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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宠溺 作者:巧克力香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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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个被罚跪在雨天里的感觉一模一样。冷水滑过胸口,引起一阵紧张、眩晕的刺激,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把自己往深渊里拉。
他就是会信人的内心可以黑暗到无所顾忌,人的贪念可以促使他去做一切违背良心的事情。
坏人!
在杜亚伯心目中,大伯和大伯母早就被他划在了坏人的范围里。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或许会触到某些小可爱的雷点,比如杜亚伯短暂黑化什么的,介意的小可爱可以多存几章来看。
明天继续,晚安!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杜亚伯一旦陷入这种情绪,就难以自控,仿佛每一条线索都能对应得上。在他的心目中,几乎可以直接给大伯、大伯母一家判上死刑并立刻执行。
他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然而此刻聚在心头的恶气不是恨又是什么。
他厌恶杜氏,厌恶所有姓杜的人,尽管自己也姓杜。他暗暗计划着要做些什么。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透,他就在叶临新租的工作室门口等着。他知道,出了那样的事情,叶临铁定是第一个来工作室的人。
果然,没等多久,叶临就披着长大衣,一边抖落肩头的雪碴一边从电梯出来。
“你,怎么在这?”见到一脸憔悴的杜亚伯,叶临有些吃惊,连忙停下继续抖落雪碴的动作。
杜亚伯冲叶临微笑,起身,问:“下雪了?”
“你不知道?”
“嗯,我来的时候还没有。”杜亚伯回,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本来干净的脸现在看上去宛如病态的惨白。
叶临照顾自家小朋友习惯了,连忙伸手摸了摸杜亚伯的额头,确实有点儿发烫,便推着杜亚伯的后腰,打开工作室的大门,把人放进沙发里。
“你这是下班直接过来了?”叶临倒了杯纯水给杜亚伯,脱下大衣放在一边,连忙掏出手机给万斐打电话。
他需要一支体温计,还需要点儿热粥什么的。
“没事儿,我冲了凉水澡来的,发会儿烧一会儿就过去了。”杜亚伯努力勾起嘴角,看着叶老师为自己担忧的模样心里其实挺美的。
“你哪根弦搭错了地方?这大冬天的还冲凉水澡,怕自己不生病是吧?”叶临挂了手机,无奈地冲杜亚伯翻了个白眼,“年轻真好,这么作也没事儿。”
“哈。”杜亚伯笑,盯着叶老师的眼睛看,那一对凤眼眨巴着,怎么就能那么好看呢。
“是最近这事儿给你压力了吧?”叶临坐到杜亚伯身边,歪着脑袋看他,对方手上的创可贴已经没了,黏过的地方微微发白,小口子也已经合上。
“我没什么压力,杜家乱七八糟的事儿可多了,你估计也看出来了,我一直挺烦他们的。巴不得他们早日倒闭。”杜亚伯撇撇嘴,避开了叶临的视线。
“哟,这么大义灭亲呢?”叶临抬手帮杜亚伯把略显凌乱的头发顺好,说,“谢谢。”
杜亚伯清了清喉咙把身子摆正,突然就抬起一只手臂拦住了叶临的肩头:“叶老师,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叶临被杜亚伯这么一搂,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儿紧张还有点兴奋。
“你还喜欢我吗?”杜亚伯突然歪了歪脑袋,拿额角蹭一下叶临的耳际,声音很轻柔,轻柔到令叶临浑身酥麻。
叶临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被杜亚伯搂着,摸不准这大清早的又是抽什么疯,竟然害羞起来,不知道如何回话。
“带我回你家吃年夜饭,还站在我这边儿,没跟着他们认为是我偷了你的图,其实还是挺喜欢我的吧?”杜亚伯的胳膊紧了紧,嘴巴轻轻蹭了一下叶临的耳朵。
叶临想要挣开,又想就这么继续在杜亚伯的怀里绵软着,便微微点头。
杜亚伯看叶临点头,心里只觉得温暖又踏实,可是紧跟着那种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自卑与怯懦又拦住了他。
“可我不是什么好人。”杜亚伯难以割舍地再一次拿额头顶了下叶临的耳际,声音变得哽咽,“我之前说过咱们不配,并不是您配不上我,是我不配您。”
说完,杜亚伯缓缓松开箍着叶临的手臂,起身,脱下那件叶临送他的皮夹克,捏着两个肩膀头把衣服折起来放在沙发上,转身走了。
动作之快令叶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哎!”叶临起身去追,这什么意思啊?
杜亚伯却头也不回,单薄的t恤衬得出他精瘦的腰身,像一颗未成才却坚毅的树木。
叶临追出来也就迟了一秒,可就是这一秒,两人对望已经是电梯合上的那一瞬。
叶临不知道杜亚伯到底怎么了,在他这里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交流的。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他早就不在乎这些问题。能和杜亚伯每天开开心心在一起,哪怕隔着那层窗户纸,他也是乐意的。
叶临冲到窗边,往楼下看,杜亚伯一骑黑色的摩托,轰然启动,然后很快消失在清早乍起的大雪里。
皮夹克还在沙发上,叶临小心地收好,他想着安排完今天的工作,就去把杜亚伯找出来问个明白。
杜亚伯已经很久没睡,又因为压力过大,一直绷着心弦,真的发烧了。
他回家吃了粒退烧药,躺下就睡,再醒来又到了傍晚时分。
等吃了点东西,清醒一些,他便掏出手机,把已经拨来一堆未接的,叶临的号码拉黑了。
是他是曾经答应过叶临,出门记得带手机,再也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可是这一次,为了避免拉叶临下水,他必须这么狠心。
还真是庆幸那次表白中断,这样就不用给心爱的叶老师说分手了,叶老师那样温柔善良又好看的人,他是永远都配不上的。
杜亚伯抽出一瓶伏特加,起开,随便拿了个杯子就往里倒。
以前,他最喜欢细细品味这些烈酒。轻轻摇晃酒杯,看挂在杯壁上的酒角是他最享受的时刻。而此刻,他只渴望那浓烈的酒精带给自己麻醉后的惬意。
脑中一片空白,只浮现出杜家人扭曲的脸。
“哼哼。”杜亚伯轻笑出声,一口喝光杯中烈酒。
他从记事起就跟着大伯在服装厂里溜达,到了高中更是每个假期都会被当成免费的劳力派到厂里工作。
关于侵占他人设计印上自己的标签,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杜亚伯见得太多。
那些小的设计公司往往耗不起长期的官司,想得开的问杜氏要一笔钱,想不开的把自己耗干。杜亚伯太清楚这其中杜氏的丑恶嘴脸。
他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借着叶临作品被杜氏剽窃这事儿,把杜氏曾经做过的那些侵权行为一次抖落个明白。
他想,既然当年大伯和大伯母能不沾一滴鲜血就让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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