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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本王知错 作者:谢朝夕

    分卷阅读49

    ,便让他对着徐延:“徐指挥使好本事。”

    徐延垂首一语不发。

    “徐指挥使如此关头竟还在算计本王?。”

    徐延猛地抬头:“小人不敢!”

    “你打的什么主意本王心知肚明。”晏适容眼尾扫过徐延,眼神淡漠:“凭你,永远不可能配上我阿姊。”

    徐延心头一跳,冷不防被晏适容戳中了软肋:“王爷……”

    晏适容早被承贵推得扬长而去。

    这雪可真大啊,密密匝匝,倾覆了茫茫大地。

    “王爷,咱们回宫吗?”

    “不……去王府。”

    承贵推车的手一滞,迟疑道:“王爷?”

    跟了晏适容这么久,他自是知道晏适容此刻在想什么。

    晏适容的表情便有如死水一般的宁静:“照我说的做。”

    “是。”

    从王府出来时承贵推着晏适容去了宫里。

    路上遇到了江月,挥手拦下了他,似是有话要说。

    晏适容便让承贵推着他去了小亭,“惠妃娘娘有何指教?”

    江月脸上犹挂着泪痕,见到晏适容如此风轻云淡,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出声刺他:“如今薛措为你下了无生牢,你可满意?”

    晏适容敛眸,听江月痛声道:“你这样冷情的人根本不值得薛措这样待你!”

    “你是皇上手足,全天下都知道他如何疼惜你。你犯了滔天大罪,只要对皇上认个错,卖个乖,便可以掀过去了。晏适容,皇上对你总是不同的,你做什么他都会原谅你,他若成心要对付你,你这五年不会这么好过。可薛措他不一样啊……他为了你舍弃了多少权贵,他甘愿俯首做皇上的一把刀,一条狗,只因他想与圣上换你一条命!”

    承贵忍不住道:“惠妃娘娘请慎言。”

    江月冷笑几声,寒风直直灌入腹中,她觉得今年这雪可真冷啊。她走近两步继续道:“晏适容,你配吗?你怎值得薛措这样痴心相对?”

    她自知没资格没立场为薛措鸣不平,可她忍不住。

    凭什么,晏适容还能安然无恙,而薛措却要被困顿牢中折磨至死?

    薛措一颗心都给了他,又得到了什么好下场?

    江月恨恨地看了晏适容一眼,拂袖而去,忽被晏适容给唤住了:“惠妃,我提醒你两件事。”

    江月停下脚步。

    “第一,于宫里,我唤你一声惠妃,你便应当记住你是谁的妻。”晏适容抬头定定地看着江月。

    江月眉头紧拧,忍不住扭头看向晏适容。

    只见晏适容面上带笑道:“第二,方才薛措已经答应我嫁给他了。”

    江月立刻扬声骂道:“你不知羞耻!”

    晏适容笑出了声:“京中各个晓得本王不知羞耻,怎的惠妃才晓得?”

    江月气得脸色发青,正待发作之时,又听晏适容道:“我永远不会为我喜欢薛措而对谁低头认罪。”

    江月愣住了,看见晏适容一双轮车之上柔软皮毛之下盖得严严实实的腿,腿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包裹,镶金边的红布包得整齐,思绪不知翩飞到哪处去了。

    晏适容的目光直直地越过江月的脸,他说:“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认。”

    喜欢他,连带着岁月都是温柔的。

    晏适容微微笑了,“他值得的,不是吗?”

    江月此刻却是静下了心来,仰头对着灰暗的天空叹了口气,艳丽的妆容也遮不住此时黯淡的眉眼。

    地上的雪已经积了几寸,轮椅已不再那么好推,承贵双手着力,轱辘压在雪上磨出一阵细密的声响。

    雪越下越大,晏适容苍白冰冷的手捂紧了包裹,命承贵将他继续推着。

    亭子里,江月看见晏适容慢慢地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忍不住轻声叹道:“是啊……”

    然而风雪太盛,并无人能听到。

    也许,她本就不是要说与谁听。

    晏适容眺望宫墙以外的顺华街方向,那处大抵已是火光映天。他虽然身量单薄削瘦,又是坐在轮椅上,但背脊依然挺拔而笔直,一点丹红在额间艳艳招摇。

    他仍旧微笑着,波澜无惊地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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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错之有

    广阔的大殿一如往常富丽堂皇,晏适容的轮椅在殿前停了停。

    手上的东西握得死紧,他眯眼看了看高大而威严的柱子,却并没有着急进去。

    承贵便也停了下来,同他一道打量着这辉煌而壮丽的宫殿,不禁打了个冷颤。

    里面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殿外,是晏清——

    “进来。”

    承贵只好推着他,轮子轻轻轧过白玉铺就的地面,留下两行因雪化开而依附在车轮上的污浊。

    晏清却并未计较,今日的他心情很好似的,给晏适容递了杯热茶,对周围道:“退下。”

    宫人们鱼贯而出,唯独承贵好似放心不下,一边磨蹭着脚步,一边伸头望着。晏清阴沉的眸光望他一眼,承贵连忙低下头,退了出去。

    晏适容掀开盖子,茶香氤氲,稍稍吹了吹,白气散开,露出碧绿的茶色,微微抿了口,热腾的清香便从口齿间淌进了胃里。

    他淡淡道:“皇兄的茶果然是极好的。”

    晏清眉梢的雪意便像是漾开了,拨了拨自己手中的茶盖,轻抿一口:“去见过他了?”

    晏适容长睫轻颤,手一顿,回忆起薛措在无生牢中的那副模样,心也像是被那荆棘尾给抽裂了。

    杯盏碰出一声清脆而微小的声音,惹得晏清将眉头皱紧了。

    “别作出那副样子,朕不喜欢看。”他眸光深深,语气含着怒:“为了条狗便摆出这副窝囊不堪的样子,要生不死,愧为晏家子孙。”

    晏适容怔怔地看着晏清,转动轮子往前了两步,移到了他的面前,仰脸直视着他,认真纠正说:“薛措不是狗。”

    晏清冷哼:“你这又是为他求情?”

    “不是。臣弟只是想到了小时候一些事情。”

    提到小时候,晏清才稍稍舒怀,眸光也柔和不少,只当晏适容是在说软话。他道:“你啊,当年可真够不让人省心的,仗着有父皇母后疼爱,在宫里为非作歹,人人看着你也头疼得紧。”

    “皇兄也头疼么?”

    “头疼。恨不得你滚得远远的才好。”

    虽是这样说,可宫里人人都说太子疼六皇子疼得紧。

    晏适容笑了,苍白的唇咧了开来。

    当时他确实是个泼皮小无赖,仗着一张俊脸同一点点小聪明在宫里招摇过市。依着他还好说,若是不依他,他便围着你转,和小跟屁虫似的磨着你,你便只得缴械投降。

    一张字帖写成个鬼画符,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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