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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 作者:柳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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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成,净涪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原本皇甫成的肉身资质就摆在那儿,只要这个皇甫成有足够的心性和悟性掌控这个身体,修为自然而然也就上去了。
不过这些都是皇甫成出关以后的事情了。当前的状况下,皇甫成可还在闭关呢,哪怕天魔童子手段了得,没有皇甫成这个目标出现,那他所布置的一切就都还在潜伏当中。
对于天魔童子落在皇甫成身上的布置,净涪魔身也就看了一眼,稍稍分神记一记,便将这件事放开了。毕竟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目前的状况。
他才刚突破进入新一层境界,这一层境界里,还有太多的崭新的东西需要他去熟悉乃至掌握。魔身不比净涪本尊,净涪本尊此时所处的位置需要他顾虑太多,可魔身却不用。而有着净涪本尊在,佛身也不用为这些烦心。
所以,同样刚刚突破的净涪佛身和魔身可以放开其他的一切,自顾自地进入定境熟悉自身力量,但净涪本尊却还需要应对静礼寺中的大大小小僧众。
而此时静礼寺的藏经阁中,一众时刻关注着净涪这边动静的大小僧侣在佛光、清净智慧光、光明佛塔等等隐去的那一刻,便都提起了精神,睁着眼睛看着净涪的方向。
在这样的情况下,才刚睁开眼来的净涪,对上的自然就是一双双晶亮的眼睛。
见得净涪睁开眼来,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沙弥猛地上前一步,隔着重重的书架透过经典间的间隙,压低了嗓音兴奋地问道:“净……净涪师兄,那……那就是天下传名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藏经阁里大小僧侣精神又是一震,看向净涪的目光又往上攀高了温度。
净涪仿若不觉,他唇微扬,向着那小沙弥的方向点了点头。
那小沙弥得到净涪的回应,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了,但他还是压低了身体,将自己的面孔又往那书架间的空隙处逼近了点,扯着嗓子问道:“净涪师兄!可不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日值守藏经阁的那位比丘不顾藏经阁里的规矩,直接从柜台处出现在他的身侧,手掌一伸,压在了小沙弥光溜溜的脑门上,也将小沙弥剩下的话都压了下去。
被这位比丘一掌压下去的,其实并不仅仅只是那么一句话,还有藏经阁中各位年轻沙弥心头那种翻涌兴奋的情绪。
值守的比丘看也不看那噤声站在那里面色僵硬的小沙弥,他就着一掌按在小沙弥脑门上的姿势,单手合十向着净涪的方向一拜,口中道:“小师弟不过是一时失言,请净涪师弟不要在意。”
净涪目光自那小沙弥面上轻轻转过一圈,却是不置一词,也是单手合十,向着那位值守比丘还了一礼,最后却是微微一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那比丘轻舒一口气,又道:“那就不打扰师弟了,请师弟随意。”
说完,他又是微微一个低头,便提了他旁边的那个小沙弥往一旁去了。
小弟子年幼不懂事,见着好东西就想要见识见识,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这么做?不教训教训,真弄出些什么事情来,就不是今日这般容易过关的了。
想到这里,他低头又看了一眼手底下拽着的这个师弟,眼带同情。
他这里这关还算是好过的了,可他师父那里就……
净涪知道都会有些什么等待着那个被带走的小沙弥,但他就一外人,凭什么去插手人家管教自家弟子的内务?
而有了那位小沙弥的前车之鉴,这藏经阁里的沙弥们哪怕对刚刚净涪收下的那《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再是好奇,也没有那个胆子贸贸然地对净涪张口,只能站在原地,继续用一双双灼热的眼睛看着净涪。
净涪何等人?那可是能在最为难最危险环境下都能处之泰然的人物,这一点小小的为难又怎么会被他放在眼里?
他安闲随意地站在书架前又翻了一阵佛经,略等了等,还是没有人过来与他张口,他便也就将手上的那一本佛经重新放回了书架上,抬头寻着仍旧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一点头示意,就转身出了藏经阁。
那些大小沙弥被净涪的动作惊了一惊,回过神来的时候,净涪已经往藏经阁大门那边去了。
各个沙弥在原地踌躇半响,却也没谁有个动静,只是呆站在原地,看着净涪跨过大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藏经阁里沉默到几乎死寂。
那位值守的比丘从角落里转出来后,看见书阁里这般情况,他的目光猛地一厉,团团扫过阁中诸位弟子之后,脸色更是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皱着眉头,先请示了一番镇守藏经阁的大和尚,得到了允许之后,他沉着声音冷冷地问:“怎么了?这是?”
第346章 静礼寺中9
纵然有人循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藏经阁里却还是一片沉默。值守比丘的问话确实是像一块巨石,能砸得人头晕眼花,可是此时藏经阁却更像是一条弱水河,管天上落下的是什么东西,这里还是连一点声响都不会有。
这样的静默,如果愿意,可以说是一种顺服。但若从另一种层面来看,也完全可以说是无声的抵抗。
值守比丘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半点声响,几乎都要气笑了。
“好奇?敬仰?还是心动!”值守比丘压了压心头喷薄的怒火,冷冰冰地道,“既然这么想要,要不要我替你们向主持师叔请命,送你们去妙音寺修行?好让你们能日夜与《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相伴?”
藏经阁里的这些沙弥们没敢吭声,他们甚至连对上值守比丘的目光都做不到,只能弱弱地将头埋了下去。
能说什么呢?说他们没有真的对那一部真经动心,没在刚刚对取出真经乃至顷刻突破的净涪心生仰慕,甚至起了要向他请法的心思?
不说这些修为浅薄根基不稳的沙弥们,便连值守比丘自己,也不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刚才就没有一刻动摇过。连他自己都是这般情状,他又如何就能紧抓着这件事不放,大义凛然地训斥这些师弟?
但值守比丘又不能不这样做。
如果他此时不出手,放任这些师弟在心底留下“出身妙音寺的净涪比丘果然身受无上妙法”“妙音寺另有超脱法门”“似乎和天静祖寺比起来,妙音寺的上乘法门也不差啊”一类的印象,日后静礼寺的境况如何,这些师弟前景如何,值守比丘几乎已经能够预想到了。
诚然,天静寺、妙音寺俱是佛门一脉,都有或者是即将有上乘法门传承,但在前有天静寺祖寺谕令降下,后又有恒真僧人这位二代祖师转世法身特意停留,哪怕日后天静寺和妙音寺还能和平共处,融洽友好,此时的静礼寺也不敢赌。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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