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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玩具被抢日常 作者:澎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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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着自首真是除了傻还是傻。
这天下班陆西槐在等公交的时候看见了姜泾予,对方把车停在公司车库的门口,他小跑着过去。
姜泾予偷看陆西槐发现对方转身的时候心加速跳了一下,又觉得隔了那么远陆西槐估计看不见车里的情况。
他把车窗放下来,把车朝陆西槐的方向开了开。
“姜总,廖叔说明天……”陆西槐弓着身子透过车窗跟姜泾予说话。
姜泾予打断他说话:“上车。”
“不用了我一会儿搭公交回去。”
姜泾予没说话。
陆西槐就知道姜泾予是有些不开心了。
轻轻叹了口气,陆西槐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廖叔说明天可以放我一天假。”陆西槐一边低头系安全带一边跟姜泾予说话。
姜泾予“嗯”一声,踩下油门打着方向盘走了,看样子是要送陆西槐回家。
“我想了想好像这几天还在熟悉情况,明天又确实有事情可能不能来上班,你要扣工资的话就扣吧。”
姜泾予没接他的话茬,问:“什么事情。”
“就……我爷爷明天转院过来,你知道的。”
“嗯,要帮忙吗?”
“不用,我大伯他们也会来。”
姜泾予没说话,看起来在认真开车。
陆西槐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就侧着头看车窗窗外,下班高峰路上有一点点塞车,汽车总是走走停停的。
到了楼下陆西槐问姜泾予要不要上去坐坐,只是客气的话,话说出口他又有些后悔,姜泾予要是真的答应了才很尴尬。
哪知道姜泾予淡定地摇摇头,说:“不用,我还有事,你上楼吧。”
陆西槐说了声“再见”转身上楼,拉窗帘的时候看到姜泾予还在楼下,整个人斜倚在车上朝上看。
看见窗玻璃后面突然冒出来陆西槐的脸,姜泾予愣了一下,然后笑笑跟他招了招手钻进车窗走了。
陆西槐没动弹,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上辈子和姜泾予的羁绊太深了,现在避的干干净净的还是有些怅然。
有些事情是不属于他的。
陆西槐突然想起他落海的那一晚,海水冻得他骨头疼,肺也疼,睁不开眼睛。
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出去,他想抱住自己可是手臂很沉,他做不到。
耳朵里一开始嗡嗡隆隆的,后来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其实陆西槐也不清楚是听不见还是他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溺水,缺氧,五分钟就足够死亡。
他在那个时候异常渴求姜泾予的体温,尽管活着的时候他很排斥姜泾予的贴近。
但如果一定要有人拉他一把的话,那个人只能是姜泾予了。
重来一次希望他们都能过的更好。
陆西槐把窗帘拉上,找了点面包垫垫肚子,把牛奶倒进奶锅里,开火。喝完牛奶陆西槐看了部电影,然后准上床睡觉。
电影的主角是个角,民国背景。听见电视里咿咿呀呀婉转的戏腔陆西槐站起来把电视关了。
上辈子他觉得这戏腔哀怨又绵延,时不时就要把电影翻出来看一遍,快乐的东西会让他觉得更悲伤,各种求而不得才是他人生的常态。
可是现在他听不下去了,甚至因为这个而有些烦躁。
如果这一世真的能变得不一样……
☆、第十七章
现在的季节正是多雨的季节,陆西槐凌晨的时候被雷声吵醒了。
那响声异常的大,像是穿过云层直接响起在耳边,陆西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卧室的窗子没有关,户外的风把窗帘吹的轻轻飘起。
他下床过去把窗户关住,在床上睡回笼觉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看看时间又好像还早,陆西槐找了本书酝酿睡意,酝酿到一半正是困倦的时候,他把书合上放在一边,准备睡觉,手机却响了。
“西槐呀,哥哥和你大伯他们已经到了,你过来接一下呗。”
是陆西槐的堂哥。
“你们现在在哪?”
陆西槐握着手机下了床,打开衣柜找衣服。
“能在哪啊,还不是就在医院。”堂哥这话说的有点嫌弃的意味,不知道是嫌弃陆西槐像是在明知故问,还是在嫌弃医院这个地方。
“爷爷的事情都办好了吗?”陆西槐问。
“唉,哪能那么快啊,我爸还忙着呢,这不是从凌晨就折腾到现在了,我有点困,想上你那儿休息一下,你过来接下我呗,远不远啊?”
“我马上过去,等我一会。”
“成,那哥等着了。”
陆西槐直接到了住院部,刚好在医院开放探视的时间,比起l城来b市的医院正规不少,探视时间和陪夜家属都有严格的规定。
正好是吃早餐的时间,医院附近人口流动性较大,饭店和卖早餐的小摊子不少。陆西槐下了车买好早点一起带进去。
堂哥背了个书包早就在住院部大厅等着了,瞧见陆西槐之后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自然而然的接过陆西槐手里的早点。
“正好哥哥饿了。”
陆西槐皱眉:“不只是你一个人的,爷爷和大伯他们都有份。”
堂哥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啊。唉,正好,我爸他们在那办手续,你过去瞧瞧呗。”
“那你把早餐给爷爷送一下。”
“成。”堂哥应下之后又犹豫着说了一句,“你钱带了吗?”
陆西槐谨慎地点点头,没等堂哥再问其它话迈步走了。
大伯原先在窗口旁边的椅子上休息,瞧见陆西槐后缓缓站了起来,呐呐地叫了声“西槐”。
陆西槐点点头打个招呼,问:“现在到哪一步了?”
“人家说是要钱的,我就想着等等你商量一下。”大伯说着突然停顿,似乎是有些动容,“你都这么大了,西槐现在是个大小伙子了,能帮家里分担这多么事情,你爸爸妈妈要是还在肯定很欣慰。”
陆西槐淡淡地说:“人死不能复生,想来大伯应该比我懂这个,再提那些已经没用了。”
大伯讪讪地应一声,明白陆西槐不愿意提起他去世的父母。套近乎总要提起些戳人心的事情,也不知道安得是什么心思。
上辈子陆西槐那么绝望是因为他太较真了,还是个天真赤忱的孩子,所以对很多东西还抱有希望。他就像一棵原本自由生长的树,为了符合别人的审美强行修剪自己,以为付出就能得到回报,整个过程他很痛很绝望,走到尽头却两手空空。
已经不可能比失足溺水更绝望了,不管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亲情那些天真的希冀都已经死了。
大伯母上完厕所瞧见陆西槐到了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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