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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 作者:糯米水晶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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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的时间长,要是呆到元宵之后,到淮安就得二月里了,虽然十六是很通情理,但是总归影响不好。
贾母心下算了算:这才十来天……心下大为不舍。
给老祖宗问安之后,得去给老爷、太太请安了,因已经是腊月二十六,陛下已经封笔了,所以便宜爹贾政也在家里,不过在前头书房,咳咳,在前头书房调/教贾环。
当下人通报宝二爷来了的时候,贾环几乎要热泪盈眶:二哥啊,你可终于来了啊,你不在的日子里,老爷是认准了的训斥我啊,五天一顿骂、十天一顿打,我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变得皮实了……
贾环觉得委屈,贾政还觉得头疼呢:自己两个嫡子都是聪明的,珠儿就不必说了,当初既勤奋又聪明;宝玉虽然被他亲娘坑了一回,不好太过上进,但是脑子好使也是公认的;怎么偏偏到环儿这里,读的书是今天背了明天就忘呢?果然是赵氏小家子气,生出来的不如王氏吧……
胡思乱想了一通,贾政就见到了将近一年未见的嫡次子。
他过了年就十五了,又拔了个子,如今除了比成人稍微单薄一些,身高并无什么不同;又有在外见识的人多了、接待的人多了,自然多了一份从容气度。只一点叫贾政不太满意:怎么还是唇红齿白娇俏少年郎的样子?看来出门在没怎么吃苦头!
宝玉要是知道贾政的腹诽,应该会觉得很冤:天生丽质晒不黑也怪我咯?
不管怎么说,宝玉的到来,都解救了水深火热之中的贾环,只见贾政朝着庶子挥挥手:“你先退下吧。”
贾环给贾政和宝玉行了礼,按下心头的暗爽就准备撤了,临出门了,听到自家老爷飞来一句:“明儿一早再过来,到时候若是还背不出课文,哼……”
贾环原本的一只脚都已经跨出门外了,闻言差点没一个趔趄:亲爹,咱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明天都腊月二十七了……
贾环走后,贾政摸了摸胡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宝玉,有点生硬地说:“回来了?”
宝玉心道:有杀气,得顺毛撸。看来很久没给便宜爹撸毛了,今儿的任务有些艰巨呀。
“回老爷的话,儿子xx日启程,先是走了水路,自山东改走陆路,一路上遇到风雪阻路,耽搁了一些时间,这才晚了几日抵京。劳长辈们挂心,实在是惭愧。”贾政才说了三个字,宝玉就恭恭敬敬地给他详细汇报了行程。
果然被“长久不见(骂)、如今正五品、炙手可热”的嫡次子如此恭敬地回话,贾政顿时觉得心头舒爽了,面色也好看了一丢丢,声音也变得不那么生硬起来:“可去大房那边给老祖宗请安了?”
“才从老祖宗院子出来,这便来给老爷请安了。老爷,儿子在外一年,深感当初老爷的教诲都是金玉良言,如今倒是有些事儿不甚明了,想要好好请教老爷。”
这边是大致上就行了,便宜爹就是好为人师,说白了是一定程度上“对别人要求”为完美型的人格,爱劝勉教导,很(从)少(不)讲出称赞的说话,很(一)多(直)时候只有批评。
果然贾政见到儿子除了态度恭敬之外,还保持着虚心好学的良好习惯,并没有因为小小年纪就升了职位而志得意满,便恢复了正常说话的语气。
才说了半个时辰,贾政的话头都没完全打开,因王氏身边的大丫鬟金钏儿在书房外头站了好一会儿,贾政最后扫兴地挥挥手:“去给你太太请安吧。明日午后再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讲给我听听。”
去完王氏的院子,又是一番两眼泪汪汪,然后,荣国府宝玉头上的三巨头都见过了,宝玉也终于得了喘口气的机会。
他回自己院子用了点点心,又吩咐钱嬷嬷把先前准备好的给兄弟姐妹们的礼物都差人派出去,最后才得闲了里里外外看了看自己的院子——术业有专攻,便宜爹在造房子一事上的专业性还是毋庸置疑的!敞亮、舒适更胜从前。
…………………………
钱嬷嬷办事,宝玉放心,反正等到晚上去老祖宗院子吃晚饭的时候,几个姐妹貌似都对收到的伴手礼很满意。
就是有一点意外的事儿,本该说好的一大家子一块儿吃顿饭的,但是贾赦临时说有应酬,来不了了,叫贾母的脸黑了一黑,而贾琏夫妇便一直在赔小心——看来分家之后的贾赦确实是翅膀硬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宝玉就出门去了花田庄子。
老孙头还是那般模样,呼呼喝喝,冬日里也把徒子徒孙们指挥得滴溜转,见到了宝二爷,激动得把手往棉袄上搓了又搓:“我听说啦,宝二爷是昨天到的,就想着您今天指定要过来瞧瞧的。您放心,今年咱们庄子上一切都好。”
边说边带着宝玉往里走,然后指点着这一块今年种了啥,明年打算种啥,哪种花颜色更好,什么时节的盆栽卖得俏等等……
宝玉其实不是很专业,但是还是微笑着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说了好半响,老孙头一拍大腿:“瞧我,说了半天话,竟然忘了正事儿。两个多月前,大老爷带着朋友来赏花哩,小老儿看那几个人恐怕也是来头不小的。”哼,还采走了园子里好些金丝菊,外头十两二十两银子一盆抢着有人要,大老爷倒是在宝二爷的院子里慷他人之慨,真真不要脸!要不是回头琏二爷就悄悄摸摸地把钱送来了,小老儿非得叫人送条子去大太太那里——哪有大伯去侄儿家里连吃带拿的道理?像个长辈的样子么?
宝玉顿了顿脚步,细细问了当时随着贾赦一起来花田庄子的人长相。
老孙头是个眼尖记性好的,时隔两个多月,还比划着描述出来人的相貌特征。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来人也没什么胎记、黑痣之类的显眼特征,一时间,宝玉无法将“年纪三十出头,身高七尺有余,相貌堂堂”的描述与京城中浩浩荡荡千百号达官显贵、有背景的人联系起来。
出了花田庄子,宝玉中午在得意居与贾琏吃了一顿饭,昨个儿不方便说的话,倒是今天都敞开了说了。
贾琏也提及了自己老爷做的不靠谱事儿,很是惭愧。
宝玉摇摇头表示不在意:“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大伯不过是邀友人去小坐,也算是看得起我那简陋的花田庄子。”
贾琏却是讪讪笑了一下:“这事儿吧,哎……毕竟是我老子,我也不好阻拦,总之是哥哥对不住你。”
“瞧琏二哥说的,一些菊花,才几个钱?明年再开了,叫大伯尽管去挑就是了。听说大伯近来在京中人缘颇好,可不知当时带去庄子的是哪家人,竟然都不叫琏二哥你作陪?”
宝玉说到了点子上,贾琏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好支支吾吾说:“许是觉得我年纪轻,去了瞧着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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