赛跑一般狂冲, 这熟悉的画面令他开始怀念c大了。
像,真像, 真像一食堂开饭时的c大学子们。
农奴们冲过草场,穿过小河与教堂,然后四散开, 各自冲向自家的茅屋。
于是正在家里饥饿地等着开饭的小崽子们,就听到了一阵吓人的动静,不说地动山摇, 也像是羊群在狂奔了,还伴随着疯叫声。
“快, 快啊啊啊!拿上碗!”
“戴娜, 碗!不, 罐子!抱上你弟弟!”
有的人甚至站在离村舍有段距离的地方,就叉着腰直接大喊待在家里的孩子, 大的带小的, 小的捧着碗,一起过来, 这样也好节约时间。
叫喊声此起彼伏, 惊得树上的鸟儿乱飞, 诺森伯兰领的庄园太热闹了。
至于屋子搭在比较远处的人,就可怜了,是怎么样也赶不过别人的, 只能一边跑一边看彼此的距离,眼睛都要红了。
他们大概一辈子也没有跑这么快过吧,呼哧呼哧喘着气,但是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这让远处的管家看了心里更来气了:平时做劳役时就抽都抽不动,有羊肉汤吃了跑得比狗还快。
农奴们携家带口,冲回了草地,他们的孩子还在茫然中,听不懂父母语无伦次的叫喊是什么意思。
农奴们是没有节庆的,也许对于自耕农和工匠们来说,还会庆祝一年的收成,他们没有,在此之前,最接近节庆的时候,可能是冬天终于过去家里没有人饿死、冷死的那一刻。
记忆里,从出生到现在,都是这样,往上父亲、父亲的父亲也是同样。
而从今天以后,诺森伯兰领的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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