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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卿宸 作者:谢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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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根正苗红的少校,虽然她曾经从他身上接触过同样灼热战栗的视线。然而事实摆在她面前,她不得不相信。
所以她不得不开始怀疑她被叫来指挥所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基于军人最基本的职责,即使苏念卿并不想与之接触却仍旧一板一眼的向其问好。礼毕,便站的笔直,目光从坐着的指挥官脑袋上飘过落在后方的国旗上,心无旁骛的站军姿,虽然那目光仍旧黏在她身上,但尚在忍受范围。
顾离:“……”为什么没有按套路出牌……寻常人不是应该好奇一句为什么把她叫来指挥所吗?他记得以前她是很有好奇心的啊。
眸光微闪,顾离大学时修过心理学,他当然看得出苏念卿的隐忍。他两世为人,而苏念卿还太年轻,阅历较少,情绪隐藏的也不到位,并不难看出她在想什么,但是莫名觉得这样不同的苏念卿也很有趣啊。
遂顾离也不开口说话,从办公椅上起身绕道她的面前双手抱肘依靠在办公桌上,又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她。
苏念卿险些要绷不住,极力忍着让自己忽视这样的目光,脑子一刻不停的想着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见她开始神游,顾离这才侧身从桌上拿出一张纸来,盯着上面的内容,开口道:“想必苏同学应该知道为什么把你叫来指挥所吧。”
察觉到顾离视线的离开,苏念卿缓缓松了脊背,干脆道:“并不。”
顾离:“……”
顾离抚额,指挥官把优秀学员叫来指挥所的消息应该都传遍了吧,他就不信她不知道。这一世的小念果然不同了啊。以前的小念多乖啊,问什么答什么,从来不会顶嘴。难不成是信了苏的原因?
顾离笑得嘲讽,伸手将手里的纸张递给她,苏念卿不慌不忙的接过,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却是抑制不住的怒气,“请指挥官告知一下为什么调查我!”
顾离身体前倾,颇为细致地盯着她的表情变化,笑得云淡风轻,“怎么?难道不可以?”
被突然接近,苏念卿皱眉,却是突然平静下来。眼前的这个人是军训总指挥官,拥有着军训最终话语权。他还是个少校,她现在连个兵都算不上,根本没有资格没有能力与之抗衡,就算资料上涉及苏倾宸她也根本没办法反抗。
遂,苏念卿沉声:“可以。”语锋一转,又道:“指挥官难道不觉得滥用职权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吗?”
据她所知,苏倾宸和他同为少校级别,不用点私权是无法调动同级军官的资料的。苏念卿自小受苏倾宸保护,她的资料自然也是加密的。可如今却轻而易举的出现在了顾离的办公桌上,其中门道不用想也清楚。
听了她的话,顾离笑得更是开怀,仿佛听到了什么值得可笑的事情。他惊喜的开口:“小念你依旧那么天真。”
苏念卿内心咯噔,似乎得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却不再开口。她当然明白刚刚她的话有多愚蠢,弱肉强食,是她从苏倾宸那儿学会的第一堂课。她愤怒,只是因为顾离触及了她的底线,仅此而已。
顾离也摸不准他现在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不可否认的,每一次与苏念卿接触都会让他激动且兴奋,这些日子犹如变态般盯着她也只是尚在前世今生的恍惚中,摇摆不定,捉摸不透。然现如今只要顾及苏念卿就控制不住地想到了苏倾宸,无端地愤怒与愤慨。大抵是前世今生都差了他一着的缘故?
忽地就没了捉弄苏念卿的意思,顾离趁苏念卿来不及反抗也根本反抗不了的猛然抱住了她。
突然间变得迷离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念,重新遇见你,真是欢喜。”
苏念卿浑身僵住,动也不敢动。抱着自己的人仿佛悲伤透了,但又是极为的欢喜,双重矛盾下,苏念卿似乎能够感同身受?从心底深处传来的悲鸣让她不知所措到忍不住想落泪。
还不等苏念卿反应过来,顾离就放开了她,注视着她的目光柔和如冬日暖阳,轻揽着她肩膀的手温柔如斯,动作温和,语气宠溺,“饿了吗?先去吃饭吧,下午还有训练,中午好好休息。”
苏念卿罕见的失神,神情恍惚,懵懵懂懂地出了指挥所,直到接触到外面火辣的温度才回过神来。放松下来她才发现背后早已湿透一片,是过度紧张造成的。她甚至开始怀疑平日里总盯得她毛骨悚然的人与顾离不是同一个人,顾离最后的温柔实在是让她印象深刻与不安难耐,朦胧的记忆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这才是顾离的样子?
依旧天真……
重新遇见你……
苏念卿握紧手机,今日里顾离的话中透露出太多的信息,苏瑾晨更是态度怪异。她自觉这么些年并没有机会认识这样一个尚且出色的人,苏倾宸曾回的消息中也让她不必理会顾离这个人,但是她总觉着,这其中必有何种蹊跷,甚至是他们故意隐瞒了什么。
隐瞒了,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沈一
太元十年,冬日伊始,圣城已被大雪覆盖,白茫一片。寒风凛冽,冰冷刺骨。
已过了下钥的时刻,守卫宫门的士兵面色发青,冻紫了脸,不顾威仪的靠在宫门角上的火把下取暖。
有马车自远方驶来,车轱辘踢踏踩雪的声音在夜间越发明晰,放大了传来,士兵们顿时回到原处,脊背僵直,握矛的手指微微颤抖。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驾车的小太监接过从车厢内伸出来的腰牌,递给走上前来的士兵。
士兵接过,随即精神为之一振,腰牌上赫然是笔法锋利,精心雕琢的“宸”字。
当今圣上仅一子,出生便封作宸王,两岁能言识字,三岁熟读经书,五岁时于御书房偶破东南鼠疫,帝大悦,立为太子。
士兵不敢懈怠,恭敬地还了腰牌,速度的唤了同伴开宫门。
沉重的朱漆玄铁大门缓缓而开,用尽了这个寒冷夜晚的最后一丝气力。士兵跌倒,慌忙爬起来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叠声道:“太子恕罪,太子饶命。”
声音颤抖,不仅有对太子的恐惧,更有冬日寒风灌进口中的冰凉所致。
圣城地处偏北,冬日温度极低,终日大风呼啸。宫内守卫士兵衣着单薄,上头预发的冬衣还未到位,根本难以挨过一整个夜晚。是以士兵上半夜熬到现在早已濒临脱力,本想等到换班,没成想推了个宫门就已经是坚持不住,更何况是在太子面前。
士兵们颤抖不已。
马车缓缓而行,从士兵眼前驶过。众士兵正提着一口气之时,就听堪堪进入皇宫的马车内传来一个尚且稚嫩偏作老成的声音。
“起。”
众士兵大喜,感激应声:“谢太子。恭迎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然两日后,尚衣局懈怠懒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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