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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 作者: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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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不该不可不能够——可看着他的几乎湿润的双眼,看着他微微抿起的嘴唇,我什么理智都烟消云散——我们毕竟,想了彼此那么多日日夜夜。
“三儿,我的三儿……”我压低声音,终于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他呻吟一声,抓着我的手就探进他的裤子里。这种感觉简直刺激透了,我大气也不敢喘,觉得手心里已经湿成一片,三儿咬着我的耳朵,轻喘着:“哥……哥,抱抱我……”。我的手掠过他已经勃起的性器,继续向后探去,只觉得那里又热又湿,我顿时心如擂鼓,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直觉着象往常那样已经解不了情欲的烈火,我屏住呼吸,手指慢慢地向里用力旋进,三儿皱着眉,却一声不吭,只在鼻子里抽了几声,我胆子更大了,干脆整个翻身半压着他,一手拨下他的裤子来。
“疼么?”我一面用力一面悄声问他,他咬着牙一直摇头,我心疼,手下的动作更加轻了几分,渐渐地不觉得那么紧了,湿湿滑滑的,他微微地呻吟起来。“三儿,你……也舒服么?”我喘息着道,另一只手开始套弄他前面的器官,三儿汗湿的脸颊仰高,在暗夜里呈现一种透明的光华来。我疯狂了,死劲地吻他,心里冒出一个更疯狂的念头——不,这还不够!我要——可我刚把那话儿抵上他的大腿根部,将手指抽出来的那一刹那,他射了,一股股的热浆溅在我的肚子上,大腿上,他一口咬住我绷地死紧的胳膊,强忍着不发出半点声音!
我等他平复下来,脸红红地看着我:“哥……我,我不是——”我吻吻他的嘴:“三儿,睡吧。”“我还没帮你弄出来呢?”“没事。你累了,睡吧。”
只要看到他满足的笑脸,我仿佛也就满足了。
那一晚,我与他相拥,一夜无梦。
第二天我破天荒地请了一天的假,陪三儿四处看看去。说实在的,到省城大半年了,我很少踏出过大学方圆一百米的范围之外,我怕浪费时间,更怕耽误读书。可看着三儿出了笼的鸟一样兴奋地不行,心里也不由地随之高兴起来。
我们曾经待了十多年的山村,毕竟太小了。
“省城人真多,这点不好。”公车上他挤了挤脸,轻声道,“不过,也比我们那热闹些。我下车的时候已经晚上了,我看街上还这么亮,到处是人,把我吓的。”
我笑了,随即又道:“你这么出来,你娘也同意?”
他一抿嘴,想了一会才轻声道:“我真想来,她也拦不住呀。”
傍晚时候我和他来到市中心的广场,和他一一讲解哪是图书馆哪是省博物馆,特听的很认真。广场上到处是衣着光鲜的如织行人,脸上都带着餍足的疲惫,不远处灯火辉煌,广厦高楼,那又是一个难以触及的物质世界。三儿坐在喷水池旁,出神似地看着这个城市里最寻常的一幕风景线。
“城市真好啊,要是我能出来,你就不会那么寂寞了。”他年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渴望似的飞扬神采,我摸摸他的额发,把他拉起来:“三儿,咱们比比谁叫的大声吧。”
在这?他吃惊地看我。
我转过头,放开喉咙大叫起来,过往的行人被我吓的不清,个个绕道,脸上现出恐慌的表情。我哈哈大笑,我压抑地太久了,大半年的苦闷终于在此时宣泄出来。三儿笑了,也跟着我大叫起来,或许这种行为会让所有人侧目,可那又如何呢?这一刻,我们只做自己。
柳三叫地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道:“我一定要出来,嘉禾,我要陪你。”
别傻了。你娘怎么会放人。我拍拍他的肩——那时的我,只把它当作一场笑谈。
柳三在这住了三天就走了,送他去车站回来后,我在枕头下发现了一叠钱,面值不大,十块五块的都有,码了整整一叠。我沉默了半晌,将钱仔细地收好,我发誓我就是穷到要饭了,也绝不碰三儿的一分一毫,我欠他的,太多了。
随即,我急急地找到秦商:“上次托你帮我找份兼职,怎样了?”
“你要找的家教最近都满了,突然要插进去,也难。”他摸摸鼻子,“做那些个什么导购员又累工资又低,没必要,咱们——”
“导购员也成啊,先找个工作做着。”我打断他。
“……我看你也不很缺钱么?”
“我总要还你钱啊!上次你请三儿,怕要花上许多吧。”还有个理由,我想攒钱给三儿带点稀罕物回去,我想他高兴。
他闻言怔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道:“还什么,都说我请了。”
“那不成。”我坚定道,“秦商,我知道你对我好,可亲兄弟要明算帐。”
他突然站起身,用力推了我一下,我跌坐在床上,还不了解他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你——”
“放心!我借你这钱又不收利息你犯不着这么赶着和我撇清关系!”他阴阳怪气地说完,转身就往门外冲。
春卷皮刚好推门进来,冷不防被撞了一下,见他青着张脸便诧异道:“小秦子吃炸药拉?真难得。”
我怔怔地坐在床边,脑袋还是有点转不过来。
我是真有些搞不懂秦商,或许是因为过去的十来年,我和他过的生活,有过的阅历都太不相同——他能八面玲珑巧言善道短短半年之内和我好的象过命的兄弟,却能在一夕之间翻脸不认人,倒也不是不认人,只是那不咸不淡的语气比和我闹翻了还叫我难受,并且我至死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不高兴。
我于是不能指望他帮忙找工作了,随便找了家设在校园里的速食店打零工,时薪低的很,好在轮晚班的时候可以把卖不完的汉堡,鸡块全部“清场”,总算一解我“三个月不知肉味”的遗憾。当然,这也有不好的地方,由于地利,免不了常碰到一些同学,我心里倒并不是很在意的,惟有春卷皮在一次“惠顾”后惊喜地发现我在此可以为他服务后,乐此不疲天天报道,时不时呼朋引伴而来,酒足饭饱还不忘提醒众友:“看到那个擦桌子的服务生没?那可是咱们中文系大才子呢!我同学——”
我和他大概天生就不对盘吧,我想,当然,我没有伟大到人家都踩着你的脸了你还拿印着脚印的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根据书面说法这叫以德报怨,在我看来这根本和犯贱没两样,我没法象三儿那样对谁都那么掏心挖肺地好。有时也作弄他,比如他请外院某女生来这吃饭,不等他对我“隆重介绍”,我就迎上去热情招呼:远翔,来吃饭也不和我说一下,真不够意思,新女朋友啊?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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