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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侦查组 作者:泸沽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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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歌心道也是。有着他的脸的小蜘蛛已经死了,就算最后能查出来它的来历,也很有可能查不到背后更深的东西。他现在不能局限在这一件事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相比起来,现在景嵘的让步对他来说才算是一件新鲜事,连带着之前那点被隐瞒的不快都被一种莫名的愉快所代替。
趁着景嵘还没反悔,易安歌连忙问,“你还要去地下河道吗?”
景嵘看着他,沉默着点了点头。
易安歌站起来,“我也去。”
这次景嵘没说什么,毕竟昨晚他已经答应过了。但其他人不知道这些,颇有些诧异地盯着易安歌看去,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玩意。
离开的时候,易安歌跟着他们一起出了会议室,那个说漏嘴的男生十分严肃地拍了拍易安歌的肩膀,低声说了句抱歉。
易安歌觉得有点好笑。这男生看起来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出头,倒是有种成熟老派的气质。应该说这里的所有人都很年轻,易安歌怀疑景嵘可能是他们中最年长的一个。
这也是为什么在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易安歌会觉得很奇怪。
“怪物”这个说法是在四百年前兴起的,那时人们注意到了异能者和普通人之间的差异,并对其加以分类。按照课本上的说法,怪物们的寿命比普通人长一些,也更健壮,现在在易安歌眼前的这几个人在他们的群体中,应该算是相当年少的一批。这就相当于一群十八九岁的少年走出校园参加工作,总给人一种不太妥当的感觉。
易安歌倒不是看不上他们的年龄,只是一想起那种恐怖的人面蛛,就总觉得让一群孩子来查这种案子,到底是危险了些。
但这是这些人的工作,易安歌也无权干涉。
白天景嵘的交通工具十分正常,是一辆黑色的敞篷跑车,停在基地门口壕得让人不敢正视。去地下河道的就只有他们两人,原本封煜也是要一起来的,但被景嵘安排了别的工作。不知是不是错觉,易安歌总觉得,自己最近跟景嵘单独相处的时间稍微有点多。
隔了三天,河道口的泥泞已经变得半干,脚印早已看不清了。易安歌依旧准备打手电进入,却被景嵘拦下。
景嵘从车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丢给了他。
那是一只做工十分精巧的灯笼,只有巴掌大小,红色的灯座,灯顶有个提手,整个造型简朴得像是哪里随便买来的地摊货。灯罩是透明的,像是玻璃,却并不沉重,灯中有一枚小小的亮斑,不知出于什么原理,一直漂浮在半空,偶尔还微微抖动一下。
“带着它。”景嵘不算严厉地命令道。
易安歌耸耸肩,收起自己的手电,拎着着小家伙就往里走去。
一走进易安歌就被惊了一下。从这小灯笼中发出的光将周围照得通亮,越是往里走光线越强,等走到鲍存尸体的位置后,四周已经亮得好似白昼,完全看不出是在阴暗的地下了。
易安歌破好奇地将灯举高,仔细看着。这灯里的小球悬浮着,他这样直接看去居然一点不觉得刺眼。小球像是有生命一般,察觉到他的视线,还欢快地跳跃了两下。
身后景嵘走来。易安歌小声问他,“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景嵘看着他兴奋的表情,顿了顿,道,“是一种火源。”
看起来景嵘并不想解释太多。易安歌透过玻璃灯罩看了看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答案。
他们现在正站在当初易安歌发现委托人尸体的地方。周围已经被清理过了,尸首和人茧被带了回去,易安歌觉得可能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它们了。墙上的血也几乎被刮干,露出光秃秃的墙面,偶有几张蜘蛛网还挂在头顶,垂下来的蛛丝一掐就断,十分不结实。
“这里。”景嵘指了指头顶的一处,对易安歌说。
易安歌抬头看去,只见在那高高的洞顶墙上,有几道很深的划痕,似乎是从河道深处延伸过来,到这里便停止了。
易安歌往深处照了照,说,“这里应该不是起点,而是终点。那东西是从里面爬过来的。”
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委托人鲍存会被倒挂在这里,但看这里当时那么多人茧,大概是蜘蛛存粮的地方。深处应该是它的老巢。
想起那种丑陋的人面蛛,易安歌便心有余悸地问景嵘,“你们往里面走过吗?”
景嵘嗯了一声,道,“里面很安全。过来,有东西给你看。”
易安歌跟着景嵘向河道深处走去。这里的地势明显有向下的趋势,有几次易安歌脚下都打滑。借着灯光易安歌看到这河道越走越宽,而头顶的蛛丝也越来越密集,到了目的地周围时,上面还挂着些来不及处理的茧。
这里的茧看起来时间很长了,原本雪白的蛛丝上落满了灰尘,已经变成了令人反胃的土黄色。
在这混乱而又肮脏的景象中,易安歌一眼就瞧见了一处不太对劲的地方。
在那划痕延伸过来的地方,有一片蛛丝已经被破坏了。大量的蛛网从上方垂下来,还有些散落在地上,看起来是被暴力扯断的。划痕走到了尽头,变成了一团乱麻,凌乱得几乎要将整个洞顶刮穿,好像蜘蛛在这里胡乱爬动过似的。
这不太符合逻辑。易安歌照着那处混乱的刮痕,用力皱起了眉头。蜘蛛没理由这样走动,而且刮痕如此之深,应该是脚下下了死力气,看起来竟像是在痛苦中奔走时弄出来的一般。
痛苦……
易安歌脑中一炸,猛地将灯转了个方向,向着他的右前方看去。
蜘蛛不会是一开始就吊在头顶的,它肯定有一个从下往上爬的过程。
他很快找到了侧墙上的刮痕,一直向前找去。
他走得很急,已经顾不上现在身处的位置是否太过深入。景嵘就沉默着跟在他身后,也不阻拦。
猛地,在河道深处的某一个地方,易安歌停了下来。
他仔细地看着墙壁上的刮痕,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
景嵘走上前来看。这里的侧壁和刚才的洞顶一样被刮得很乱,但这边的刮痕看起来很有秩序,倒像是被故意刻下的。只不过字迹实在混乱,第一眼过去根本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景嵘看了看那墙壁,又看了看易安歌的表情,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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