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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说他是地球人 作者:不间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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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是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卫辙毫无形象可言地在床上翻滚起来,“他是谁哈哈哈哈,神将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哈哈哈哈哈哈……哎哟……”
宿舍的单人床哪里有北渊家里的宽敞,卫辙丧心病狂地笑了一会就连人带被滚到了地上,北渊谈不上有多高兴,只是觉得神将这个答案省去了日后的不少麻烦。
“有接着问问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吗?”
“问了啊。”卫辙单臂一撑跃到了床上,矫健得像一只豹子,看着就是今天没受累,上个床还玩花招式,“他说目前适应了,紧接着又跟我坦白之前因为打架斗殴被警察局拘了十天,还差点给学校开除。”
“抱怨我这副普通人的身体不好用,我赶紧回复他,幸亏不好用,否则你一准把人给打死了。”
“他的苍鹰跟着一起穿过去了,但再不能回到他的精神图景里,和他思维情绪的联系也不如之前那么紧密,现在它就像一只非常聪慧非常通人性的宠物,会自己飞出去捕猎,吃饱了再飞回家休息,大学宿舍里不给养,神将就把它放在家里任其自生自灭。”
“看起来他很愿意同你交流,估计神将在地球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所以对于你难得起了倾诉的欲望。”北渊点点头,“他有问你什么吗?”
“没有,但是……”卫辙收起了玩笑的神情,“我觉得他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却一直在犹豫,纸上他好几句话的开头第一笔都停顿着极重的笔墨,仅仅是上述的内容根本不需要迟疑这么久。”
“今天是我第一次和他接触,所以没有贸然去问……就是不知道他是觉得难以启齿不便开口,还是事情太过重要,因为不够信任我所以迟迟踌躇。”
北渊自卫辙开始认真起,就抬起眼眸一眨不眨地看向卫辙,这名心细如发的青年音色清朗,娓娓而来,一点一点地从神将的一举一动中推敲,肆意散发着他全然不自知的魅力与性感。
“嗯?”卫辙发表了结束词,他双腿盘起,手臂搭在脚腕前,摆出了和灰狼一样的坐姿,北渊十分受不了他这副幼犬的模样,旁边的狼至少耳朵还是尖立警觉着,两只兽瞳时而逡巡一圈,注意着四周的情况,而它主人卫辙头顶的绒耳朵又软又耷,长尾巴都晃了起来。
“你这两天有空吗?”北渊原本只是在心里想着这个问题,下一秒却不自禁问了出来,而卫辙也秒会意,他兴奋地拍了拍床,随即又很遗憾地靠回床头,“明天又要去荒野星进行为期三天的野外训练……”
“……也对,算算时间确实是又到实战演练的周数了。”北渊很好地压住了心底突然窜出的小火苗,上次因为这缕相似的邪火他半夜跑去塔里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但这次因为是当着卫辙的面,他自然得端住遇万事都能不动声色的高冷形象,然后还得反过去安慰流露出明显失望情绪的卫辙:“等你回来我去塔里看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想嚯阔落!”
“说人话。”
“……想喝可乐。”
“可以。”
两个人又腻腻歪歪地聊了一会,卫辙表达过他要再去和神将加深加深感情的美好夙愿,率先断了视频,北渊登上星网下了碳水饮料的单子,转眸望见星网《人生》在线的行砚,又登上第三王爵账号,骑着狮鹫去黑暗沼泽找这位亡灵法师。
玩家星衍之灵瘫倒在一根树杈间,藏青色的法师袍垫在身下,木质巫杖靠在怀里,树底满是堆积的空酒瓶,他的醉意值已经累计到了最高,红色的数字在头顶闪着刺眼的光。
“咦?”行砚醉眼朦胧地伸出手,点点雨丝透过枯枝坠到他的掌心,“这张地图的设定不是受到诅咒,永远不会下雨的么?”
“行砚。”北渊单手托着自己的袍摆和披风,因为狮鹫十分厌恶脏污的湿地不愿下落,最后几步路只能他徒步而来,“我是北渊。”
行砚努力睁了睁迷蒙的眼睛,最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瓶特效解酒药,红色值降到警戒线内后,他哈一声笑开了,“噗,开心的洗手液……王爵大人的披风挺好看的啊,愿意割爱让给我吗?”
北渊面无表情地抬头望他,伸出一只手道:“让我上去。”
“诶哟,这么细细小小的树枝压上两男人,怕是要断了。”嘴上这样调侃着,星衍之灵还是挥动了巫杖,霎时间第三王爵的靴子底下冒出了大量沾着腥臭泥土的白骨,层层累叠,一路送出北渊三米多高。
北渊平静地接受了亡灵法师的酷炫游戏特效,他踏上行砚腿边的枝桠,微躬身,银色长发便顺着披风滑落至身前,“行砚。”他一把拽过法师的兜袍领部,“躲在这里做什么?你连在现实里醉上一把的勇气也没有吗?”
行砚安静地看向北渊的双眼,静得无波,静得令人发慌,过了一会,他唇角勾起十分熟悉的笑容,带着独有的痞气,“我这不是住在你家吗,喝得烂醉如泥你不就头疼了,游戏里喝喝挺好的,想醉就醉,想醒就能醒。”
“他要结婚了,婚期都定了。”
“我知道!!”行砚情绪忽得崩溃,他大吼着掰开北渊的手,又如梦初醒那般靠回树杆大口喘息,“……我知道。”
他愤恨地折断了手边的枯枝,每一个字都带着骇人的血腥味:“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找你,我现在只要一个人待着我就想去次都星,去把他抢走,去把他的婚礼搞得天翻地覆,锁上四肢,把他囚禁在我身边,割掉他的舌头,不允许他再和我吵架,不允许他再念着家人,不允许他离开……”
剖析过内心最血腥最不可见人的想法,七四行砚再一次把脸埋进掌心里,“我不能这么做……这样是不对的,北渊,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我怕有一天,我会去把它们一一实现……”
雨下得更大了,淅淅沥沥地打在身上,落在行砚的眼角,又无声滑落。北渊捏了捏衣袍,开口道:“我看你就是闲的,胡思乱想。”
“……”行砚苦笑着拿巫杖敲他肩膀,“怎么说话呢,这要碰上个心理素质差的就在这儿和你开打了……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让我宽宽心?”
北渊向来不会安慰人,他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他本人没有受过感情之困,之前未喜欢过谁,唯一动了心的哨兵又是那么的乖巧省心。
有车有房,父母双亡,长得帅,还听话,一个人时独挑大梁,两人世界该卖萌卖萌该讨喜讨喜,相容度高到离谱,简直是上天都在摇旗呐喊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星衍之灵瞅着友人陷入沉默,过了会自嘲道:“你之前说的也有道理,醉一场,把这些彻彻底底忘了吧。”
北渊转过银色的眼珠,尖长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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