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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公主是只鸟 作者:神棍与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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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所的院子就要遭殃,徐仙儿却及时的收了手。
毡子外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徐仙儿和昆山不约而同都屏住了呼吸,她们相互凝视,各捏分寸。
一道人声钻进了毡子房:quot;刚才地震了吗?quot;
quot;昆山大人,这里不是坨坨镇,您可悠着点。”子夕的声音道。
徐仙儿转头问:quot;大人,有事么?quot;
谢远的声音温柔道:quot;娘子,中午想吃什么。quot;
徐仙儿掀开毡子走出去:“相公,我来做。”
二人的声音飘远了。
一切又重归寂静,入口的地上又躺着一方手绢,上面用那同样娟秀的笔迹写着几句丧心病狂的诗:quot;怜汝远山眉,怜汝炼阵手。辗转不沾尘,抟风毫厘存,留我做皮囊,弃这沉疴身。quot;
她竟然要自己的身体做她的新皮囊?
昆山来不及去取,那手帕又一次自燃了。
当昆山杀气腾腾出了帐子之后,就被眼前和谐的一幕刺激到了。
谢远,徐仙儿,还有来蹭饭的山神围坐在石桌上吃早饭。子夕在鸡舍喂饲料,浓郁的饭香飘在神兵所。
徐仙儿性格温柔大方,又生的楚楚可怜,边吃饭边咳嗽,肺都要咳出来,一顿饭吃的磨磨叽叽拖拖拉拉,大家竟然还劝她慢点吃,不要噎着。
她是怕雨打的娇花,怕风吹的嫩叶,又可怜又可爱。
谁能知道撕开柔弱的外皮后,暴露的是怎样的凶牙利爪。
☆、告白
谢远给徐仙儿剥了一颗鸡蛋,放到她嘴里,徐仙儿一咬一小口,柔情似水的看着他。
他们二人光天化日的不要脸,旁边的光棍更不知所谓,也不知道避嫌。
假如此时跟徐仙儿动手,实在是鲁莽,昆山暂时收起杀气,换上笑容,走到石桌前没有自知之明道:quot;我的饭呢?quot;
山神是个不畏强权的主儿,在这个连一品天神都要巴结昆山的黑暗世界里 ,他遗世独立,格外的有气节:quot;没有,这是素,你若爱吃荤,就回坨坨镇。quot;
昆山眨眼道:quot;老爷子,我也吃素哦。quot;
山神道:quot;已经没有多余的了。”
昆山眼瞅着山神把锅里剩余的饭倒进自己的碗里,又将剩余的各分出去一点,锅里便彻底一点剩余的也没有了。
昆山怒火立燃。
昆山阴沉着脸对子夕道:“你跟我过来。”
子夕道:“等我喂完鸡。”
昆山道:“我在外面等你,让我等的不耐烦了,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神兵所。”
昆山转身离开,山神嘟囔:“啧啧,猖狂猖狂!”
谢远义愤填膺的应合道:“她怎么能住神兵所,有些欺人太甚,我们神仙只能忍气吞声么,这是什么世道,假如慕沉战神还在,哎。”
山神遇到知音,就要跟他干汤碗,肃然道:“说的正是。quot;
昆山坐在低矮的土丘上,脚边是杂乱不修的野草,日正中天,将山坡照得披绮灿烂,张牙舞爪的杂草也在柔软的光线下乖伏了许多。
昆山被日头照得左半边脸颊发烫,她用手捂着,回头看神兵所的方向。
子夕正远远的走过来,他走的很慢,像是闲庭散步,悠闲的样子似乎感染万物,让一切都陪着他慢了下来。
昆山等他走的近了,眯起眼睛开口道:quot;你,准备好重新盖房子吧。quot;
子夕道:quot;。。。。啊?quot;
他这个quot;啊quot;反应的也比别人慢三拍,拖长了音调,拖的昆山一口气喘不过来。
子夕走到她面前,挡住了阳光,昆山立刻觉得左脸解放,放下手来,看着子夕笑道:quot;你不是神仙么,应该摒弃七情六欲,怎么对一个有妇之夫有非分之想吗?quot;
昆山说话实在欠揍,一开口就生怕别人不生气,追着别人的尾巴踩。
子夕坐下来道:quot;嗯?quot;
昆山深深的觉得跟他调侃实在冰炭不投、浪费时间,便开门见山quot;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徐仙儿绝非一般人,你可想知道她是谁?”
子夕没什么好奇心,但是昆山用那圆溜溜的眼睛死死的了着他,好像一旦自己说没兴趣不想听,她就会随时用眼神活剐了他。
这让子夕让他倍感压力,不得不装作有兴趣道:quot;哦,真好奇,她到底是谁呢?quot;
昆山用手抵着自己的下巴道:quot;她能轻而易举的破解血术阵,这可是大魔王的绝学。自裂缝之门后,这三界极少再有此神通之人,我算来算去,不过大魔王、老妖沧浪、昭帝、姬尽红这四人而已。quot;
子夕双手交叠落在膝盖上问:quot;那你觉得是谁?quot;
昆山道:quot;姬尽红一杆烈焰枪焚天灭地,所过之处,血染尽红,万神难近,可是他是一个武痴,又喜欢废在家里不出门,害怕跟人打交道,连我父亲都难见一面,颓的很。应该不是他。quot;
quot;再说大魔王,法力高深,诡谲难策,万年来不知吸了多少法宝的灵气,又精通三十六阵法,但他更不可能啊,他可是我父亲,此时正在坨坨镇醉生梦死呢。quot;昆山拿了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她的手瘦长干燥,随着用力,骨棱乍起似乎能戳穿薄薄的皮肤。
quot;然后就是昭帝,那十准不是他,人家可是三界之主,可是天帝的哥哥,不在天上拨弦弄乐,搂香抱玉,脑子坏了才会下界来。”
昆山拿树枝的手力道变得更重了,一笔一画的写下quot;老妖quot;二字,她的表情也凝重了许多:quot;除去这三人,便只剩一个人了,老妖沧浪,他是四人中法力最可怕的一人,张口吞城,覆手摧山,暴戾恣睢,魔性深重,我父亲虽也是魔,但心存正义,不随意祸害生灵。quot;
quot;不像他,丧心病狂,所过之处,白骨萦野,棺墓连绵,不听人泣,只闻鬼哭。quot;
子夕的的手关节被轻轻的掰响,声音微微沙哑道:quot;你怀疑是他。quot;
昆山道:quot;他自从裂缝之门后就消失了,如果还活着,一定闹的惊天动地,而不会这么悄无声息,更不要说寄居在一个女子的身上了,可万事有意外。。quot;
昆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quot;小神仙,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到时候立了功,加官晋爵不是问题,便不用日日灰头土脸的蜗居在此处了,呵呵呵,如何?quot;
子夕道:“怎么立功?”
昆山阴测测的笑道:“在安神阵里做手脚。”
子夕道:“昆山,此事你不必多管。”他站起身往回走:“回坨坨镇吧,万事讲个规矩,神兵所不是你久居之所。”
昆山跟着站起来追在他后面问:“我说的不明白么。”
子夕道:“明白,所以要你回去。”
一阵浊风起,掀起一片黄土,遮盖了子夕土黄色的背影,于是跟天地就好像融为了一体。
昆山突然叫住他:“子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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