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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情非得咎 作者:醉眠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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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电脑匿名发了段视频。”徐洋咳嗽了一声,“我看了下视频封面,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陈霂承一头雾水,徐洋把视频封面调出来给他看,陈霂承心里怒气燃烧得肺都要炸了。“妈的……!”

    “橙子,这女的跟你有仇?”徐洋问,“太狠了,故意定时的是上课时间,附件还带了个自动播放的小木马来的,我擦真的心机。”

    陈霂承咬牙道:“她以前给莫昕许表白,莫昕许那时候跟我处对象,当着我面拒了。”

    “因爱生恨?”徐洋咋舌,“女人好可怕,我也想弯了。”

    陈霂承:“去你妈的。那他人现在在哪儿?”

    徐洋笑了:“你说巧不巧,我刚查到这个附件的下载地址,有一个居然是他爸手机里,这老头子口味怪重的。我已经给他加过去了个木马,现在他的位置……嗯,这儿。”

    在隔壁b市。

    陈霂承皱眉,“去b市干什么?”

    李呈道:“b市不靠海,交通也不算太发达,基本上没有转程可能了。”

    “我查了这部手机的运动轨迹记录,在这个地方,”徐洋在电脑屏幕的一处画了个圈,“这处废弃工厂待了三个多小时。我怀疑……”

    陈霂承心口一紧。

    “你可能得马上走了。”徐洋说,“这里名义上是个废弃工厂,实则是一个网戒中心的分校区,去年刚死过一批人,都是活活打死的。父母把孩子送进去,要签一大堆的文件,类似生死状一样。我们x客组织里有个孩子,才十二岁就是编程天才,虽然不是在b市出的事,但是回来的时候我们去看了,整个人都傻了,特别怕人,睡觉都会被突然打开的灯吓哭,基本就废了。”

    陈霂承沉声问:“他家里人现在在哪儿?”

    “在回a市的大巴上。你应该截不住。”徐洋叹了口气。“先去救人吧,余下的回来再说。”

    李呈拍拍他的肩,“你先去吧,他父母这里我来办,先把人接回来再说。至于那个女的,还是学生,动手有点麻烦,你回来亲自谈吧。”

    陈霂承匆匆一点头,“谢了兄弟。”

    “滚水马桶”过后,莫昕许人事不省,被扔进了寝室。所谓寝室,就是一个大通铺,被子不知道几年没有换过,又潮又霉,里面的填充物左一块右一块地。莫昕许半死不活躺在炕上,旁边的人把他翻了个身,然后熟视无睹地躺下了,最后一个人进来关了灯,轻手利脚地爬上了大通铺。

    屋里死一般地安静。

    第二天,莫昕许是被一桶水浇醒的。他的耳朵都进了水,听音都仿佛带着水纹声,眼前模模糊糊看不清人。他被拉着跪在石阶上,膝盖在第一阶,脚垫在第三阶,腿骨被台阶的棱生生硌着。他的背后压上了一个大竹筐,里面塞满了破旧的脏病号服,一股汗臭泥臭味迅速从背后袭来。拿着书稿的男人念道:“人生而有罪,只有孝敬父母才能救赎自我。通过背负着泥泞的旧衣,才能感知到母亲为自己洗衣时的艰辛;腿上的麻痹,昭示了孽子悔过的心……”

    今天是个大晴天。冬天的光不暖,但足够亮。莫昕许干呕两下,只觉得眼前都是白花花的光,也看不清哪儿是哪儿。手脚都在哆嗦,衣襟滴水成冰,冷得浑身都像掉进冰窖里泡住了。

    他终于没跪住,昏倒在了台阶上。手执铁尺的男人立刻泼了一盆冰水上去,莫昕许被冻醒过来,衣服上瞬时结了一层稀里哗啦互相碰撞乱响一气的冰碴。他被拿铁尺的男人揪着头发从台阶上拖下来,用铁尺照着后腰就是一顿狂抽。

    “别他妈装死!跟着念!你哑巴吗!”

    “哐当”一声,大门被撞开了。一个身高快两米的人凶神恶煞地闯进门,手里提着一把嗡嗡直叫的超大号电锯,慢慢抬起来胳膊指了过来:

    “放开。你他妈再敢动他一下,明晚这屋的人就给你上坟。”

    第16章 16

    少年像空降的神祗,瞬间点燃了莫昕许的希望。莫昕许听见他忍着怒气的声音,精神紧绷的弦终于松懈,身体放松下来,晕死过去。

    陈霂承一只手拎着嗡嗡直转的电锯,手臂上的肌肉隆起,将大衣袖子绷得死紧。他将近两米的个头实在是太有威压,直到他走近了,拿着钢尺的寸头男才反应过来,吆喝了一声:“摁住他!”

    从边上两排破旧厂房里跑出十来个寸头,大部分都穿着马甲式的棉服,脖子上戴着个头戴耳机式的棉耳罩,手里挥舞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家伙:有半截的粗钢筋、边缘都磨得卷了刃的小短刀、柄部都弯了的长勺之类。陈霂承丝毫不打算跟他们废话,举起电锯向边上唰一划,边上一个用来上刑的钢筋支架就轰然倒地。

    陈霂承眼睛都红了,形容可怖,仿若厉鬼。“我一个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谁不想活,我送你一程,到了底下不用谢我!”

    寸头男人们并不敢贸然上前,一个个拿着东西十分防备。拿着钢尺的男人立马掐住了莫昕许的脖子:“你要是敢动手,他就别想活命!”

    陈霂承冷笑:“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锯快?我就怕你没命试!”

    “这位先生,”念词的那个男人试图稳场,“我们这里并非是什么吃人的地方。只是这孩子身体太弱,在忏悔中他的心灵经不住考验……”

    “来,我这就考验考验你,我考验一下你的脑袋结不结实,能受我砍几下?!”陈霂承吼道:“别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兔子红眼放马屁,你他妈也配!”

    “……”那人便不敢吭声了,半天才说:“那先生您要怎么样呢,把人带走肯定是不行的,……”

    “不行?”陈霂承一脚踹开拿着钢尺的寸头,把晕过去的莫昕许一把捞进怀里,压低声音轻问:

    “你敢拦我一个试试?”

    钱没有退,陈霂承也没有管。剩下的孩子们也被陈霂承开门放了,他一个快两米的人一手拿着电锯一手半搂半抱着另一个男的,身后还跟一堆半大孩子甚至还有几个跟他年龄差不多的,浩浩荡荡出了废弃工厂。陈霂承打电话租了趟大巴车,给这帮孩子拉到了a市放到途经的派出所,然后把莫昕许送进了医院。

    莫昕许身上多处外伤,还发着高烧,推进去他就看不见人了。陈霂承焦虑得不行,这时候李呈来了电话:“橙子,人接到了吗?”

    “接是接到了。”陈霂承咬牙切齿,“老子,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事不急,这所学校洋子已经曝到网上去了,一大群义愤填膺的网民准备去砸呢。就是你对象这家里人可不是什么好饼,从b市回来之后元旦那天还悠哉悠哉在a市郊外旅了个游,惬意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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