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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0

      老公死了我登基 作者:潇湘碧影

    分卷阅读690

    中原,何必消遣老子!

    单方面的屠杀残酷的持续着,管平波从来不止想要收复汉地十八郡,广袤的东北、遥远的西垂,她都想要。姜戎没有主动投降的话,虎贲军绝无可能劝降。痛击姜戎的有生力量,打到他们谈虎色变,才能为将来对西垂的统治奠定坚实的基础。

    孔彰心里倏地生出万般豪情,从不曾想,华夏竟能在他有生之年,以一敌三、尽诛狄戎,再现昔年强汉之气魄!

    从海右到鄂州,长江以北稳步推进、捷报频传。如此推枯拉朽之势,连江南被强行打压的士子,都大感震撼。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然而,虎贲军横扫千军,根本无需等到家祭!街头巷尾,读书人奔走相告:“海右收复了!海右收复了!”竟是比宣传司的戏曲更快的传遍大江南北。先进的农耕文明被落后的游牧蹂躏而产生的压抑,在此刻彻底爆发!谁说汉家无悍将?谁说汉家无强兵?当日所受之辱,今日原原本本的奉还!

    贺赖乌孤一触即溃震惊朝野。伊德尔拿着战报的手都在抖,怎会?怎会?贺赖家族乃仅次于丘敦氏的力量,竟是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领兵的还是孔彰!伊德尔甚至催生出想要当场见识一下虎贲军的念头,汉人擅守,炎朝无法推进战线,尚能理解。但以步兵为主的虎贲军主动攻击,居然也是如此的凶残!

    延春阁内,是死一般的寂静。为数不多的汉臣缩着脖子,假装自己不存在。而家家有败绩的姜戎,皆是心跳如雷。

    大运河,直连应天与京城,以孔彰的速度,攻打到京城,还会远么?

    第345章 撕裂

    第142章 142撕裂

    战线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向北推进, 想要浑水摸鱼的张云亭不免陷入了慌乱。虎贲军畅通无阻,他拿什么去与梁朝谈?低头看着自己桌上没吃完的干菜拌饭,想想外头红薯粥都不管饱的流民, 苦笑。曾经为文官时, 纵然知道吃饱饭才能好好打仗,却是不到阵前, 感受不到此番真切。再想虎贲军那惊悚的家兔数量、那每日有肉的伙食, 兔毛的冬衣、精良的武器与盔甲, 满心便只剩绝望。最令他恐惧的是, 他所率领的流民与虎贲军仅在咫尺之遥。浑浑噩噩的流民无法抵御虎贲军的碾压, 而虎贲军打下的地方,在后方作乱则必定视同造反,他该何去何从?

    越靠近山林,可抢劫的村庄越少。谁都知道打平原容易,打山林难,面对可怖的骑兵,差不多的绿林好汉,都选择了山林, 周遭的村落自然匪患频频, 人丁锐减。再则, 山林灌溉艰难, 本就比平地更为贫寒。平原上或还有些许上天厚爱的幸存者,山林周围,动辄百里无人烟。没有后勤保障, 仗打的举步维艰。存粮即将告罄,覆灭就在眼前。欧鸣谦咬牙道:“首辅,咱索性联合中原几大家族,自立山头吧!他们前次派来使者,都说愿倾囊相赠,你犹豫什么呢?”

    这个问题讨论了太多遍,张云亭自家便是豪强出身,怎能不知他们想效东汉,什么都没有,讨论起来恨不得把九品中正制先定好了。兄弟争雁的典故,重现的淋漓尽致。这等脑子,连伊德尔都不如,居然敢肖想开国,可谓无知者无畏了。再无耐心反复解释,直接反问道:“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天下乱了几十年,什么天王阎罗没见过?现如今都去哪儿了?休说自立为王,便是寻个地界,开宗立派都非易事。家底攒起来慢,败起来快的很。有几个豪强愿掏出家底?还不都是拿浮财赌一把,赌赢了泼天富贵,赌输了损失有限。想到此,欧鸣谦生出无穷悔意,不该舍下家族的!

    该不该都干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他撺掇的时候有无穷多的话语,待到张云亭叫他拿主意的时候,半天放不出个屁来。可见当年他被江南党压着打,不全赖地域之争。

    张云亭十指插入发间,脑子飞快的运转,却是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聂童蒙头痛的道:“不若,直接投降?”

    张云亭苦笑:“那便再不是官身了,你我这把年纪不提,我们的子孙,谁又是能拿锄头干活的?”

    聂童蒙道:“开书院,如何?”

    欧鸣谦道:“那母老虎弄出了套新式的道统,岂会允许我们弘扬儒学?”说着道,“非她打压过甚,我们不至于为难了。据闻孔家子侄都靠卖字为生,虽卖字是桩雅事,到底苦寒。不怕诸位笑话,我家的几个不肖子孙,吃不起这碗风雅饭。”

    张云亭沉思了许久,绝望的闭上眼道:“带着百姓奉迎虎贲军吧。”

    听得此言,欧鸣谦立刻跳起:“不可!如此一来,我们果真就……”只做个田舍翁么?

    张云亭平静的看着欧鸣谦:“你几次三番鼓动我上位,我老了,争不动了。你若有旁的想法,外头的兵都划归你,我们各寻出路,守望相助如何?”

    欧鸣谦双眼赤红的瞪着张云亭道:“首辅怯弱至此,想过因我们而死的父老宗族么?”

    为着是否自立为王,两人积怨已久,张云亭毫不客气的嗤笑:“谁能预知形势?何况,当初叛逃,我逼你了么?”

    欧鸣谦冷笑:“你不逼我,问问家乡的亡魂可好!?”

    聂童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和稀泥道:“咱们好好合计合计,事到如今,争执无用。”

    张云亭抖抖衣袖,鄙视的道:“谁争执来?他要逞能,我让他兵马,若能杀出条血路,”张云亭顿了顿,对一旁拱拱手道,“再下便五体投地,恭祝欧公荣登宝座!”

    欧鸣谦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果真?”

    张云亭点点头:“老朽无能,不能成事。然则你我既是盟友一场,我不便阻你的青云路。”

    欧鸣谦连道几声好,咬牙切齿的道:“你休后悔!”

    张云亭忽觉了然无趣,怅然道:“还有甚好后悔的……”乱世当头,万民皆为蝼蚁,随波逐流、步步杀机,谁可与命抗衡?

    欧鸣谦见此情状,愤而起身,径直出门去了。

    聂童蒙一脸懵逼,颤声道:“那个……咱就分家了?”

    张云亭疲倦的道:“随他去吧。当日我们叛逃姜戎,本就是无奈之举。”

    聂童蒙垂下眼,心里是有些认可欧鸣谦的。什么都不求的投降,还不如留守在京中,纵然委屈些,至少家族还在,至少无需颠沛流离。

    张云亭深深的看了聂童蒙一眼,好似看进了他的心底。聂童蒙没来由的打了个摆子,便听张云亭叹道:“巽之啊,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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