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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将军,前方有诈 作者: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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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雪海并不吃卫戗这一套,她又扬起下巴:“没关系,我对自己有信心,不会输给任何人。”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只要时间够久。”
“呃……”卫戗迟疑片刻后,转身面对王珏,抬手扣住王珏后脑,将他往下压,与此同时她仰脸用自己的嘴唇迎接他的唇。
从来都是王珏主动,然而他每一世都来不及长达成人,这辈子能力精进不少,即便有血玉和大开于王瑄项后发际线正中直上一指处的哑门穴到尾骨的符咒相镇,可他还是留了一缕残魂在王瑄身上,磕磕绊绊总算长到十几岁,换做寻常儿郎,应该已经体验过云雨,勇猛一些的,甚至已经抱上娃娃了,奈何十一那个废物,这些年始终奔波于治病途中,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带累他也跟着不才。
好在对象是卫戗,激发他无限潜能,靠习文看画去照猫画虎,竟也做到有模有样,浅尝三两次,便依着本能触类旁通,愈发像个老手。
但也终究只是“像”而已,卫戗才是真正具有实战经验的,过去因为羞涩只是被动接受,今次却是活了两辈子的头一遭主动出击,还是在大庭广众下,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想要打消雪海的念头,还是因为看到司马润的烦躁,亦或许她只是希望能让大家都明白自己和王珏的关系,反正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际,整颗脑瓜都沸腾起来,闭上眼睛咬咬牙,豁出去,主动启唇探出舌尖……
就在这鸦雀无声的空档,忽闻“啪嚓”的脆响,一众先因雪海正式宣布恋情被惊喜到,紧接着又被雪海喜欢的对象当众出柜而惊吓到的围观群众,听到动静后,木鸡一般呆呆转向声源,却原来是那个随鎏坡大人一道回来的年轻人失手打碎茶杯,方才如画的眉目间还藏着喜色,这会儿却是眼神发直,面无血色,莫不是生了重病?
经过这一搅合,大家掉线的智商纷纷重新上架,立马联想起那些关于境外的传闻,听说青年男女当众拉拉小手,都容易被定性为“伤风败俗”,何况是这种青年男男在人前拥抱互啃了个如胶似漆?
嗯,毕竟是从境外来的肤见谫识的愣头青,被这境内都难得一见的场面给吓到也正常,嗯,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不会去嘲笑乡巴佬……
结束令某人锥心刺骨的悠长一吻,耳根红得好像快要爆血管的卫戗转向雪海,歪头一笑:“你看到了,我和我的心上人,感情非常好。”
雪海也笑起来,不以为意道:“所以?”
卫戗扬声清朗道:“所以我们之间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只能辜负女郎美意。”
雪海仍然在笑:“呵,你认为自己何德何能得以进入我们胜似仙境一般的桃花源?”
卫戗:“呃……”
雪海也不等卫戗说出个所以然,兀自回答:“还不是被带进来送给我们这些待嫁女人挑选的?”又上前一步,作势抬手想要去触碰卫戗脸颊,低语诱惑,“据说你是走投无路,无奈卖身进王家,那个时候很屈辱吧?不过你放心,一切都结束了,在我们桃花源,大家都是平等的,不会被分为三六九等,甚至可以说,只要和我结婚,你将会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斜眼瞟向王珏,“他身上有的,你也不缺,混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
始终保持沉默的鎏坡终于开口:“雪海——”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感谢点点潇潇的营养液,以及龙莲blue和cheshire不离不弃的留言(づ ̄3 ̄)づ╭?~
☆、如意算盘
如临大敌的卫戗视线紧锁着雪海, 因此没有错过她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 在鎏坡出声唤她的瞬间, 她僵了一下,然后嘴角朝上弯了弯, 这才慢慢转过身去面对鎏坡:“义父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不知是不是错觉, 卫戗觉得她“义父”二字发音古怪。
鎏坡的表情冷淡得如同寒冬腊月天的月色:“贵客到访有要事相商, 你莫要在此胡闹,有什么问题留待日后再议。”
三言两语, 便叫雪海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垂落下去, 忽略前文, 只揪着最后一句不放:“日后再议?议什么?不过都是些听得人昏昏欲睡的空谈大道理, 诸如‘既然他们两情相悦,你又何必从中作梗, 同你说过很多次, 强扭的瓜不甜……’然后再一次劝我放手。”
鎏坡目光垂下去,神色有些莫测。
坐在鎏坡另一侧的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忙将话茬接过去:“道理你都懂得, 又何必非要做这任性不讨喜的形容,你这究竟是在为难别人还是为难你自己呢?”
雪海冷笑出声:“不都希望能早点把我这颗烫手山芋推出去么,如今我自己找到如意郎君,也算替大家排忧解难, 怎么就是任性了?要说强扭的瓜……”又是两声怪腔怪调地笑, “正如义父大人所言,‘岁数小,未来还长着呢, 一切都是未知数,很多现在自认为会矢志不渝的东西,其实要不了几年就会彻底改变’。”朝向鎏坡一挑下巴,“冷硬的石头我雪海没那个能耐焐热,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想来天长日久,我还是能够打动他的。”
鎏坡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叹道:“孩子心性。”
真正好整以暇坐旁边看戏的桃箓,突然站起身来,整整身上时节不分的大氅,花枝招展地踱步过来,在卫戗身前站定,朝雪海拱了拱手,自报家门:“小生桃箓,乃魁母圣君座下弟子。”然后一如既往地从未知领域掏出那柄华丽丽的羽毛扇,扇啊扇,“依小生之见,此二人心若磐石,怕是难以配合姑娘的如意算盘了。”
桃箓这话说得很不怜香惜玉,但他可是鎏坡的“贵客”,且报出师门,便是雪海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桃箓不再理她,目光在卫戗和王珏红得不同寻常的嘴唇和十指交缠的两手之间上下游移,最后冲王珏挤眉弄眼道:“好本事呀!”戏谑完毕后,才想到,“敢问小郎君如何称呼?”
王珏冷淡的眼风扫过桃箓虽说俊美,却总是透出讨人嫌表情的脸:“王珏。”顿了顿,还是向他介绍了给卫戗编排的身份,“我的侍童——蔷薇。”停下摇扇动作,拿扇尖的孔雀翎微遮嘴唇,咯咯笑道:“呀!我桃花你蔷薇,都是同一品种,咱俩还真有缘分呢!”
桃箓说话间便朝卫戗伸出空闲的那只手,看架势是打算同卫戗握上一握,结果半路被王珏凛冽的眼刀截住,直叫桃箓打个寒颤,然后讪讪收回,嘟嘴咕哝:“都还没摸到呢,至于么?”
王珏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忽而伸手探向桃箓腰侧,并在桃箓做出反应之前摸出一把比人手略长的藏刀,藏刀入手,调转刀尖直奔桃箓眼睛而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待桃箓反应过来,也只能用他手上花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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