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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 作者:柳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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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这药王殿中烛火明照,净礼净泊又如何会错过净涪脸上的神色?他们两人对视一眼,也都识趣地快速终结话题,放净涪离开药王殿。
净涪看了一眼净礼净泊两人身上带着的药师王佛琉璃佩,便顺着净礼净泊两人的美意从蒲团上起身,合十一礼,在两人目光注视下带了一盏青灯出了大殿。
才刚出了药师殿,走入那厚重的黑暗中,净涪脸上的倦色就一扫而空,唇角微微上扬,为他平静安和的表情点缀上一笔美丽的圆弧。
净礼净泊两人净涪是真的不在意,他真正为之兴奋的,是他刚刚在那一场顿悟里的收获。
五色幼鹿感应着净涪身上愉悦的气息,也忍不住欢喜地“呦呦”低鸣。
净涪没去理会五色幼鹿,只脚步轻快地走在普济寺的长廊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着一种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一样的兴奋。
他一手持灯,一手护在烛火前,为它挡去阵阵袭来的夜风。
他的嘴唇挪动着,没有声音,却似乎正在一字一句地在说着些什么。
……处兜率天弘宣正法,舍彼天宫,降神母胎,从右胁生,现行七步,光明显耀普照十方,无量佛土六种震动,举声自称:“吾当于世,为无上尊。”……
净涪一字一句咀嚼着这一段经文,前面的那些经文都被他舍弃,只有这一句话被净涪无声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每重复一遍,净涪眼睛里的火苗就像是被新投放了木柴的火堆一样,火焰往上蹿了以此高。直到净涪迈入他暂住的那处沙弥云房的那一刻,满室的黑暗都被他手中的这盏青灯烛火驱散,只剩下一室的光明。而那一刻,净涪眼中的火焰彻底升腾,肆意张扬地占据了整个眼球,填充了净涪所有的视野。
他目光所及,只有那一片赤红的火焰。
火焰中,他恍恍惚惚看到了曾经还是年幼的他,穿一身沙弥袍服,无惧无畏地往东迈出七步,却无声宣告,‘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这一刻,幼年净涪沙弥曾与天地、与自己宣告的“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竟和世尊初初降世时举声自称的那一句“吾当于世,为无上尊”隐隐呼和重合。
净涪眼中的火焰又往无边虚空处蹿出老远,然后倒卷着往回收缩,相互碰撞挤压。火红火红的焰花相互撞击,一部分化作星星点点的火红光点跌落在下方的火焰中,重新成为火焰里的一部分,为它下一次的碰撞积蓄力量,另一部分却是交融汇合形成另一朵崭新的焰花,这一朵崭新成形的焰花又和早前的那些焰花不太一样。和它们比起来,新生成的焰花花心不是和花瓣一样的灼灼红色,而是夹杂了一条条细长的如同花蕊一样的金线。
每一次焰花的碰撞,都在焰花花心中的那一条花蕊一样的金线发生蜕变。它甚至在不断地向着焰花的各个方向扩张,以着一种无法阻挡的霸道无匹的姿势将那些灼灼的红色吞噬同化。
金线同化灼红焰花的速度不快,但很坚定,净涪睁着眼睛,甚至是期待一样等待着最后的蜕变。
果不其然,待到最后的一点红色被金色吞噬,待到净涪眼中全是一片璀璨耀眼的金光,净涪识海中的佛身微微抬起手掌,掌心摊开。
随着净涪佛身的动作,净涪眼底的那一片灿金陡然如同退潮的海水一样倒卷而回,在佛身摊开的手掌上凝成一颗完满无漏的舍利子。
净涪一眨眼睛,那双褪去所有金色的眼底并未恢复成正常的黑白瞳孔,而是只有骇人的能够吞噬所有光芒的幽暗。
净涪识海那颗魔身所化的魔珠冷哼了一声,魔珠外化出一只玉白修长的手掌。那简直可称完美的手掌不过随意一招,净涪眼底的所有幽暗猛地爆发一声凄厉的尖叫,化作一颗幽暗魔珠被那只玉白手掌的两根手指掐住,毫不在意地拍入一座幽幽寂寂的幽暗宝塔中。
那手行云流水一样地完成这么一番动作后,便又收起那座幽寂暗塔,缩回了魔珠里。
和魔身不一样,佛身是带着笑意看着那颗舍利子镇入光明佛塔里的。
净涪再一眨眼睛,眼底终于恢复成了正常的黑白瞳孔。
净涪的这一番突破动静不大,速度也不慢,但五色幼鹿和清慈禅师还是都知道了。
五色幼鹿本就已经在高兴地低鸣,这会儿更是欢喜地围着净涪打转个不停,它边转还边将自己的脑袋往净涪身上蹭。
当然,哪怕五色幼鹿再高兴,它还是有留心注意着不让自己头上的鹿角伤到了净涪。
清慈禅师也就笑了笑,便转开了目光,不再往净涪的云房里看。只是在收回目光之前,他的视线扫过药王殿那边,看着药王殿里的那两个净字辈小沙弥,清慈禅师眼底的笑意便淡了几分,最后更是忍不住低低一声叹息。
“佛子,真的是那么好做的吗?”
净涪最后忍无可忍般地将五色幼鹿的脑袋拍开,感受到心底那种隐隐的警觉散去,他忍不住也叹了口气。
五色幼鹿以为净涪是真的对它生气了,当下身体一个瑟缩,往后退开一步,然后才抬起头来,拿着那双圆滚滚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净涪。
却不知净涪此时压根就不在意它,他想的还是一件事。
他现在的实力果然是太弱了。
有着这种觉悟的净涪更是将他所有的心神都投入到藏经阁里的藏书里,轻易不出藏经阁,只留下五色幼鹿自己在普济寺里。
既然净涪连五色幼鹿都不在意了,他又哪里会去注意那新来的净礼净泊?所以哪怕是在藏经阁的书架前看见这两人,净涪也不过就是点头见礼而已,再无其他。
至于净礼净泊两人?他们倒是想再仔细地观察一下净涪,多和净涪交流一二,可见净涪每每在这普济寺都是行色匆匆,入了藏经阁又只拿着一部经书翻看,忙得简直是分身乏术。
他们两个和净涪之前又无甚交情,叫住净涪一次两次还可以,可打扰的次数多了,别说净涪会不会不耐烦,便连他们自己都忍不住心生愧疚。
净涪全身心地投入到藏经阁的藏书里,每日里只拿了一部经书在手,在翻看的时候静听清慈禅师的讲解,日子倒也过得很快。不过净涪虽然将所有心思都放在经书里,却也还是注意到那同样将大量时间消磨在藏经阁里的净礼净泊两人和他的不同。
这藏经阁里的经书到了净礼净泊两人手里似乎和其他任何一部被他们两人翻阅的经书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
净涪一开始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还有些奇怪,但后来特意观察一日后,便就确定了。这里的经书,在他们手里确实是和其他的任何经书没有任何分别。而且净涪还留意过,那个摆放在藏经阁角落的只放着他的那一部《佛说阿弥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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