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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她听着那小心锁门的声音,把脸蒙进枕头里,让枕芯为她分担泪水。
他今晚本与佳人有约,却被自己出其不意留宿的计划所打破,因此才变了脸色,巴不得自己识趣走人。
她以为那场电影能够唤起他们从前甜蜜的记忆,能作为挽留他离去的理由。
他没有拒绝,但还是选择离开,如果是这样,当时为何还要答应她看那场电影?他大可以一走了之。
关融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想如果自己再蠢笨一点就好了,不去看周恺的手机屏,不去做过多的假设和挽留,也许她现在就不会红着眼触着他留下的体温心碎。
父亲说,傻人有傻福,可她总是做不到。
......
凌晨三时,Club Octagon。
这里是男男女女放肆寻欢作乐的天堂,周恺却在角落寻了个位子,选择杯杯苦酒穿肠过。
这一天原是他近几年无望生活里最值得纪念的一天。
爱人在怀中,幸福在眼前。
他已经许久没找到这样安祥平和的宁静感了。在她身边,听着她娇声娇气的话语,温馨又平淡的愿望从此不再是梦想,今天,他实实在在的抓在手中。
可是这样的幸福很虚无缥缈。
恍惚间,他想起《豌豆公主》的童话,安徒生故事说真正的公主被垫在二十床床垫子和二十床鸭绒被下的豌豆硌得全身发紫。
他也被她那藏在句句蜜语甜言下的谎言刺得心绪不宁。
在感到心安放松警惕时,那根刺就不知从哪冒出,扎得他不得安生。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在逢场作戏。
无法继续配合她的演出,他只能选择离开。
“......Kevin?”一名身着性感鲜红吊带小短裙,披着经典渣女大波浪的女人试探性地对着周恺叫了句,又仔细地辨认了卡座上的背影,“我没看错吧?”
周恺没回头,她自来熟的坐到左侧的空位上,托着腮,一只手挪开他面前的高脚杯。
“给你发信息你不回,这漫漫长夜......就打算和它一起度过?”
他没回应,只是又夺回了酒杯,往喉咙又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味顿时弥漫口腔,周恺不禁皱眉。
Chloe见状轻笑,“你可不是外行人啊,明知是白酒还这么喝......”她晃晃一旁散落的酒瓶,“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
“......你果然是为情所困。”
周恺食指拇指撑着太阳穴,略偏过脸睨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不悦和厌恶,“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再联系了。”
女人听后倒不生气,只咯咯地笑,“Kevin,你还真是够狠心啊,睡完就不认了。”
“不过真是天道好轮回啊。你玩了那么多女人,也会有今天......这就是报应,知道吗。”
周恺把不耐烦摆到台面上,“废话说够了吗?说完就滚吧。”
“哟,这就戳到痛处了?看来这次用情很深嘛,能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的女人,我都要好奇了。”
Chloe不介意他的粗鲁,和平日里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相比,现在的他至少是真实的。有悲伤有愤怒,撕下对待任何事都从容不迫的伪装,这样的他更有人情味。
不愿被女人扰了清净,周恺干脆走人。
去哪?
除了酒色声靡的夜场,还能去哪,他早已无处可栖。
苦命鸳鸯(; ̄ェ ̄)
禁色(情妇的自我修养)甜点
甜点
这几天,关融过得很是颓唐。
和周恺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她无法鼓起勇气去质问,他更是无声无息。
关融想,他这时应该很是逍遥自在吧。
沉默的默契着渐行渐远,也许这就是成年人世界的告别。
但关融没想到的是,与她告别的不止周恺,还有顾元恒。
顾元恒已经两周没有没回巢了。
一开始关融不当回事,往日不是没有过旧例。他不来,她亦不催,本来状态就一团糟,何来的心情再去找乐子应付他?
可时间一长,关融便开始慌了,她问清姨,为什么顾元恒不出现,对方却只是摇头说不知。
发短信,没有回复;打他手机,无人接听;拨号公司,秘书代接。
关融身为情妇又难以前去公司找人,这时她才惊觉,除了公司,电话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