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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我旧山河 作者:叭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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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你哭了母后也跟着难受。”
谢饶再忍不住,眼泪砸下来,哽咽着说:“我不要皇位行不行?我也不要你们谁为我出谋划策,我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妇人一听,也急了:“你这傻孩子!乱说什么话?以后当上皇帝,我们娘俩才有好日子过,你懂不懂?皇上的心根本没向着我们,只有那个贱女人!好孩子,算母后求求你,求求你,是母后没用,只有靠我儿,母后只有你了啊……”
妇人说道最后也泣不成声,母子俩抱在一起,为了各自的痛苦哭泣着。
谢饶受不住妇人这副模样,又觉得自己不孝,愧疚极了,也只能答应:“母后您别哭了,对不起,是孩儿不好,孩儿会做的,会听母后的话,会保护您的,不要哭了。”
妇人听了这话,情绪居然很快就稳定下来,她缓了缓,含着泪水对谢饶笑着道:“这才是母后的好孩子,来,我叫人给你收拾一下房间。”
侍从们纷纷进来,谁都没有抬头,只是利落又沉默地收拾着被主子掀翻的东西。妇人妆花了,头发也微微散乱,她好像不太在意,就这样狼狈地坐在谢饶的床上看着,又继续道:“说起来,快到女神的生辰祭典了,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万万不能输给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主角栏,真滴不清楚是攻受都要放还是随意这样子,严格按剧情舟舟是主角但是戏份无我也算啦毕竟都要在一起,反正都是亲生的阿妈都爱。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是都要。
☆、第 10 章
临近女神的生辰祭典这几日,那月周边的国家陆陆续续都来了,一时间热闹得很。
秦舟他们这几天也忙得脚不点地,毕竟是皇族,就算只是站在那里当摆设,也是必须到位的,不能落人口实。
秦舟揉揉自己笑僵的脸,看着这几天他接见的人里的奇人之最,俸国的小皇子。
明明只是一个附属国,看在两国姻亲的关系上,那月还是给了最上等的待遇了。可是没想到,这位皇子居然从头到尾都嫌弃了一遍,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闹起来威力也是巨大的,随侍的人竟一个也管不住,可见平时父母如何容忍娇惯。若是随便打碎几样东西,吵闹几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这小魔王只因为住宿不舒适便打骂起了被那月这边派来服侍的侍女。
秦舟到时他还不曾住手,亲信模样的人劝了他好几句他才堪堪停下来。秦舟向来都不愿委屈自己容忍他人,而且也随了母亲和姐姐的护短性子,沉下脸,两步跨过去,二话不说压住他就结结实实打了几下。在场的人全部措手不及,小皇子还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乖乖被秦舟压着。
那亲信倒是还有点伶俐,迟疑着问:“殿下......这时何意?”
秦舟冷着脸,看上去有了点一国皇子的威严,哼笑了一声,说:“我若还不拦着小殿下,我那月的手下就要被打死了。”
“这,这不过几个奴才,若是真失手了,俸如数还您就是,保证还更聪明懂眼色些。”
“确实只是几个奴才,但也是那月的奴才!那月待小殿下哪里不周道,我们即刻补上便是。可小殿下现在的举动,不直接是在打那月的脸么?”
亲信想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沉默了。小皇子终于反应过来,见势不妙,又想用吵闹对付人,马上被秦舟察觉,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小皇子顿时脸色煞白,更说不出话了。
秦舟垂眼,和尚收拾不了,收拾你个小鱼小虾我还是在行的。一面俯下身,温柔地用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小殿下的房间可是比在下的还要好上一等,料想俸再怎样也和这里差不了多少了,房内的物什也先是俸照着那月来的。若您还能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现在就说出来,若是要天上的星星在下都给您摘得下来,让您回去时对着国王交口称赞,绝对挑不出一点儿刺。”
小皇子硬生生被吓出一脑门冷汗,况且还被人抓着,赶紧连连摇头,求秦舟赶紧放开他。
秦舟把人收拾得服服帖帖,这几日的憋屈也发泄了,终于舒展了脸色。没料想他这一战绩,后来居然传遍了那月。
祭典请了众国,虽说无我不是为此而来,但若落下他,的确又说不过去,所以连他也一并请了,只是去不去看个人抉择。
无我心里明白,毕竟承了情,拒绝说不过去,他大概能料到祭典是什么步骤,权衡了一下,还是去了。
这是无我除陈国之外见过的最盛大的朝拜仪式,在夜幕落下时,所有人密密麻麻聚集在广场上,四周的石柱上的油盏灯被点燃,在昏黄的光照下人们的神色都昏暗不清,但置身其中时又能体会到他们之间肃穆的庄严的情绪。
他四处打量,这才发现周围的建筑物上都雕满了各种飞禽走兽,虎、豹、熊、蟒、蛇、鹰、雕、牛、鱼等1,它们都面朝着一个方向,动作威猛,气势凛然。细看似乎还有其他细节,风、水、火、木,自然给予的一切都跃然于人前。
秦舟站在祭坛下面,他今日穿得别致,兽皮衣斜裹着,颈上挂着一串兽骨,用艳丽柔软的羽毛制成的战裙2系在腰上,打着赤脚。
他觉着地上有些凉,让一只脚脚掌踩一会儿另一只的脚背,这样换来换去,抬眼间看见了那个在人群里显眼得很的僧人,顿时皱眉:“他来干什么?”
被迫站在他旁边,和他装束一样的谢饶嫌秦舟晃得让人心烦,板着脸道:“反正外人参加祭典之后就会忘记,你管这么多干嘛?”
秦舟不吱声了,但却趁谢饶不注意的时候一脚踩在他脚背上,谢饶好不容易习惯了脚底的冰凉,这下又被冷了个激灵,忍不住瞪向秦舟。
“给你的教训。”秦舟没看他,只是随口说了句。
谢饶知道秦舟是什么意思,也没那么生气了,两人都沉默下来。这时,带着古怪狰狞的猛兽面具,手里拿着神鼓的祭祀缓步走上了祭坛,他们立刻正色,看样子祭典即将开始。
祭祀高高举起手里雕着精致纹路的神鼓,敲了下去。
众人全部噤声,如潮水涨退一般唰啦啦跪下一片,深深叩首。一个空旷的旋律在这时响起,是来自秦舟他们的方向,其中吟诵的词汇似乎不是那月如今的语言,晦涩难辨,却浑厚又充斥着力量,少年清澈的嗓音与明快的节奏和为一体,更显空灵自然。
祭祀随着吟唱激昂地跳动起来,仿佛神灵附身,带着股子野性和癫狂。他每一次敲响神鼓,都要对着众人叩拜的方向躬一次身,祭坛上方刻着的那只虎目虎耳、豹头豹须、獾身鹰爪、猞猁尾的异兽3表情凶恶地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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