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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拒绝被恋爱挟持理智的常先生 作者:淘汰基因携带者

    分卷阅读22

    悠自流的江水,赚不来回眸又收不回心,他纵容地道了声“好”,随即抬手将他的脑袋一把摁下,勒令道:“趴下睡一会儿。我见到你心烦。”

    常周一头扎进床头软绵绵的被子里,疲惫感瞬间袭来,迷迷糊糊中与俞扬争执了几句“真的假的”,就睡了过去。等前来更换输液袋的护士离开以后,俞扬仔细地瞧他的睡颜,近得纤毫毕现,同时,远得触不可及。难怪古人都好那种隔着河洲的美女,杳杳渺渺,永远有你预料不到、捉摸不透的。含蓄深沉又纤尘不染,去哪里找这样的人呢?

    俞扬禁不住一点点挪动去靠近他,腰间虽打了固定器,稍有牵扯仍旧疼得满额是汗,近在咫尺,花费了他二十分钟,把对方的呼吸从轻捷听到沉浊。俞扬用指尖试探着,他凑近他沉睡的脸,又拉开距离,像一只矛盾徘徊的困兽。“这是一件毫无理智的事情!”他自嘲道,却在最后,献祭般在心里承诺:“我会用一生来爱你。”继而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输在腿短。

    ☆、第 6 章

    度过了观察期,下一周周五,主治医生同意对病人进行转移。江北医院处在剧院附近的繁华地段,和物理研究院只隔了两个街区,常周每天下班后过来探视便是理所当然。俞先生不愿意挪窝,矫揉造作地捏着嗓子喊疼。董升升求饶道:“老板,清醒一点,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就只好横尸在医院门口拦人了好不好!这个阵势吼,一人一束花,全堆门外,堆得跟毓山公墓似的。”被贺平横了一眼,举着手冷汗涔涔补充:“不是我说的,是……柳小姐说的……”

    柳卿云闻言否认道:“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贺平正要说“出言无状”,俞柳为堵他的口,维护道:“出什么出?卿云快人快语,全是无心的,扬扬都不在意。”

    “我早就习惯了。”俞先生定纷止争道。

    俞教授赞许点头,一边怂恿柳卿云上前给他喂水果,一边责怪:“也是扬扬的错。你这次怎么这样草率?任由媒体天马行空地写,你那些小粉丝悲痛义愤成那样,我在国外看到新闻,还以为真的要和父亲交代不了了……”

    钱谦此人果然有过度宣传的毛病!俞先生按揉着眉心,继而睁开眼,将聚在病房里的几位亲友环视一圈。这病房大约有半个酒店套间的大小,此时却让他觉得嘈杂满当。常先生就坐在近旁,正偷偷研究那台巨型黄油面包似的加湿器。他是不是饿了?俞扬好奇想到。他将话题引向他,“这次全凭常老师处理得当,否则就真的危险了。”

    常周侧过头来,眼睫上仿佛占了调皮的雾气,弯着眉眼道:“哪里。医生说,多亏了你平时勤于锻炼,身体素质超群,要是平常人,很难撑住的。”

    俞教授笑道:“常老师谦虚什么?我看了现场视频,那么多血,董升升都愣住了,只有你一个人最镇定,反应最迅速。说来——真是出乎意料,从前在你们院系的招生宣传册上看到你,穿着白衬衫,抱一只小北极狐,总觉得文弱又无辜的……”

    “什么北极狐?”俞扬忙问。

    常周羞窘不已,低声解释:“那是同事逼我抱的,我对它的皮毛过敏,一直在忍住不打喷嚏……”

    俞先生对“文弱无辜”的表情很感兴趣,“回头找来我看看,行吗?”

    “北极狐?”常先生问。

    俞扬不解地笑,轻声道:“我真好奇你的大脑究竟是如何处理问题的,常老师。”

    “啊?”

    “我说那张照片。回头找来我看看。”

    常周愈加窘迫,耳根通红地转过脸去,继续研究那台加湿器。

    贺平起身打断两人的窃窃私语,“扬扬,军区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早上过去行吗?”

    俞扬对他的“安排”避之不及,碍于长姐在场,只好冷淡道:“我住进军区医院不合适。要是外面听见风声,我拦得住媒体报导,也拦不住蜚短流长。”

    贺平满心以为他在为自己考虑,欣慰一笑,又提议道:“那搬回家住也行。我让医生过来——”

    俞扬断然拒绝:“不必了。我回老宅住,一切升升会安排。”

    贺平脸上山雨欲来,一副“由不得你”的态势。常周不明白前因后果,只得噤声。董升升天性见不得生硬场面,站起来要劝,才叫出“老板”,便被俞扬恫吓住,畏缩回去。柳台柱心眼大胆子小,承受不住低压,又自恃外人,趁着没人注意溜出了病房。

    贺平凛然地逼视,“我为你身体考虑,你何必这么不领情。”

    俞扬怕他露出端倪,正欲冷静下来敷衍过去,连妥协也纳入考虑,此时,俞柳忽地冰冷道:“我弟弟何必这么不领情,你心里不清楚吗?”

    她就坐在丈夫的身后,而她的丈夫这样明目张胆地步步紧逼,她无法继续闭目塞听。她起身整了整衣裙,澹然问道:“我弟弟中学毕业以后就很排斥回家,这是为什么,我以为你是最清楚的人。”

    其余几人听得晦涩,贺平回头看妻子,目眦几乎开裂。

    “这有什么不可置信?老贺,我对你宽容,是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你这样一再逾矩,真的不担心自己失去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资格吗?”俞柳决意要揭开天窗,怜悯地看他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哀声道:“走吧,我们回家谈。诸位见笑。”

    俞扬试图挽救,“姐,你不必……”

    俞柳回头道:“‘人谓我朱愚,知乎反愁我身’,唉……装聋作哑本非君子所为。这么多年姐姐对不住你,扬扬。”

    董升升不敢想其中蹊跷,吞吞吐吐道:“我……俞教授,贺将军,我送你们。”

    那句“对不住”让俞扬心里火灼似的疼。常周苦皱着眉观察他的表情,斟酌片刻,小心翼翼揣度道:“那个,以前,贺将军他是不是也对你施行过家暴?”

    俞扬看他不无疼惜的眼神,分明又是自行其是地下好结论了。忍俊不禁问:“奇怪,董升升这个人精还不明就里,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常周真以为言中,肃然说惜安和吟川都跟他提过,他以为贺将军只是脾性冲动,没想到真的这样暴虐。又担忧问:“吟川总跟我说这样会留下心理创伤,你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我——”

    俞先生靠在床头望着他郑重其事的脸,闷笑着去抓他的手,制止道:“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你不是认为你的前女友有智力缺陷,从此以后再也瞧不起心理学吗?”

    常先生倏然被他触碰,仿佛一只被捏住脖颈的猫,连呼吸都谨慎起来,讷讷狡辩道:“我瞧不瞧得起和有没有用是一回事吗?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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