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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本王知错 作者:谢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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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了起来,继而低低咳了两声,因死咬牙关,脸涨得更红了。

    晏适容忍过去,问薛措:“你先前进宫了?”

    “是。”

    “你与皇兄说了什么?”

    薛措不答,暗自从袖中将那瓶子打开,只说:“阿玉可以长命百岁了。”

    “我——”

    晏适容刚张开嘴,薛措便眼明手快地将瓶子里的药丸丢进他嘴里,手掌施了巧劲轻轻一拍,晏适容便捂着脖子皱眉咳嗽。

    “你给我吃了什么?”

    “解药。”薛措看向晏适容,低低地笑了,然后一遍又一遍叫着他“阿玉”。

    晏适容心一跳,薛措果真还是知道了。

    人都道他这毒是三皇子害的,其实他心里有面镜子,那不过是晏清的报复手段罢了。晏清年少时于三皇子有嫌隙,而晏适容便是他的刀。

    晏适容这十年一直被回春神医吊着一口气,神医只说能化解他大半毒素,余下的,需得他每年采药制丸,慢慢调理。药丸只能一月一月地维系他的性命,至少保证他在吃药的那一月不受花毒的侵害。调养到今年,恰是最关键的时候,可偏偏,今年回春神医不知所踪了。

    若说天下间最容不下晏适容的,唯有他的兄长晏清了。

    小时他便分了父皇的宠爱,先帝虽然传位于晏清,却又给了晏适容一块免死金牌同一道密旨。那密旨里写的什么众人不得而知,终归是为晏清所不容的。

    两人这些年维持着和睦的关系,却不知何时开始连这表面和睦的关系也渐渐地土崩瓦解了。

    晏清绝不可能好心将这药给晏适容,他与薛措之间定是达成了什么协定。

    薛措的眼神与以往很不一样,今夜的他不再压抑隐忍,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可今晚的薛措却是苍凉的。

    晏适容联想起近日信中的那些朝中动向,忽地大悟,“他要你来削藩?”

    只有这一种可能。

    薛措初上位时便是晏清一把威慑四方的刀,什么盘亘错杂的根他都斩过。也唯有薛措,得以震慑满朝,若是他来削藩,雷霆手段,不管成或不成,必定触怒众藩王,届时引火上身,晏清不可能不将他推给众藩王处置。

    杀人的那把双刃刀最后舍给被杀的人,是君王的怜悯。

    何况,那刀是双刃,晏清在朝中开始推行仁政立德,已经不需要酷吏来替他立威了。

    薛措,便是他的一枚弃子。

    红莲司也迟早沦为历史。

    薛措看着晏适容,眼睛发红,却压低了声音:“阿玉,我只希望你长命百岁。”

    我只希望你长命百岁,无忧无虑地过好这一生,血雨腥风和刀光剑影我来替你挡,你只需要朝着亮堂的地方一路走下去便好。

    我这种人,一早便生在泥泞里了。

    晏适容深吸一口气,泄了一声哭腔:“可我!也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啊!”

    他摊开手心,先前那药丸被他捏成齑粉,一盅温茶淋下,粉末都被冲得不见踪影了。

    先前他已猜了个大概,偷龙转凤,假借咳嗽之际,使了个障眼法,将药丸偷偷藏在了手心里,让薛措以为他已咽了下去。

    “藏玉哥哥。”

    “我希望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受别人摆布。”

    薛措双眼通红,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把将晏适容抱紧,双臂死死地将他压进自己的胸膛。

    晏适容也不呼痛,听薛措在他头顶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

    不是叫他阿玉,不是细声呢喃,也不是温情款款,而是要将他吃拆入腹一般,恶狠狠,凶巴巴地叫他晏适容。

    可薛措也只能嘴上逞凶,心里早被朱砂痣磨得棱角全无。

    他舍不得。

    “我在呢,藏玉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女子的肥宅水

    感谢超凶和铁粉的雷

    每次更新不觉得有什么,但一看评论就觉得我是在挨打的边缘试探

    那今天还会有小可爱宠着我嘛o(tヘto)

    明天收拾铺盖滚回学校了,没时间改文,请一天假,等我回学校再更,要想我!

    就是小花花掉了好可惜!qaq

    ☆、快下雪罢

    十月,魏都附近的天像是被豁开了个口子,淫雨成涝。一时间四方受涝严重流离失所的百姓全往京城聚集,一时间流民四起。

    京中的贵胄们纷纷解囊相助,宫里又拨了一大笔款项,便指着晏清派受他信赖的大臣去京郊赈灾。

    于是众臣你争我夺,都想要争一争这份美差——既能在皇上面前露个脸,又能在百姓面前冒个尖,还能在朝臣面前抬个头,何乐而不为?

    只是众人万万没想到这等美差最后竟是落到了晏适容头上。

    说来,他是皇上亲弟,又封王爵,按理是该有名望的,由他来做这事是再妥帖不过。

    然而,众臣一脸讳莫如深,“六王爷……他能行吗?”

    有人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不禁酸道:“就是,他上过朝吗?”

    “上过的。”著作官聂兴回他们道,近来他正在修《魏史》,因而对这些事门儿清,掐着指头满打满算,晏适容竟还上过三天|朝,“那是在嘉业元年的春天。”

    众人思绪翩飞,似是回忆起了那三天,那真是大魏朝堂上最苦难和最不严肃的几天。

    一众人等苦着脸摇着头叹道:“记起来了!六王爷上过朝的,上过朝的……。”

    就是上得不怎么好罢了。

    晏适容上朝时还不到十六岁,正是爱美的年纪。因碍于朝服不可更改,便在佩戴上狠下功夫,不上朝后还掀起了年轻侍郎们的佩花之风。

    他初上朝发现朝中势力盘踞,有一个大臣提出个什么东西,总有其他唱反调的大臣站出来怼。两边便有如民间混混争夺地盘一般幼稚,偏偏还有不少大臣煞有其事地分列站队表忠心。你是这个党,我是那个派,好,那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叫你儿子讨老婆时小心点。

    晏适容便喜欢人和气团团,于是他在安民殿前头的老树下大摆赌坛,每天派人拦住路过的老臣,猜最后一个上朝的人佩玉还是吊香囊之类的无聊问题,不下注还不让人走。

    府里来人禀告,这日猜玉的人多,晏适容便大摇大摆最后一个上朝,手里甩着一个香囊。若是猜香囊的人多,他便佩一块上好羊脂白玉于腰间。毕竟当朝也只有他一人敢明目张胆迟到。可若是猜玉的同猜香囊的一样多,那这日晏适容哪个也不带,腰间缠一株并蒂莲,活像何仙姑转世。

    总之他上朝三日赚了个盆满钵满,第四日晏清金口玉言说道:“你不用来了。”

    众臣山呼万岁,泄露了心绪,高声恭维道:“皇上英明!”

    晏适容执花轻点,笑眼盈盈:“得嘞!”

    众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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