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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夺命小捕头 作者:落瑾下时

    分卷阅读8

    ,九王爷沉了面色,啈啈的收回手。仰头饮尽杯中茶水,放下手时,那薄瓷杯胎已碎在掌心,成了一把尘末,从那修长致命的指尖纷纷洒下。嘴角翘起意味不明的笑容,朗声道:“自然是因为这小小府邸里有裴卿这般美人,又有好茶奉着,本王舍不得离去了。”

    言辞过分轻佻,目光暧昧游离。

    裴唐风蹙了眉,眸子里已然流露出送客之意。

    这才要开口,那九王爷便抢了话头:“裴卿不必恼羞成怒,若本王有大人这般天人姿貌,被人夸赞,只会心存感激的。本王一向知道裴卿心高气傲,不屑与人同流合污,可这般不识好歹,并非明智之举啊。”

    裴唐风眉梢微挑,却是似笑非笑望了过去:“王爷此言差矣。下官听闻王爷近日与东扶义军使者有所往来,莫非是打算学那柳左相广收门徒,培养门生?王爷这同流合污之事倒是做的明智。”

    脸色微变,九王爷沉了沉目光,回道:“裴卿不愧是天子近侍,帝皇之术倒学得有模有样。”

    “王爷莫口无遮拦,辱没了圣上。”裴唐风眯了眼眸。

    九王爷冷哼:“本王那皇兄端坐高位,疑心过重,最喜欢摆布眼线,将朝臣一举一动掌控眼下。本王不过与那义军使者同桌吃个便饭,便叫裴卿看了去,想来皇兄平日教了裴卿不少。”

    裴唐风神色淡漠,“王爷过赞,下官行事作风只为效忠皇上,若因此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裴唐风。”九王爷咬牙,面上阴霾满布,一双眼瞪着裴唐风,额上青筋毕露,分明是隐忍着极大的怒气。

    可惜裴唐风视而未见,依然故我道:“柳左相一向在王爷面前鞍前马后、操劳伺候,此次他家丑外传,柳离忧与人公然私奔闹得满城风雨。柳左相颜面尽失,王爷恐怕也不好看吧。可惜了那些知情人士被安了个谣传是非的罪名,如今沉冤枉死,不得善终。”

    眸中划过一丝杀气,九王爷眯了眼,低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本王是那凶案的幕后凶手?”

    裴唐风半阖眼帘,淡淡道:“下官奉皇上之命彻查此事,与案情相关人等皆有嫌疑,王爷若要对号入座,下官也无可奈何。”

    砰!九王爷拍桌而起,一手掀了面前果盘,铁青了一张俊容,咬牙切齿道:“裴唐风,莫要以为本王喜欢你,你便可如此折磨本王,不将本王放在眼里。若有一日本王对你失去兴趣,你便是万死本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裴唐风却是嗤笑出声,起身拱手一礼道:“多谢王爷赏识,可惜下官不识抬举,要让王爷失望了。夜已深,下官倦了,便不送王爷了。”言罢,也不看九王爷那杀人眼神,转身便走。腰后长长的衣带随着那步伐轻浮漫动,勾勒的身肢愈加飘逸动人。

    九王爷锐利的双眸紧紧盯着裴唐风走远的背影,若不是极力克制,恐怕早已冲上去将人剥个精光揽入怀中亵玩一番。

    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胸膛起伏不定,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九王爷唤来青衣人,沉声命令道:“回府。”

    “是。”青衣人低声应道,慢慢扭头望向裴唐风消失的地方,眸中深浅不一,却是凝着莫大的杀意。

    “还愣着做什么!”前面传来九王爷含着怒气的叱喝。

    青衣人垂了眼帘敛尽神色,默默跟了上去。

    回到王府中,九王爷砸了书房的楠木铜纹书架,踹倒了寝室中的蜜蜡雕铜屏风,胸中怒气大盛,方才在那人面前隐忍的怒火全部爆发出来,一时不可收拾,只想着要毁掉什么才能发泄那邪火。

    “来人。”

    管家推门进来,默不作声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九王爷冷冷道:“前几日宋晓酒奉命查到的那人是谁?”

    管家恭谨道:“回王爷的话,是谢御史家中远亲谢公子身边的书童。”

    “谢公子?就是那被柳沉玩烂了的货色?”

    “是。”

    “那书童如今在何处?”

    “在王府中,老奴将他安置在偏院中做些杂事。”

    “带他上来。”沙哑的声音蕴含着嗜血的怒意。管家目光闪了闪,不着痕迹隐了去,垂首恭谨道是,便严谨的退了出去。

    不多时,那小童便被带了上来,睁着一双涩生生的眉目,畏畏缩缩的站在位高权重的男子面前。

    九王爷眯了眯眼,大手抓了那小童的腰,狠狠掼在碧玉铜纹的浴池里。

    哗啦几声汲水的挣扎,小童白锻般柔软的身子便被摊开来。

    “救……命。”

    (拾)

    花魁娘子倚在水景阁楼上,正懒懒欣赏着那靡靡浮华的夜景。

    芳香丫头来报,言道那宋捕头来了,回头一望,那宋晓酒已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秀眉微蹙,花魁娘子掩住眸中厌烦之色,正要起身去招呼来客,却见那宋晓酒大汗淋漓,满脸苍白的望过来,那双眸子竟与往常色迷迷望着她时不同,细看之下,却像受惊的小兽,花魁娘子一怔,有些想笑。

    “小娘子,你要的配方,爷给你取来了。”宋晓酒虚脱的躺靠在塌边,双手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锦帕递给花魁娘子。

    花魁娘子一愣,随即喜笑颜开,上前拢了那锦帕过来,在掌心中小心翼翼的展开来,树胶,蜂蜜,发丝,竟都齐全了。

    “宋郎。”花魁娘子娇滴滴的一声轻唤,柔弱无骨的身肢便也投怀送抱倚靠了进去,贴着男人那强健的胸膛,“你真是了不得,旁人做不到的事,你轻易便成了,你这般伟岸的男子,才是奴家的归宿。”

    这一番虚情假意,宋晓酒却颇为受用,然而他劳累了多日,再加上方才回府时在后院那一幕的惊吓,睡意和疲倦渐渐的袭了上来,他枕着温香暖玉,不多久便沉沉睡去。

    一夜梦中光怪陆离,到了晨时方才好眠半刻,却不想一早便有人不识好歹扰人清梦。

    门外传来响声的时候,宋晓酒伸手出帐外砸了一个瓷枕过去,嘭啦一声,这更大的含着怒气的砸声令外头的敲门声有了片刻的停息,然而不过瞬间,那敲门声继续响彻起来,大有再不应门我便砸门了的气势。

    宋晓酒终是被逼得烦了,掀起腰上的花红锦被,松开搂住美人腰腹的手臂,骂骂咧咧的朝门走去,吱呀一声,门开了,宋晓酒的刀也送了上去。

    “爷!”一声带着哭啼的尖喊让半梦半醒的宋晓酒清醒了过来,眨眨眼,看清门外站着的因他的刀而吓得矮去半个身子的金扇子,愣了愣,伸手就猛拍了金扇子的头一下,骂道:“怎么是你?吵着你爷的春梦了,找死吗?”

    金扇子痛得皱起了脸,抱着头咧嘴回答:“爷,大事不好了,今晨在河边发现了一具男尸,竟是那进了王府的谢家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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