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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离魂小记 作者:木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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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上见到的,看到就想起你了,见不是很贵,就带了回来。你喜欢也可以用来装酒喝。」韧子对这个传说中的「金叵罗」感到异常新奇,像是拿到新玩具的儿童一样,放在手里玩个不停——于是就给搞烂了。金叵罗的边缘有极为精致的镂空花纹,金也软,韧子不分轻重地揪了一把,就把边缘给揪弯了。韧子一怔:「弯了……」
∵金叵罗弯了
又∵ 我=金叵罗
∴我弯了
这是个预兆吗?
韧子陷入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思想斗争之中。
顾晓山原本还看着电视呢,见韧子一脸傻呆的,便留心一下,才发现金叵罗的边缘弄坏了,莫名叹气。顾晓山只得安慰他:「没事儿,这东西也不贵,其实自己回来打一个也行。」韧子抬起头问:「这个多少钱呢?」顾晓山说:「就跟你戴着那个破表差不多。」韧子低头看了看手上戴着的迪通拿,大惊:「擦,这破碗100万啊?皮还那么脆!」顾晓山鄙夷地说:「你看你那个破表,丑得不堪入目,也敢卖100万。这金叵罗可是个艺术品,我还觉得买便宜了呢。」
韧子是各种不服,以自己得到这个停产了的「彩虹迪通拿」为荣,便上网要搜索「彩虹迪通拿」,想念一下那些高端评价给顾晓山听,叫他开开眼界。不想韧子一输入「彩虹」,就出来「彩虹旗」,然后就出现了「同性恋」。韧子再次陷入哲学的沉思:「我的手表居然是同性恋……?」不仅如此,刚刚弯了的金叵罗,以及他哥也是弯的,他死党也是弯的,他还发梦梦见自己弯了……似乎是上天想告诉他什么……
难道,我,是个,天命所归的,基佬?
理所当然了,一顿思索下来,韧子又睡着了。
顾晓山怀疑韧子真的是脑袋有问题。但他仔细一想,可能自己脑袋也有问题,一直纵容他。
这是一种罪恶。
第12章
韧子清晨,是自然醒的,但也可能是被窗户透进的阳光刺醒的。他无从分辨,唯一明确的是他睡在客房的大床上。依旧是薰衣草紫的墙,靠墙的是藕色的瓷花瓶和丁香色的永生花,配色相得益彰。他恍惚回到了那个与顾晓山同居的梦中,并且不愿醒来。
嗯,他确定了,他弯了,他完了。
他摸摸自己的屁股,满怀歉意:对不起,兄弟,你以后要受苦了。
韧子明白自己不适合思考人生,做证明题应该也够呛,做判断题总可以了吧?智宣告诉他「你梦见和他xx,意味着你现实里也想和他xx」,韧子决定给这一题判「√」,希望不会有错。
韧子肤色是冷白的,但因为刚睡醒而两腮发红,像是雪地里的红萝卜。带着笑容的他,此刻看起来像个顽童。笑了笑,他就抓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智宣发了条信息:「我觉得你昨天说的话很道理,谢谢你!」然而,智宣完全摸不着头脑。
韧子在客房的洗手间里洗漱一番,梳好了头,穿好衣服,才施施然下去——毕竟小山哥已不是穿裤衩见面也无所谓的哥们儿了,已加入他「求偶范围」的豪华阵容了。
实在不知道自己已「获此殊荣」的顾晓山,像平常一样在餐桌前享用早餐。韧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餐桌边,一脸讨好地说:「小山哥,早啊!」顾晓山说:「你倒知道这么早起床?」韧子也不知该说什么,自顾自地去冰箱拿吃的。顾晓山公寓里没请保姆,所以早餐吃得都很简单,就是冷牛奶冲麦片。
韧子也入乡随俗,吭哧吭哧地吃谷物早餐,一边问:「三哈吃早饭了吗?」顾晓山笑:「你来我这儿蹭住蹭饭的,还要我给你喂狗?」韧子眼巴巴地看着顾晓山。顾晓山便说:「喂了。」
韧子也放心了些,一边用勺子吃麦片,一边问:「那个金叵罗呢?」顾晓山又笑了:「难得你还惦记着,放你床头柜里了。」韧子嚼了嚼麦片,嘴里是干巴巴的,想起了什么一样,又问:「那……那你给何君带了什么手信呀?」顾晓山闻言,颇为惊讶:「你说谁?」韧子字正腔圆地说:「何君啊!你男朋友啊!」说完这话,韧子忽然一惊,何君既然是小山哥的情人,我岂不是要当小三?这是万万不可的。
刚刚鼓起勇气要追小山哥的韧子,又因为道德问题退缩了。
顾晓山淡淡地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哦。」韧子嘴巴也合不上,又心花怒放起来:太好了,那我就不用当小三了。
于是刚刚因为道德问题退缩的韧子,又重振旗鼓了。
然后,顾晓山一脸疑惑地盯着韧子:「你居然能够记得何君?」这话说得真是很在点子上。韧子颇为尴尬地说:「本来忘了,前两天刚好碰见……就,就被他提醒,才想起来了。」顾晓山点点头,觉得这个解释比较合理,也就接受了。韧子依旧心神不宁地搅拌着麦片:「那……那你给他送啥手信了?」顾晓山答:「还没送呢。」韧子追问:「那你打算送什么?」顾晓山皱起眉:「嗯,你问这个干什么?」韧子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了,只得沉默地吃麦片。
顾晓山见韧子似乎很想知道,便拿起手机,给女秘书发了条信息:「你给何君送什么了。」女秘书很快给老板回复:「在机场免税店买的巴宝莉围巾,象牙色格子。打折款,折合约2500人民币。」
顾晓山将手机收起来,跟韧子说:「送条burberry围巾了。」韧子大惊:「这是亚热带城市的6月份啊!送围巾!你要热死人!」顾晓山答:「你最凉快,酒池肉林。」韧子闭嘴不说话了。
吃完早餐,顾晓山就动身去上班了。韧子倒是有些心疼顾晓山,昨晚才长途飞机飞回来,来不及倒时差,第二天就一早起来上班了。看来总裁真是件体力活儿,幸好韧子现在「退位让贤」了。
现在,顾晓山还得操心韧子,出门前还叮嘱了一番,叫他乖乖做人,看好狗子。韧子点头答应,发誓自己会无比乖巧。顾晓山满脸不信,但还是上班去了。韧子在家里坐了半天,果然是坐不住了,更别说下午来了钟点工。钟点工一顿的打扫,韧子在那儿蹲着浑身不自在,就借口说「狗子在家,阿姨打扫不便」,带着三哈出门去了。
走在路上,韧子心里总有些淡淡的忧虑。这对他来说是新奇的体验。他虽然算不上彻底的「无忧无虑」,恰恰相反,他也有难过的时候,只是这种难过如同龙卷风,来得非常猛烈,让他满屋子跑满嘴嗷嗷叫,去得也会很猛烈,他很快就会忘记那些小烦恼。而现在,他的烦恼却像春雨,并不剧烈,却很缠绵,霏霏的似有若无,却是连绵不绝。
虽然心有春雨,但身在炎夏,走了十几分钟,韧子也满头大汗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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