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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别人家的总裁 作者:忆梅下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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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非常失望;容西园在和聂深泽一起筹划新剧;许周群在制作《朔陵略》的后期;公司一个男艺人在医院天天吃紫菜紫薯黑木耳黑芝麻黄花菜黄花鱼补钙铁锌硒维生素,另一个男艺人在以研读剧本为名看科幻小说看得不亦乐乎,女艺人们都在拍戏。
大家都太他妈省心好养活了,在这个堪称自给自足的经济体里,没有人在乎丑闻,在乎无关痛痒的流量式外部冲击。因为辜安枫一伤愈出现,这些流言就会不攻自破,而即使它们在人间飘那么一阵子,似乎对辜安枫和公司也没什么影响。
除了何一行,他敏锐地意识到,在波澜不惊背后,反而隐藏着乐易传媒在组织结构上的大问题,董黎太他妈个人主义,他专注于影视制作,懂得的营销全部是关于电视剧宣传,对于艺人所有的关注就是怎么调教好演员,对于这个世界,总有点人莫予毒的意思。当他背靠正鸿的时候,甄氏的淫威足以让百分之九十九的媒体闭嘴,剩下的百分之一,甄长宇也能云淡风轻地解决。
有一个寓言,说老虎拜猫为师,学习百技,猫倾囊相授,却为自己留下了活命之路。
何一行不知道甄长宇是否早已预见了今天,更不知道,他保留的那一点私心,会不会最终置董黎与乐易于绝路。
有道说,祸不单行。辜安枫在正鸿拍过的最后一部也是唯一一部电影《铁索横江》,准备上映了。导演带着主要演员跑了全国十几个城市的路演,辜安枫肯定是去不了了的。
有点麻烦的是首映式,在是否辜安枫要出席这件事上,大家表现得都很客气。
正鸿那边呢,辜安枫总是一个微妙的名字,甄星野怀着一种魏襄王心态,眼看着被逐出去的臭小子张仪作为敌国的国相笑吟吟地来劝自己背盟臣事,对方多嚣张,自己就有多内伤。
乐易更不必说了,辜安枫的耳朵还没好呢,别人说一句话他还不能听清,就嗷嗷叫地要吵翻整个屋子,自己还毫无知觉。如果傻小子一样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多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
所以其实双方的目的是一致的,但是人复杂就复杂在:这还较着劲儿呢,先开口说话岂不显得我很怂?
最后是何一行很高冷地给正鸿的公关部送去了辜安枫录的vcr。他很舒服地窝在董黎新买的沙发里,抱着自己的大狗抱枕,头上狰狞的伤原本化妆师用遮瑕掩盖住了,董黎下令要露出来——总之又随意又病弱就好。
他近来被董黎养的气色很好,还长了一点肉,看上去娇气了些,比以往更显小。但因为听力的原因,说话还没有啥平衡感,出来的效果有点滑稽,像幼儿园小孩子在咕咕哝哝地说着什么,于是修图师傅没费啥工夫,修音师傅忙坏了。
虽然辜安枫没参加首映式,但他最后还是去看了《铁索横江》的电影。
是董黎仔仔细细地把他包成了粽子,牵着他的手去看的。
第三十六章
辜安枫曾经天天往市图书馆跑,因此在变装一道极有心得。他架着黑框平光镜,戴一顶淘宝爆款棒球帽,敞着怀的迷彩印花夹克衫内搭墨蓝色调的格子衬衫,一条磨白过分的破洞牛仔裤不动声色地掩盖了他出挑的腿长,看上去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宅男。
他慷慨地把自己多余的行头贡献给董黎,董黎默默地又给他围了一条本命年红围巾。辜安枫自信道:“不会有破绽,一个满大街都是的普通直男,绝对不会有人想多看一眼的。”
他遗忘了一点,一个普通直男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两个一起去看电影的普通直男,意味就大不一样了。
其实一开始一切顺利,在电影院,辜安枫去自助机上取票,而董黎,作为大众不太熟知的那个,去柜台买爆米花和可乐。
辜安枫不吃巧克力以外的一切甜食,所以董黎犹豫了一下,选择了焦糖爆米花和酷薯的大份双拼。
工作人员很抱歉地跟董黎说,酷薯卖完了,如果现做的话还得等一会儿。董黎看了一下手上的卡西欧电子手表,电影开场还有二十几分钟,他纠结了一会,跟工作人员说:“我等!”
然后他跟辜安枫嘱咐了一下,就去了卫生间透透气,盖住耳朵的线帽和拉链拉到顶端的冲锋衣简直要他憋晕了。
虽然董黎穿得很挫,奈何腹有诗书气自华,并且死蠢的蓝色运动眼镜架并不能很好地遮盖住他长长的眼睫和高挺的鼻梁,何况他在犹豫要不要买酷薯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反差萌,于是工作人员对他有些留意,当酷薯有货了的时候,她装好桶,叽叽喳喳地喊:“小哥哥!诶,刚刚那个小哥哥呢?”
辜安枫在一旁冷眼听她喊小哥哥,心里非常不爽,装作气定神闲地上去,粗着声音说:“这个爆米花桶是我的。”
他全副武装,冒冒失失地出现在柜台底下,姑娘瑟缩了一下,非常惶惑地问:“你是和刚刚那个小哥哥一起的吗?”
辜安枫点点头,伸出手去,接过袋子,连声谢谢都不说就走开了。
董黎这时恰恰从卫生间出来,眼见着辜安枫一手拎着爆米花,一手搂过他的肩,闷头朝检票口走去。
董黎完全不知道状况,他惊讶于辜安枫大胆的举动,连忙四周看有人注意到他们没有,一回头,看到柜台里的工作人员一副讶异的表情,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地走远了。
电影开场后,黑魆魆的一片,他们俩坐在电影院最后的情侣座,仿佛获得了救赎一样,把各种打掩护的配饰全部脱了掉,长长出了一口气。
赖宁德的片子,无论是镜头语言还是剧情节奏都很好。献礼片就像宴席上的一道主菜,必须不惜工本,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创新与艺术,只要大富大贵,规规整整。他把握得恰到好处,在情节较为松弛的一段,董黎凑过去与辜安枫耳语,道:”赖导这次长鸿奖差不多稳了,但是芳菲奖就不用想了,这片子一点阳春白雪的味儿都没有。”
辜安枫跟他笑说:”后面应该还有我一段主戏,你等着看,评评我到底能得个什么奖。”
不过那段戏刚出来,辜安枫就后悔了。
精彩是不假,他演的好也不假,但是最后他饰演的机枪手牺牲了,在阵地只剩一人的情况下,生生牵制住了敌人的火力十一个小时,最终子弹用尽,他跳进了长江里。
辜安枫额上流下来汗了,他知道董黎现在受不了这个。
果然,董黎三番五次地问他:”你最后怎么样了?”
在电影中的机枪手扔掉武器的那一刻,辜安枫搂过董黎,把他拥在自己怀里,捂住了他的耳朵,董黎感受到辜安枫有力的心跳,声带带动胸腔的震动,他在喃喃背诵《约翰克里斯多夫》中的句子:“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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