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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你看别人家的总裁 作者:忆梅下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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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人走茶凉,大家都不在意多说他几句好话。李成说这时候跳出来试图吸引眼球,背地里不知道会结多少怨。”

    反正他们正着炒,反着炒,和养老公司乐易传媒都没什么关系。虽然乐易也走了一个镇司之宝容西园,但是,这个圈子的残忍之处就在于,容西园作为一个导演,长得再好看也没有热度。

    因此也就无人知晓,从总裁董黎到股东容西园再到印钞机辜安枫(不是),乐易与这次事件的每一个环节都密不可分,它悄悄地隐没于幕后,见证了一直悬在影视界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如何落了下来,甄氏收紧对娱乐业务的投入,正鸿影视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寒冬。

    董黎一手打造的鼎盛影视帝国,在甄星野手中变成了一个顺应时代潮流的娱乐业之王,这一步棋对错与否,臧否众多,但正鸿薪火犹存,仍然是圈子里屹立不倒的金字塔顶。而随着甄星野的离开,正鸿几乎成了甄氏的一枚废子,迅速地显现出颓势。

    娱乐圈虎狼之地,下一个标杆落在谁家,没人能说得清楚。

    对于甄长宇来说,正鸿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支风筝,念念于兹不过是风吹哨响。筝鸣再无之后,风筝飞向何方,他其实不怎么关心。

    第六十八章

    辜安枫出院之后,变得有一点忧郁。

    当然这个忧郁,对照组是过去的辜安枫本人,董家妈妈第一次见到他,就被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闪了一下眼睛。

    辜安枫在董黎父母面前,起初还表现得乖巧可人,打完招呼之后,坐在董黎的身边,睁着大眼睛看董黎和他父母叙话,一边偷偷地摆弄董黎的手指。待到隔壁家那只半人高的阿拉斯加招摇地从花园前溜达过去,他就牵了牵董黎的手。董黎允诺似的,冲他笑一下,辜安枫就一溜烟地跑过去和大雪橇犬搭讪去了。

    董黎的母亲看着他在草地上抱着狗打滚,故作讶异道:“你是包养了一个高中生吗?”

    董黎失笑:“过了今年,他虚岁就二十九了。”

    母亲感叹了一会,突然冒出来一句:“不像是过日子的人。”

    父亲在一旁皱眉,责怪她的样子:“你好多话,都是个男孩子了,还要在乎会不会过日子吗?”董黎年少自立,父亲对他总有两分愧意一分疏离,因此对于他的私人生活问题很是尊重回护。

    也很是客气。

    董黎开口道:“恰好,我也没有怎么经历过寻常的日子。”

    于是母亲也不说话了,一时间陷入了令人难堪的寂静中。

    这时候,辜安枫抬头,使劲伸着脖子朝这边,想吸引董黎的视线。董黎无声地喊了一下他名字,辜安枫就立刻甩掉自己沾了狗毛的外套,扔下目瞪口呆的阿拉斯加,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按着董黎的肩膀撒娇。

    他们俩眼中只有对方了,所以没看见董家父母,在一旁四目相对,露出一个无奈而又宽慰的笑来。

    但很快,董黎就发现,辜安枫似乎完全不能忍受自己离开他的视线。

    董黎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做国际贸易的朋友,盛情邀请老同学和小男朋友来他的私人马场参观,平时最喜欢马的辜安枫死活不肯骑那匹油光水滑看上去就让人跃跃欲试的黑色赛马跑一圈,跟在董黎的身边寸步不离——因为董黎不会骑马。

    老友建议让马场的驯马师教董黎试试看,穿着一身火一样骑装的巴西籍驯马师刚刚含着笑走过来,辜安枫就坚决地,代董黎拒绝了。

    开玩笑,开始学习骑马的时候,驯马师和学员是要同乘一骑的好吗?他怎么可能让这么个异域帅哥占董黎便宜。何况董黎的审美,一向是欣赏大眼睛的俊朗长相。

    所以最终,他们俩说是来参观,真的是转了一圈就走了。老友和马都挺失望的,辜安枫走的时候,摸了摸那匹黑马的眼睛,听它打了个响鼻,说:“我下次再来看你。”然后,快步上前去拉着董黎的手,和他说笑着走远了。

    董黎想方设法,试图让辜安枫开心一点。从马场回来之后,董黎有一天拿着宣传单问他想不想去滑雪,辜安枫眉目深沉,正色说:“我现在对从山上往下滑这一回事,有点心理阴影。”董黎就闭嘴了。他还考虑过直飞拉斯维加斯,后来考虑到辜安枫作为公众人物,出现在赌博之都的形象问题,遂作罢。

    最后,辜安枫自己挥舞着平板电脑,屏幕上大幅的华美广告:“董大,我们去游轮度假好不好?”

    董黎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一会屏幕,抬头说:“安安,不行。”他指了一下邮轮的启航日期和返航日期,辜安枫定睛一看,失望道:“确实不行啊。”

    那其中涵盖了董黎的生日。

    三十五岁的第一天,董黎起得很早,辜安枫睡眼惺忪地抱住他的腰肢蹭啊蹭,董黎含着笑弯下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天刚亮,你再睡一会好吗。”

    辜安枫恋恋不舍:“你要早点回来,我给你过生日。”

    董黎出门后,辜安枫光裸着上半身,跳下床,手贴着窗户,看那个瘦削的影子缓缓地走过清晨的道路。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温暖的呼吸吐在窗户上,熏出一大片看不清楚的细密心绪。

    不过是凌晨六点零一刻,万物仍沉眠的时分,墓地里依稀伫立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黑色大衣,肩上堆着细雪,在灰紫的天空下,像是一棵孤独的乔木。听见董黎脚踩枯叶的响动,回头时,眉目间仍旧是十年来不变的淡然。

    “我还在猜,你是否再也不会来了。”

    董黎轻轻地走上前,弯腰把怀中的花束放在褚风的碑前,照片上的年轻人还是肆意地笑着,丝毫没有沾染岁月的风霜。

    他喃喃地说:“我怎么会不来。”

    甄长宇静静地用眼神描摹他的轮廓:“你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在墓园里呆整整一天。我轻易不敢见你。所以褚风和你,我躲了你们俩十年。我上次出现在这里等你,是因为你要离开正鸿。董黎,当时我是真的高兴。”

    常常有高僧说甄董事长有佛缘,他笑也似莲花,举止如深潭水,不惊动,即使他说自己高兴的时刻,也不过像一片菩提叶落下,回荡悠远:“你在每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又记起在硅谷的那一段往事,记起睡在这里的这一个人。所以我总觉得,离你远一些,你就能从伤心的过去,走出来的快一点。”

    董黎抬头看他那双含着悲悯的眸子:“我并没有沉浸于往事不能自拔。”

    “那如果当初你知道,褚风之所以把车开进了太平洋,是因为雨夜赶回去见你呢?董黎,这会是你一辈子的伤疤。我宁愿来做这个恶人,假造公司账目的数据查询记录,把褚风的意外伪装成自杀。真相鲜血淋漓,麻醉剂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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