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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 作者:糯米水晶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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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折页。终是没遮掩住。
夫人一查二查就查到了青鸟、守门婆子的身上。
青鸟本以为这事说大不大,也就是夹带东西进府罢了,而且夫人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查,说明是要息事宁人的,顶多再被打几下手板也就是了。
却不料夫人暂按下不发作,没几天就以青鸟玩忽职守打碎小姐书房砚台为由,找了人牙子说要发卖出去。
这可了不得,崔府素来是重名声的,等闲不会轻易发卖下人。
青鸟慌了神,想去找小姐求助,却被夫人派来的婆子堵了嘴拉去柴房关着,次日就被发卖了。
不只是芙蕖小筑,整个崔府后院里的小丫鬟一时间都风声鹤唳,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做错事被发卖的。
崔莺莺也许为她求过情,也许没有。
红鸾不得而知,下人等同于牲口,说卖就能卖,想想就不寒而栗。
红鸾大概能把前因后果猜到七八分,夹带话本进院子的该是青鸟无疑了,至于动机自然是想得到小姐的倚重往上爬。可是青鸟这一回的小聪明用错了地方。
红鸾并不觉得是自己提醒了小书房有异,才把青鸟害了的。青鸟自己做的事犯了崔夫人逆鳞——若是自己不出言提醒,酿成大错,悲剧的就是整个院子的丫鬟了。更何况红鸾还肩负着拍飞张生的重任,对崔莺莺的女儿家心思关注得比崔夫人还要紧。
红鸾觉得来这个时代两年多自己变得有些陌生,一直谨小慎微,也能冷眼旁观青鸟被发卖——唔,变恶毒了?
红鸾没时间纠结太久,又得开始努力刷崔莺莺好感度,此时崔莺莺正事惆怅难过的时候,趁她病要她命!啊,说错了,是个乘虚而入的好时机。
…………………………
崔莺莺一时左了性子,开始日日夜夜对花流泪、望月叹息,闺阁弱质少女,不出三五天就卧床不起了。
急坏了崔夫人。
请了名医,诊治一番也无非是说郁结于心之类的废话。
要红鸾说崔莺莺的病完全就是自己作出来的,这心理素质……
不过幸而不用红鸾想着怎么解决——作为一个明哲保身的丫鬟,插手太多主人的事只会死得越快。
雪梅对夫人献上良计:心病还需心药医。不若请郑府并另几位同小姐交情不错的闺秀来府里赏花?
要不怎么说女儿家的心思,也轻、也重。
崔夫人告诉崔莺莺要下帖子邀几家女儿来赏花,把这事交给崔莺莺练手,试试人情往来。崔莺莺竟然打起了精神几天后就能下床了。
崔夫人见这个法子确实有效,就从让府里上下听从小姐调度。
待到赏花的日子,满院子莺声燕语。
崔夫人早早出现一会儿,就先离去了,深知自己在那儿,姑娘家们放不开耍。
崔夫人走后,姑娘家把丫鬟往门外一轰,也就不再正襟危坐了,叽叽喳喳开始说起坊间的各色传闻。
“上回梅御史的女儿去乐游原摔了个大马趴,羞死人了。”
“真的?我娘老在我耳边说梅家小姐端方,哼。”
“前几天那场马球赛你们去看了没有?”
“你是说开赛前的飞天胡旋舞?有什么稀奇。我觉得还是剑舞好看。”
“就是,那些子胡姬胸脯都露出了大半个,看那些臭男人恨不得眼珠子都黏上去。”
……
“这阵子坊间说的最多的莫过玉枕案了。”
此话一出倒是让屋里静了静,崔莺莺许久不出门,并不了解其中曲折,但是见大家都绕开这个,便没追问。
晚上,崔莺莺依偎在崔夫人怀里撒娇。
“莺娘这可是大好了?我说就是闷出来的病。”崔夫人爱怜地摸着女儿的发顶。
“可不是,小姐的赏花会办的有模有样,那些小姐都赞不绝口呢。”冬青凑趣了一句。
崔莺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复又想到了白天听到了:“娘,玉枕案是什么事儿啊?听说坊间都在议论。”
崔夫人手一顿,给了冬青一个眼色,冬青带着秋菊和霜露出了屋子,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我儿是听今日的娇客说的?”
“不曾细说,女儿好奇嘛。”
崔夫人看着去年及笄的女儿现在还是一团孩子气,更是恼了试图带坏女儿的青鸟。那小蹄子卖去了青楼楚馆还真便宜了她!
☆、第六章
崔夫人掩去眼里的寒光,想趁此机会再教教女儿男女之道。
便把轰动一时尚无定论的玉枕案说了一遍。
前些日子长安街上抓住一名小偷。这件事虽微不足道,但所缴获的赃物却非同一般,那是一个镶金饰银、艳丽夺目的女用豪华玉枕,绝非一般人所用之物。经过严厉的审问,小偷招供,玉枕乃从弘福寺内一个沙门的房间里偷出来的,这个沙门就是辩机和尚。
辩机15岁出世为僧,在大总持寺作为道岳法师的弟子。
贞观19年正月,唐玄奘得到御准,在弘禅寺院译经。从事译着的缀文大德九人中,最有名的就是长安会昌寺的沙门辩机。辩机当时只有26岁,已经以渊博的学识、优雅流利的文采而知名了。因此获选为唯一撰写《大唐西域记》的高僧。偷盗案发时,辩机正在弘福寺从事他的译经工作。
如果小偷盗去的是香炉或文具,就不会有人怀疑,但豪华艳丽的女玉枕头却该是和高僧没有一点关系。御史台立刻召辩机询问。起初,辩机态度强硬,坚不吐实,但在巧妙而又严格的审问下,终于无法隐瞒,坦白说出这是高阳公主亲自赏给他的东西。
这一下子坊间流言四起,本来世家就对李氏并不甚恭敬,现在更是满街的香艳故事,说的有鼻子有眼:何时相遇、如何勾搭、怎样*……完全符合市井小民的各种臆测。
崔夫人自然不会用坊间的粗俗言辞污了女儿的耳朵,却还是把这事三言两语描述清楚了,并道:“公主贵为天家之女也不能如此离经叛道。此事且看着,惹了圣人,必是不能善了了。”
崔莺莺却有些天真:“不是说驸马也不在意吗?圣人许是会准了公主和驸马合离呢?这样公主就能和辩机沙门在一起了吧?”
崔夫人一听女儿异想天开的话语,一阵头皮发紧:“胡闹!”又觉得自己语气太过严厉了,放缓了说,“御史把公主、房大人参了个底朝天。圣人是真的怒了。”
崔莺莺还犹自不相信,等回了自己的屋也是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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