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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复我旧山河 作者:叭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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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扎好了,又穿上了衣服,才对他说:“出去罢。”

    无我看不清秦舟的神色,他掩住眼底的复杂情绪,无声默念起六字真言来。

    他们在宫里兜兜转转,重复了无数遍出去的说辞,才被准许走出了大门。

    秦舟摁了摁被聒噪的声音吵的头疼的额角,露出烦躁的神色:“这俸实在有些不长记性,忘了我之前是怎么教训他们现在的国王的。”

    无我看向他,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愣了一下,才缓缓道:“最近似乎有些怀旧。想必是有些疲累,触景伤情。不如快把这些糟心事了了,早点回去休息,国师说是不是?”

    无我默然,之后点点头。

    出了宫殿,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不似陈那么守卫森严,各国人员都有往来,商队络绎不绝,大摇大摆的在俸的京都走动。本地居民也混杂其中,他们似乎都操持得有自己的生意,与外来的商队交涉。叫卖声,交谈声,加上琳琅满目的物品摆在街头,实在热闹不已。

    秦舟随意观赏着一些新奇玩意儿,一面看无我究竟要带他到哪儿去。

    无我步伐稳健,不急不缓地在前头带路,走了老远也不见大喘气,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念经拜佛的僧人,再想想他之前在驿站的表现,可谓这幅温和气质给人的迷惑性太强。他带着秦舟几乎要走出城门,又弯弯绕绕了几圈,才见到一群小孩在一片平坡上,一个人驮着另一个人,一对对儿的在相互撞着玩,热火朝天得很。可让人觉得违和的是,小孩们都有些瘦骨嶙峋,衣服上的泥土好像也不只是玩闹沾上的。秦舟看了无我一眼,却看见他直接走上前去,小孩们见了他,都叫起来,围成一团把他簇拥着。无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却仍旧温和地抬手摸了摸其中几个小孩的头,又抬眼示意秦舟跟过来,一群人接着往里走去。

    直到他们走进了一个窑洞里,里面破败昏暗,秦舟抬脚是还差点不慎踩到流窜的老鼠,而且空气中还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恶臭,像是腐烂的肉和屎尿还有其它什么混合在一起的,熏得秦舟有些发晕,他马上屏住了呼吸。小孩把前面围得严严实实,秦舟什么也看不到,正在疑惑,就听见里面无我似乎说了什么话,小孩们纷纷往两边站开,给秦舟让出道来。

    秦舟走过去,忍不住也抬手去摸人小孩的头,那个小孩一下子躲开了,怯生生躲到同伴身后看着他。秦舟暗自咬牙,难道他就不讨这群小孩喜欢了?

    直到走到无我身边,他才被转移了注意力。

    一群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躺在地上,他们似乎早已经历过巨大的痛苦和绝望,唯一漏出的一双眼睛里只剩下了麻木,对周遭的环境都无知无觉,像在暗处滋生的蛆虫,沉默地挣扎,扭动,在经历短暂的残喘一般的生命后死去。有些人口中发出毫无意义的呻、吟,似乎是他们唯一还活着的象征。

    秦舟很排斥这种场景,却还是靠近了一点,想掀开他们身上的布看一眼。

    无我拦住了他的动作,对他摇摇头,自己伸出手掀开了其中一个人身上的布。

    那人的浑身上下都是溃烂的伤口,深红的肉外露着,黄色的脓水顺着流下来,细看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秦舟无言,最后他们解掉了身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拿给了小孩们,小孩们渴望的眼神一直追着他们出去,恨不得把他们给全部剥光。

    两人出来后,秦舟才开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那样......我们要去找国王谈谈?”

    无我平静地对秦舟叙述着:“我们来时就遇到他们在路边爬着,孩子跟在后面,其他人却只是避开他们,都装作没有看见。有孩子注意到我们这边的马车,应该是跑过来想讨点东西,被带我们进城的军队赶开了,我在后面丢了些吃食下去,那孩子应该是看见了。”

    “除了这些?国师应该还调查了不少事吧?”

    “这似乎是一种可传染的病症,刚开始似乎很多人都患上了,无法医治。后面出现了一个受到神启的巫师能治好这种病,可要拿出某些东西供奉他,他才会救人,所以还有一些穷人没有得到医治。”

    秦舟点点头:“原来你刚才不让我碰他们,是怕传染?这种病,国师可有办法?”

    无我道:“现在尚未定论,不过看起来和我之前去各国修行时遇到的一个颇为相似。”

    秦舟笑起来:“那我便放心了,这巫师的道行想必比不上国师。之前俸请你当也是为了此事,不过被那人抢了先。看他们都如此信任那厮,还容他为非作歹,总要去是会会的。”

    无我也早习惯了秦舟油嘴滑舌的腔调,只道:“等我们先听听国王的说辞再定罢。”

    秦舟看他不为所动,只好作罢,先老实回去养伤。

    不料祸不单行,回去以后,秦舟竟又发起高热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进入回忆杀。

    ☆、第 5 章

    秦舟觉得自己烧起来了,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在发热,血液沸腾着飞奔到各个角落。他无力地挣扎着,想摆脱身上沉重的桎梏,可刚刚体会到一丝凉气就又被谁按了回去。他因为这一滴甘露又获得了力气,昏昏沉沉间要抬起手臂时,就感觉到了更多的凉意,有人温柔地抚摸他的额头,过后又把湿润的布巾盖在上面,秦舟放松下来,他喃喃着,“阿娘......”陷入了更深的记忆里。

    “秦舟!秦舟!睡傻了?你小子给我醒醒!”

    一道阴影遮在了他上方,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谢饶......?”

    “还能有谁?除了我可没人敢理您这位大爷了。”清脆的声音一连串响起来,秦舟看向他,一身绣着暗纹的深蓝锦袍,带着嵌花边的圆帽,脚上蹬着牛皮靴,清亮的眼睛和略带骄矜气的模样,着实是个翩翩少年郎。

    秦舟回过神来,恢复了他平日里猫狗都嫌的样子:“哟,打扮得这么俊,看上哪家姑娘了?”

    谢饶白他一眼:“就知道你忘了,今日贵客来访要开宴会款待,父皇之前嘱咐过我们好好准备骑射表演呢!”

    秦舟拍拍脑袋,一骨碌爬起来,就揽过谢饶的肩讨好的笑着:“哎呀!真忘了,你看你这么关心我,不用这些废话了吧,快帮我挡挡阿姐,我赶快回家换身衣裳。”

    说罢他就撒丫子了,根本没给谢饶反应的时间。

    “诶!”谢饶看着这厮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那月今日阵仗布置得颇大,在平坦又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搭起了供人坐下观赏表演的高台,遮阴的帘子是用绸缎制成的,在风中飘扬着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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