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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 作者:那年猪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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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姝蔓听后眼神一亮,不忧反喜,说:“是吗?如果他一直不接受信物,我们其他受邀者就得一直等到他接受信物为止?”
晶菱方才那话本是想要施压的,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姝蔓听过不但不急,反而十分开心。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晶菱眨巴着眼问:“姝蔓姐姐难道觉得一直滞留在此,不能进轮转宫是什么好事吗?”
姝蔓别过脸,躲着清缘面露微笑,说:“无妨,大不了这段时间就在这城里四处逛逛,说不定一转身就能碰到……”
实在看不过的清缘终于点破:“逛着逛着就在城里巧遇御璟大人了,是吗?”
姝蔓抿嘴忍笑,带着几丝单恋的羞涩转移话题说:“好了啦,姐姐!我好困啊,别管他了,我们去城街市那边找客栈落脚吧!”
“腾王殿下烧得厉害,”清缘坐在床边,一手覆在瞬影额上探温,不放心地说,“我还是留下来照看为好,你觉得不方便的话,就先行离去吧。”
就在这时,一旁的晶菱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哈欠,一下子就传染到了姝蔓和清缘。
清缘看着晶菱困乏的样子,贴心地对她说:“时候不早了,你今晚在哪儿休息?”
晶菱指了指隔壁,说:“这段时间回不了轮转宫,一般住客栈的。不过,今晚就跟他们姐弟俩凑合一晚。”
“那你早些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晶菱点了点头,由衷感谢地看着清缘,甜甜地说:“谢谢姐姐帮我!”
“不客气,快去休息吧。”清缘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晶菱安心地点头离去。
待晶菱出了房门之后,姝蔓不解地看了床上昏睡不醒的瞬影,问:“诶?他不是有玉璜在身吗?怎么还会生病?”
“方才在里面,我、”清缘站起身来,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搜过了,玉璜不在他身上。”
“我的天哪,那可是天玦玉呀!他醉成这副模样,不会把玉钥给弄丢了吧?”在姝蔓的心目中,天玦玉这比这腾王要紧多了,说到此处神色全变了。
清缘很冷静地说:“应该不至于吧,可能是有意放置在某处了。”
姝蔓这才放心下来,已生了去意,却看着清缘说:“姐姐,你不会真打算留下来照看他吧?这就一间屋子,你们若是共处一室,传出去也不好呀!”
清缘早有打算般淡然说道:“放心,我就在这院子里凑合一晚吧!”
“你……”姝蔓忽然有些心疼自己的姐姐说,“你这是何必呢,就为了他这种人?”
“为了他能尽快接受先知请柬,同我们一起入轮转宫。”清缘洞悉地看着姝蔓,十分理智地说,“你希望时间拖得越久越好,这样就有许多时间同御璟大人相处,我却希望这事今早结束,这样就可以避免与太子殿下接触过多。”
“算你狠!”听懂了清缘用意的姝蔓扁了扁嘴,“他接不接受先知请柬那就看你的厉害了,反正我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御璟大人。”她一想到倾慕之人就心中荡漾,毫无顾忌地看着清缘说,“太子殿下入了这南落城,一准去了南宫朱雀府落脚。”
清缘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得提醒道:“可别跟义父一样,见了朱雀府的人就吵架,行吗?”
“义父跟朱雀将军那是积年累月政见不和,我和羽氏姐妹可不一样,”姝蔓不自主地直了直身板,故作大度地说,“只要她们别做得太过分,我是不会主动伤了和气的。”
清缘一脸不信,就在姝蔓开开心心地走出房门之前,清缘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把她叫住了:“姝蔓,有件事情你得答应我。”
已走到门口的姝蔓回望过去,问:“什么事?”
☆、手札
姝蔓想不到清缘还有什么要嘱咐的,便静静地看着清缘听她缓缓说:“你想见御璟大人,我不拦你、也拦不住。只是……”
灯烛萤然,映衬着清缘的脸色十分犹疑,沉吟许久之后,在姝蔓询问难耐的目光下,清缘才决然道:“你见了御璟大人就会见到逝云,他若问起我来,你就说不知道我在哪里,行吗?”
姝蔓极不理解清缘的做法,颇有微词:“你这是何必呢?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有多伤心呢!”
清缘却不以为然,自有一番解释:“你不说他能知道吗?他不知道就不会伤心了,不是吗?”
“好吧、好吧,”姝蔓摆摆手说,“你弯弯绕绕的心思我不懂,也不想懂,就按你说的来,只要你不管我和御璟大人之间的事就行。”
待姝蔓离去后,清缘首先拴上了房门,而后来到瞬影的床边,将被褥一角掀开,把瞬影的右臂拿在手上,轻轻掀开了衣袖,见到小臂上的约一寸长的横向割裂伤口,伤口早已结痂,呈黑色,好似中毒迹象,伤口周围皮下经脉若隐若现,亦是黑色。
回忆起方才她将瞬影拉出水纹书后,看到渐渐恢复平静的池水中,不再遭受惊扰的银色文字渐渐排列成文,满池篇幅,左下角落款为“轩辕惊风”,即天帝名讳。
这池中文书分明是当年天帝陛下留在此处的札记,其中所记录的内容她不敢向任何人透露分毫:
“双生子降世,形貌与神族众人无异。然,刺之以箭树毒液入其肌理,鲜血由红转紫,经脉皆呈墨色……”
看来,瞬影不远万里赶来只是为了求证这件事情,找到天帝手札之后按其法给自己用毒。不幸的是,竟然得到了确凿的证实。所以才会醉得一塌糊涂且无意为自己解毒。
这不可一世,恨魔入骨的腾王,怎么料到自己会有这种不堪的身世呢?叹息之后,清缘帮酒醉不醒的瞬影上药解毒包扎,而后坐在院内石桌旁,趴着石桌在深夜寒风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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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瞬影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环境中,宿醉后的头疼欲裂十分熟悉,他紧按着太阳穴起身,发现自己右臂有些不对劲。拉起衣袖一看伤口被包扎了起来。
一怒之下扯掉了纱布,看到伤口上残留的药膏,肌理中经脉的异色早已消失,顿时惊异莫名。
推门而出,发现花奴在园中枯树旁浇水,这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冲着他勃然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谁许你碰我分毫了!”
花奴头也不抬,继续将壶中清水源源不绝地浇在枯树下一颗怪石之上,好似没听到有人似得。
瞬影见状大步上前,正欲再次发难时,眼角余光看到院内另一边石桌旁有动静:是一趴在石桌上的人慢慢抬头坐了起来,那人样貌还十分熟悉!
瞬影当即往石桌边看去,见了睡眼惺忪的清缘刚刚坐直,疲乏地揉了揉眼睛,带着不知为何被吵醒的困惑环顾四周,然后就看见了站在庭院中的瞬影。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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