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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男后 作者:前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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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打了臣弟身边的……”他话说到一半,抬眼看见了盛衡的脸色,识趣地闭了嘴。
盛衡端坐着,沉着脸,远没有平日在盛衔面前的和颜悦色。
“朕今日唤你来,主要是为了考较你的功课,与旁的事情无关。”
盛衔憋着嘴想,那也是楚北渚告了状的缘故,他恭恭敬敬地在下首坐好。盛衔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皇兄盛衡,要说盛衡也没打过他,也没骂过他,但他只要一板着脸,就能让他怕得瑟瑟发抖,因此他一点出格的动作都不敢有,乖乖地等着盛衡问话。
“衔儿最近在读什么书?”
“回皇兄,在读……在读《大学》,和《史》。”盛衔低着头,明显心虚起来。
盛衡点点头:“衔儿说说,大学八目皆是什么,讲的是什么涵义。”
盛衔双手食指绕来绕去,眼神滴溜溜乱转,拼命回想着先生讲的内容,突然灵光一闪:“啊!是格物、致知、齐家、治国、平天下。”他边说边掰着手指数数,发现只说了五个。
“还有三条目呢?”
“还有修身,还有……还有……”盛衔拍着脑袋拼命想,实在想不出来,低着头不敢看盛衡。
“那三纲分别是什么?”
“是……是亲民……还有……”盛衔觉得三纲的内容就在嘴边,但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臣弟知道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学的是什么东西!”盛衡抓起手边的茶杯重重地摔了出去,“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于亲民,在止于至善。你妄学了这样久,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朕听许多人说你贪玩,朕当你是个孩童,对你疏于管教。却没想到你做了如此多伤天害理的事。”
盛衔没想到盛衡是要和他算总账,当即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殿外整个承乾宫的宫人都在外面跪候,听见茶杯的碎声,便知道盛衡是动了真怒,顿时有种大难临头的危机感。
跪在前面的一个宦官和崔安海有一点交情,小声问:“崔公公,可知今日陛下为何动怒?”
崔安海老神在在:“我等做奴才的,岂可揣测圣意。”
“公公,您看咱三十多号人在这候着,您就给咱透个气。”
崔安海微眯着眼睛:“要咱家给你透个气?”
“哎哎,公公大发慈悲,让咱有个底。”
崔安海露出了标准的老狐狸笑:“你们放宽心,未做过亏心事,自然不用怕。”
“都在说些什么?”盛衡从殿内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苦瓜脸的盛衔。
众人尽皆跪好,俯在地上不敢抬头。
“在说怎么教朕的皇弟如何逃学?教他欺行霸市,做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崔安海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他的两个徒弟进了殿内,搬着龙椅出来,摆在了阶上,盛衡坐了下来,看着跪在下方的男男女女。若不是盛衔被惯得无法无天,前去挑衅楚北渚,楚北渚又转来告诉他,他还不知要被瞒到几时。
“今日朕与你们这群刁奴,一桩桩一件件地地算个明白。”盛衡眼神不动,唤道:“崔安海。”
崔安海早知要和盛衡演这一出戏,闻言道:“奴才在。”
“承乾宫中宦官应配几人?”
崔安海走到前方,半朝盛衡半朝院中跪着的太监宫女:“回陛下,小殿下尚未及冠,因此按照未成年皇子标准配置宫中宦官,应为总管少监一人,监丞四人,奉御四人,长随、典簿不定数。”
“总管少监何在?”
人群中站在首位的宦官膝行向前一步:“奴才在。”这人便是方才与崔安海说话的那名宦官,若是楚北渚在此便会发现,也是昨日那名尖声尖气来找茬的宦官。
盛衡一看这人是生面孔,说道:“这奴才是谁?朕记得曾为衔儿安排过宫内总管少监,又在何处?”
盛衡说出这话时,盛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犹豫地看了盛衡一眼,又看了殿下跪着的众人,突然意识到盛衡今日真的是下了狠心。
再看那名宦官,此时俯在地上,抖得像筛糠一般,都不用问便知是心虚。
崔安海提高声音喝道:“陛下在问你话,狗奴才。”
“回……回陛下,奴才德康,先前的少监因为犯了错已被打杀了。”
“犯了错?犯的什么错?”盛衡接过小宦官捧来的茶,啜了一口,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不虞。
“是偷盗,偷盗主子的东西。”
盛衡转头看向了盛衔,盛衔站在他的身后,锁头弓腰,也有些似个小奴才。盛衡皱了皱眉,他以为盛衔会逐渐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看他现在的样子,竟是全被那些奴才带歪了。
他问盛衔:“可真有此事?”
盛衔自是被奴才们欺上瞒下蒙在鼓里,闻言挺起了胸膛:“正是,那奴才手脚不干净,偷了臣弟的玉狮子马,那还是皇兄赏给臣弟的。”
崔安海朝着站在人群后面的飞龙卫使了个眼色,便有飞龙卫捧着一件玉狮子马走了上来,那玉狮子马通体莹白,没有一丝杂质,雕刻线条流畅,盛衔一眼便认出来这就是他丢失的玉狮子马。
“皇兄,这正是臣弟丢失的马!为何还能找到。”
飞龙卫朝着盛衡说道:“这是臣等在宦官德康的房内找到的。”
盛衔看了一眼德康,又看了一眼那玉狮子马,喊道:“德康!这马是你偷的!”
若是只对着盛衔,德康还敢狡辩几句,但现在坐在上首的是盛衡,而且还有飞龙卫拿着他偷盗的证据,这让他一点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他颓然地磕着头,嘴里叫着:“陛下饶命,奴才也是一时糊涂。”
盛衡挥挥手,让飞龙卫把那玉马拿走,对着德康说:“一时糊涂,让你偷盗主子的物件,嫁祸给堂堂总管少监,又借此功劳自己顶替了少监的位置,你这一时糊涂可是糊涂的好。”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德康额头都已经磕破流血,但他也不敢停下来。盛衡虽然是个明君,但是绝不是个仁慈的君王,他治下之严有目共睹,现在被他抓了个现行,德康觉得自己应该是没了活路。
崔安海站在上方问道:“狗奴才,还有谁与你一起犯下此事?”
德康急得乱咬人,指了一个与他一起谋划此事的宦官和另一个宫女,一番盘问之下,这两人又招认了几人出来。
最后大家指来指去,竟攀咬了十几号人出来。
盛衔看着下面的一片混乱,心里一阵发凉,他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他对这些阴谋可谓是心知肚明,因此当他意识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还有些脊背发凉。
他看着气定神闲的盛衡,更是一阵无助,他对盛衡从来都是仰望,但永远不能望其项背,盛衡就是天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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