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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相公 作者: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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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比谁都明白,顾誉道:“他说会回来的。”
扶疏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的蒲扇:“该走的总要走,阿顾,你看,又只剩下我和你了。”
顾誉眼中的寒芒一闪即逝,轻笑道:“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的。”
“前辈,前辈,苍书长老来信让我们回去呢。”温文收了手中的油纸伞伸手对着温念弹了一脸的水珠,温念以扇遮面乌润的眼珠转了转。
扶疏对着温念勾了勾手指,这幅乖巧可人的模样她真是越看越喜欢:“你们倒是来得巧。”
温文看着满满一竹篓的大闸蟹眼睛放光,温清痛心疾首怒其不争用手肘捣了他一下对着扶疏拱手一礼道:“前辈,魏国接连出现连环命案。”
“魏国?”
温文点头如小鸡啄米:“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亦或朝中权势滔天的官员,死状极为诡异。”
扶疏对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也不知云笙回朝与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关系:“让厨房做几样爽口小菜,烫些桂花酒,一起来吃螃蟹宴。”
“昨儿新启了几坛梨花白,胭露你随我回去取了来,大家一块尝尝鲜。”青瓷打点张罗惯了的,一刻也闲不住,与胭露一道撑着油纸伞走进了雨幕中。
温文掀开蒸屉,用竹筷把蒸好的大闸蟹夹到盘子中,今早收到苍书长老的信笺他发现他竟然有点舍不得与前辈分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顾誉复又重铺了一层荷叶,温清把竹篓中的大闸蟹放到蒸屉中道:“前辈,魔音谷究竟意欲何为,自四月初五之后扬州城再未出现过魔音谷活动的蛛丝马迹。”
温念眨了眨眼睛,努力把话说得清晰:“护城河下游……魔音谷死士的尸体……只有衣袍包裹的……骨骸……与……与常理不符。”
丹蔻指甲掀开蟹壳,蟹黄流油,这个季节还真是少有这么肥的大闸蟹,她用竹筷敲了敲温文的手指,疼得他龇牙咧嘴揪耳朵,对视上她的凤眸立马便怂了:“骨骸发白,脑髓犹在,无腐肉,似乎是魔音谷的什么琴什么魂来着。”
温清扶额叹息直接选择无视,温念用唇形道:“九羲锁魂。”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看着温念问道:“什么?”
扶疏凉凉道:“九羲锁魂。”
“哦。”
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哦什么哦,一点做为魔音谷对手的自觉都没有,这个也能忘?”
温文委屈巴巴道:“前辈,我没忘,没忘。九羲锁魂,瞬息白骨,是魔音谷锁魂使的独门绝技。”
温清道:“魔音谷锁魂使权利仅在谷主凌昆之下,执法严苛,从不涉入江湖纷争,何以会出现在扬州?”
顾誉垂首给扶疏剔着蟹肉,启唇对着她说了几句什么,扶疏夹了一筷蟹肉道:“九羲锁魂是凌苏所授,他也只听命于这位大公子。”
温文嚼着螃蟹腿含糊不清道:“据说这位大公子矜贵自律、仁心仁德、清冷孤傲,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见过魔音谷大公子凌苏,也许他根本就不存在,是凌昆制衡各股势力欲盖弥彰的手段。”
“你是不是还想说魔音谷的人怎么可能慈悲为怀?”扶疏把竹筷搁置在瓷盘上挑了挑眉,“所谓名门正派便都是正人君子?所谓歪魔邪道便都是奸佞小人?你们给我记住了,何为正邪,何为是非,只在人心。”
三人乖乖低头应了一个是字,她笑了笑:“这世上总有人喜欢用所谓的仁义道德去伸张正义,口谈道德志在穿窬,做过的肮脏龌龊事不比任何人少。
我与魔音谷有不共戴天之仇,没那么好心替他们说话,只是有些感同身受罢了。”
少时灭门之祸的无辜株连,人人欲杀之而后快,入剑阁暗影声名狼藉,人人避之如蛇蝎,她似乎总是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众矢之的。
青瓷把温好的梨花白一一替他们斟好,扶疏道:“说来阁主曾与凌苏有同门之谊。”
剑阁阁主与魔音谷大公子会有同门之谊?温文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才道:“我……我还没有见过阁主呢。”
思及剑阁阁主云尧,她十分想给他们泼一盆冷水彻底浇醒他们对于这位高高在上阁主的美好幻想,干咳两声道:“以后总会见到的,来,吃螃蟹。”
温清略一思忖,魔音谷的事情约莫算是告一段落了。
终归孩子心性,她对他们又不加约束,三人就着螃蟹下酒喝得酣畅淋漓,脸颊红扑扑的划拳嬉笑,青瓷正欲劝阻,扶疏饮了一杯酒道:“由着他们吧,瞧这酒量和大小姐似的。”
“小姐,苏公子嘱咐我们不让你喝这么多酒。”
温文耳朵尖听到苏公子三个字嚷嚷道:“前辈,没想到你这么喜新厌旧,苏公子那么喜欢你。”
扶疏放下手中的酒杯扬眉道:“他喜欢我?”
温文道:“他那天在藏书阁看到萧璟的画像当场就气得吐血了,还是我们把他送回去的。”
“你怎么不告诉我。”
温文嘟囔道:“苏公子不让我们说,他似乎病得挺严重的。”
温清晕晕乎乎道:“前辈,暗香来彻夜灯火通明,苏公子每晚都在以身试药试图调理好你的身体,白日便做你喜欢吃的梅干翡翠虾饺,还给你做胭脂。
可自从白公子、顾公子来了之后你便很少去看他了,我们看得出来他一直在等你。”
扶疏自嘲笑笑,假意何以换得真心,平常那么不爱说话的一个人骤然不在身边竟也会感觉空落落的:“青瓷,明日回月华宫,雁月的牡丹也开了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宣和十二年四月十三。”
第27章
宣和十六年三月二十三,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扶疏提着几坛酒沿着青石台阶拾级而上,剑阁隐于深山之中,常年云雾缥缈,掩映在苍松古柏中的琼楼玉宇依山势而建,或盘踞险崖,或嵌于山坳,巧夺天工。
刻着戒律门规的石壁浸在澄碧的湖水之中,荷叶田田,错落之中分布着高矮不一的梅花桩,隔着蔼蔼雾气影影绰绰可看到温清、温文、温念三人单腿立于梅花桩上面朝石壁手执狼毫笔抄写戒律门规,反省思过。
她足尖点过荷叶,挽在手臂上的胭脂红披帛轻扬,凝结在荷叶上的露水似飞镖一般齐齐射向三人。
三人以笔为剑几招利落的反击,水滴哗啦啦打在旁侧荷叶之上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盘,扶疏足尖点着一朵白荷环臂笑道:“不错,有些长进。”
“前辈!”
两年未见,三人长高了不少,白衣白袍缎带束发立于梅花桩上风姿卓然,她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之感:“因何事受罚?”
温文右手拿着毛笔,左手拿着一本空白的册子,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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