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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他说的都是预言 作者:白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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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两人争辩。

    “偷!”

    “拿!”

    “滚犊子!”

    “你不敢!”

    一唱一和,还真跟说相声一般。

    梁泉睁眼时,一双漆黑的眼眸正看着他。杨广半蹲着的位置距离他的膝盖不过一寸的距离,几近能够感觉到他轻微的呼吸声。

    “你在做什么?”梁泉的声音清淡如泉,同他这个人很是相似。

    杨广轻笑了一声,眼眸中流转着魅惑的神色,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梁泉,“我在想……小道长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起来。”

    梁泉几乎不用睡觉,寻常也只是阖目休息,并未真正地睡过去。这点差别,杨广清清楚楚。

    梁泉摇头,丝毫不在意两人那微末的距离,径直站起身来,“天亮了。”

    天的确是亮了,昨夜的大雨像是彻底冲刷掉了污秽,嫩绿树枝的晶莹水珠闪着微光,带着雨后清香。

    侍从牵着马车出了山神庙,绕到前头来,庙祝送着他们到门外,目送着他们远去。

    马车上,杨广突兀地开口,“他身上的血腥味很浓。”

    梁泉平静地说道,“对。”

    他没说只有他和杨广才能看见这庙祝,也没有说这庙祝身上血气和佛光交织,形同镇压。

    昨夜的对话,要不是杨广麾下那俩侍卫精锐,见着他们同虚空对话,许要怀疑杨广疯癫了。

    数日后,杨广丢下了马车,随着梁泉一同步行,连身后的两个侍从都没有带着。梁泉有些讶异,只听杨广轻笑,“带着一群人乌泱泱到处走,走到哪里都是打草惊蛇。”

    梁泉敛眉。

    杨广硬是要跟着梁泉去巴陵,定是有事,这事情或许同他要寻张衡有关。

    此中谜团重重,梁泉不过一晒,就抛开了。

    ……

    寻常人或许以为帝王享受着世间一切,合该是金贵至极,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懂普通百姓的日子。

    隋帝杨广的名头虽不怎么好听,但大抵印象也相差不远。

    此刻他们坐在临河小镇中,躲在唯一一间客栈里头歇息,听着大堂里头歇脚的镖师吹水。

    “嗝——我听说当朝皇帝是个,嗝,是个好色之人,听说那宫里都填满了美人儿。”一个年轻镖师抱着酒坛子撒酒疯,“要是都给了我享受,该是人间美事了嗝……”

    旁边一个像是领头的老镖师一掌敲在他后脑勺,直接把人给敲晕。

    “不会喝酒就别喝酒,老二,明个儿告诉他,这一趟镖扣一半的钱。”

    “哈哈哈,大哥,他就是年轻了些,别这么苛刻。”旁的人连忙给他说好话。

    那老镖师不说话,锐利的视线在大堂内扫了一圈。这大堂内就两派人,他们这一群镖师占了中间五六桌,还有一桌坐在最边上,看着像是个道士带着个……普通人?

    都是些寻常人,老镖师收回视线,“全都给我绷紧皮,别闹出事来!”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响起来。

    这处的对话尽皆落入那桌人的耳朵里。

    杨广把怀里探出来头来的小纸人给按下去,抱怨似地说道,“它也忒活泼了些。”就算在外头,也忍不住要撒欢儿。

    这桌上的菜肴泾渭分明,所有的荤菜都在杨广那处,所有的素菜都摆在了梁泉面前。

    梁泉夹着豆子在吃,闻言道,“它在我这里不是这样。”

    杨广挑眉,一锤定音,“所以它比较喜欢我。”

    梁泉轻笑了声,倒也是不说话。

    杨广却是从那一声笑声中听出些许不对劲来,眼眸中那点点疑惑像极了湖面的波澜,眼眸微阖收敛了所有的戾气。

    当真是个眉眼极其好看的人。

    第19章 妄语

    这小镇上唯一一间客栈有的客房不多,梁泉他们属后来的,只剩下了最后一间上房。

    梁泉不需休息,一间房自无不可。

    梁泉的大包袱随着时日渐长开始恢复了正常的模样,被他随手放到了桌面上。这屋内像是常年不怎么通气,带着陈旧的腐朽味。

    小纸人从杨广的腰间做了个跳高,然后勤奋地推开了窗户,开始在屋内擦洗起来。

    梁泉把小纸人捻起来放回桌面,“自个儿玩去吧,没事的。”

    小纸人弯了弯胳膊,慢吞吞地凭空摸出了一把小剑!

    梁泉笑了笑,在屋内踱步走了一圈,看着那在位置坐下的杨广道,“阿摩,今夜早些休息吧。”

    杨广慵懒得像是只大猫,语调轻快地说道,“我觉得你话中有话。”

    ……

    夜幕深沉,客栈内寂静无声,来往的客人早就酣睡,镖师的那几间房此起彼伏的鼾声几乎停不下来。

    最里间就是杨广和梁泉盘下来的房间,杨广正在木板床上休息,而梁泉就着外头清幽的月光,在看着本古籍。

    如此月色,银光似水,伴着窗外飒飒作响的声音很是幽静。

    梁泉正打算翻页,忽而停下动作,片刻后悄然站起身来,刚走到门前,身后传来杨广的声音,“你想去哪?”

    那清晰的语气,活似他刚刚根本没睡下。

    梁泉打开房门,“听到了些动静。”他闪身出去的动作很快,杨广跟着他的动作更快,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梯,悄然无声地站在一二楼交界处。

    这楼梯经年未修,常有吱呀声,可两人走动时,却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梁泉眨了眨眼,杨广的功夫果然不错。

    “你听到了什么?”杨广耳语道。

    梁泉看着那看似安静的房间,指尖轻弹,黑暗中,一把小剑极速地从那几间房外刺过,像是划破了什么禁锢,刹那间尖叫声起,听着正是昨日醉倒的镖师。

    那种惊恐到极点的绝望叫喊,同晚间笑嘻嘻调侃形成强烈的反差!

    杨广闲闲地打了个哈欠,浑身筋骨像是没活动开般靠在梁泉背上,“原来是这小子,我们回去吧。”

    梁泉摇头,那道剑光微动,猛地回头穿破了窗户扎入惨叫的房间,与此同时,两侧的房屋扑出来数人,都是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模样。

    有人踹开了中间的房子查看情况,也有人锐利地看着那站在楼梯的两人。

    梁泉和杨广两人从楼梯走下来,那老镖头看着他们两人,眉间的皱痕更深,他拱手道,“不知道那小子哪里得罪了两位,还请手下留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内响起来老二惊悚的声音,“镖头,你快来看看!”

    老镖头猛地回头看了几眼,还是压不住担心先进去了。

    屋内点起了油灯,摇晃的灯火照亮了屋子。这客栈房间不太够,镖师这行也不宽裕,都是两三人住在一起。

    这屋内也是两人住着,一进门就看见地面仰躺着个人。他双手紧紧掐着脖子,脸色涨得紫红嗬嗬地喘着粗气,那力道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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