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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兵说他是地球人 作者:不间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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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太多了。”

    【呕呕呕呕……】

    北渊:“……”

    ※

    周之毅身为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会再来看卫辙,隔天下午就哼哧哼哧跑了来,还带上了不少珍贵回忆。

    各门课程老师照片也就算了,他居然丧心病狂地调出了卫辙每年的成绩单,体能课名列前茅,理论课数据平平,勉强混个中游水准。

    “你喜欢吃南食堂的水煮肉,我早上特意跑了一趟。”周之毅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厚盒子,打开后里面冒着滚滚热气,卫辙受宠若惊地接过,连连道谢,“真是太麻烦你了,其实不用这样客气。”

    “你是英雄,能为你做些什么是我的荣幸。”周之毅露出招牌笑容,向卫辙递出叉子。

    他说出口的仅是原因之一,另一则缘自昨日青乔没头没脑的话,周之毅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常来看看,毕竟同学一场,说是闲得慌管闲事也罢,他想看看北渊与卫辙之间到底是怎么样子的。

    第12章 歌曲

    卫辙兴奋地探头看向饭盒内,两坨巨大的肉块样貌极像名菜狮子头,只是缺少酱油调色,也没有香葱点缀,非常平淡地码在颜色更为惨淡的白水中。

    他试探着咬了一口,柴似木炭的肉质,难吃难咽,加上完全没有肉腥味的口感,卫辙痛苦地吞下嘴里的这点肉,放下叉子,表情一脸为难。

    北渊亲手做的东西,他就算剖出肠胃也得给面子吃下去,至于周之毅……卫辙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没事没事。”周之毅收拾好饭盒,“你失忆前后变化还挺大的,性格、口味都不一样了。”

    “咳。”卫辙心虚地看向窗外,“是吗?”

    北渊靠着墙边的椅子昏昏欲睡,他接连几晚都没有睡好,和煦的阳光打在侧脸上,抹上一层金边又投下一片阴影,卫辙和周之毅聊着聊着发现北渊头向下微垂睡熟了。

    他自注意到这幅画面起,视线便黏着在北渊身上,从随风轻轻晃动的发丝到搭在膝前自然弯曲的手指,直至周之毅压低声音唤了他好几下,方才如梦初醒,“你说什么?”

    “……”周之毅品尝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他将椅子挪近床边小声道:“昨天的事情真是抱歉。”

    “那有什么。”卫辙无所谓地摆摆手,“你不提我都忘了。”“你信息素阈值窄是出了名的,昨天还是我头一回看你发结合热。”

    卫辙对这些名词的含义理解较浅,不敢多说话,周之毅只当他害臊继续道:“你和北渊相容度少说也有二级,有没有想过……”

    “啊?”卫辙用行动表示他什么也没有想过。

    “标记!”

    “标记过了啊。”卫辙一派正直,周之毅啧一声,急得用拳头锤他肩膀,“你真对他没意思?全国排行第二的向导,相容度还高,可遇不可求的!”

    两人相视沉默一会,卫辙意识到自己之前似乎一直理解错了什么,“……相容度二级很难得吗?”

    “这个因人而异,很难说。”

    “对于我来说很难得?”

    周之毅大幅度地点了点头,卫辙又问:“你们是怎么判断相容度的?”

    “信息素相容度和精神力的匹配值呈正相关,想知道精确数字可以去公会申请精神力测试,不过这个比较麻烦,耗时很长。“简单的方法吗,首先看信息素的味道,三级以下基本闻也闻不到,安抚力度无限趋近于零;其次就是身体反应,二级相容度你和对方靠近了就会脸红心跳,超二级和一级会引发结合热,这两者的区别在于超二级可以用抑制剂控制,一级则只能走标记这一条路。”

    “……”卫辙平放在被子上的右手手指往内紧了紧,他状似无意地继续问:“那一级罕不罕见?”

    周之毅毫不犹豫地点头,“要上新闻头条的。”

    “……”卫辙感觉自己掌心迅速冒了一层汗,“一级相容度的哨兵和向导都永久标记了吗,有没有例外?”

    “好像有那么一对。”周之毅思考半天就得出这个答案,卫辙心一凉,偌大基数中数值竟然只有一,“我也只是听说,哨兵与一个相识已久二级相容度的向导都已经准备好结合了,结果好巧不巧毕业那年又遇上一位和他一级相容度的向导。”

    “反正后来事情闹得蛮难收场的。”

    “他选择了谁?”卫辙很好奇,周之毅看向他,“信息素之间的吸引对于哨兵和向导来说是一种本能,相容度越高越致命,你一定要去抵抗上天赋予你的命运,你活得会开心吗?”

    “为了避免这种悲剧,塔与白塔之间的交流频繁得都有些变态,每学期末已经毕业的单身哨兵、向导还会放相亲假,回到学校里参加联谊晚会。”

    这些又与卫辙何干呢?他现在满心满腹都是北渊与他的相容度达到了一级,初遇那天卫辙清楚地听到医生诊断说抑制剂对病人无效,必须立刻找到那名向导,很快,北渊就出现了。

    极为罕见,又不可抗命。北渊肯定是知道的,卫辙的目光又落回那人脸上,出众的视力甚至能让他看清向导浅淡的唇纹,身边男人的话从他左耳朵进来,毫不过筛地从右耳朵出去,饶是再迟钝周之毅也能意识到自己就像一个极其多余的大灯泡。

    如果卫辙之前真有喜欢的人,那事情就有些复杂了。但毕竟已经过去十年,兴许那位向导早已同其他哨兵结合,或兴许卫辙即使想起过往记忆,也不再留恋曾经的那点喜欢。

    再或者就是一场狗血淋头的修罗场。周之毅自认无法掺和,瓜吃够了便起身告辞。

    夕阳西斜,北渊一觉从午后睡到黄昏,悠扬清脆的软侬小曲在耳边回荡,他模模糊糊地掀开眼睑,看见卫辙双臂支着探望窗外开得正旺的白色哨兵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卫辙注意到北渊的视线,面红耳赤地卡住了,他唱歌不算好听,还只会些妈妈年代的经典老歌,“你醒了啊。”

    “那是哨兵花,不是茉莉花。”北渊揉揉长时间不动酸痛的脖颈,“我从没听过这首歌,是你自己编的?”

    “不,呃,嗯。”卫辙支吾着蹿上床,北渊瞬间敏锐地意识到这可能是卫辙家乡的小调,他趁着还有记忆迅速和卫辙告辞,再赶去公共卫生间把调子录下来,盘成音谱发给王以暧和明鹊。

    告别时卫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句话没说只挥了挥手。

    北渊:查查这首歌,就在给你们的范围里。

    信鸽:北渊老师!!因为打瞌睡我被精神力扩展延伸课的老师罚抄了三节书!!!

    垂耳兔:我也是!!!

    冷漠渣男北渊关闭了终端。

    查音谱显然比漫无目的乱翻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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